肖白的脸开始呈现不自然的紫红色,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喉骨被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她被掐得仰起了头,而她视线模糊的眼睛,却正好对上了一双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件摆设家具的冷漠眸子。他在她的视线里是倒着的,他的感情也是倒着的,从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到现在比陌生人还要冷漠麻木。
一个在慢慢的掐死她,一个在一旁麻木无情的看着她死去,肖白笑了。
她隐隐约约好像感觉这一幕有点眼熟,可是在这濒死的时刻,她不想耗费心神去细想了,她忽然特别的释然,爱也好,恨也罢,到最后,至少有这两人陪在她旁边,她已经知足了,虽然一个人疯如野兽,一个人冷若冰霜。
经历了几年的痛苦折磨,她竟然扭曲的觉得死亡也是一件有些温馨的体验了。
人这一生啊,因为执着才生痛苦,放下了反得喜乐,所以…她想放下了。
可是他能容她就此轻松逃脱吗?他们能容她再次逃进虚无吗?!
就在肖白眼前一片片发黑,嘴角带着笑意,渐渐合上双眼时,她只听见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她胸前一凉,一只大手粗暴的抓向她裸露出来的圆润嫩乳,而一个薄唇重重覆盖在她的嘴上,就着她因为窒息而无法合拢的嘴,向里边强行的度气。
“我忘记了,我怎么能将你杀了呢?呵呵哈哈哈哈……我们可是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你进入这个躯壳里,进入到能让我好好操、好好爱的躯壳里,我怎么能再将你杀了呢?杀了你,就又会让你逃了,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再勾引一帮男人颠鸾倒凤、你侬我侬,肖白啊,你别做梦了!!”
他骑在肖白的腰上,面目狰狞扭曲,又是狂笑又是语焉不详的喊叫着,已经窒息的肖白因为他刚刚的强行度气而在不停的呛咳,咳得眼前还是一片片的眩晕黑影。
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楚天阔根本不管还在咳嗽的肖白,他俯下身,重重的压在肖白身上,像是一只要吞吃了肖白血肉的野兽一样,撕咬、吮吸,在肖白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齿痕和抓痕。
可是肖白却像个病态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一样,在他的暴行下,下身湿了一片。
一切的疯狂,止于他的大手从肖白宽松的家居服裤腰里伸进去,抚上那个湿润的肉缝之时。
好像那粘腻的淫水可以让他神智清明似的,他的动作轻缓起来,小心的用中指上下抚弄着那个肉乎乎、湿漉漉的肉缝。
“是啊,你和以前不同了,你是那个小小的、肉肉的小肖白,是动不动就被我操得快断了气的小肖白,是我爱死了的小肖白……”
“天阔……唔……”
他吻上了她,不再粗暴,而是像以前一样,全是爱和欲,他的大舌搅拌着她的,长指一勾,就想插入那个令他迷醉的肉洞里去。
只是,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忽然一僵,紧接着就毫无预兆的砸落在肖白身上。
而肖白看见,倒下的楚天阔身后站着的是拿着一个小巧注射器的柳严。
柳严还是像刚才看着她死时的那张冷漠的脸,他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全身冰冷,心里发慌。
她避开他冰冷的视线,抖着手摸向楚天阔的鼻子,直到摸到了微热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他没有死,他没有杀了他,他们还没开始她最怕的互相屠杀。
这已经够了,只要他们不会再死去,楚天阔的疯和柳严的冷,她都能接受了。遇见了他们之后,她的底线还真是一降再降啊……
肖白沉默着爬起来,想扶起昏晕过去的楚天阔去床上躺着,可是他一米九几的个头对娇小的她来说太庞大了,她喘着粗气也只能勉强拖拽着他往床的方向一点点的挪。
柳严依然静静的看着肖白忙活,只是肖白裸露在外的上身却让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暗。
不是肖白想做一个暴露狂,实在是她的上衣已经被楚天阔撕成了碎片,她又怕她出去找衣服的功夫,柳严一个不顺心就把楚天阔杀了。她太了解他们了,楚天阔发疯时是惊天动地,可柳严却恰恰相反,他越疯狂时外表反倒越是一片平静,平静的就像是装在黑色瓶子里的浓硫酸。
肖白慢慢拖着楚天阔吃力的挪动,可就在她快要大功告成的前一刻,柳严忽然动了,他大跨步的走过来,抓过肖白的一只手腕就往外走,肖白被他拽得差点踉跄倒地,只能放下楚天阔,随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间。
柳严把肖白带到了医疗舱旁边,伸手就开始给肖白脱裤子,直到把内裤也扔到一边后,他垂着眼眸语气淡淡的说:“进去。”
肖白坐在医疗舱边上,抬头看看他的脸,他的脸是无懈可击的,也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可是这不代表他现在就是可以随便招惹的,因为肖白知道,他在游戏中杀人时,就是眼前这样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
可是肖白就是想招惹他,他们是疯的,她就不是了吗?
是啊,这种乱糟糟的关系,干脆大家一起疯掉算了。
肖白低头瞅瞅他高高坟起的西装裤,大咧咧的就伸手覆了上去。
她抬头看着他依然平静无波的眼睛说:“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