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下一秒绿谷的手臂就被脑无抓住了,脑无正在攻击他,怎么办,他根本救不了孽上蛙吹和峰田同学。
蛙吹吐出舌头想要救下绿谷,殊不知一旁的死柄木已经朝他们的头伸出了双手。
峰田惊恐地盯着就要贴上来的手。
完、完了吗?
要死了吗?
哐当——
入口方向传来好似爆破的巨响,沙尘弥漫。
噔、噔、噔。
死柄木停下动作,支援赶来了?
绿谷紧张地睁眼——
“已经没事了,因为我来了。”
是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环视场内的状况,嘴角无论如何也扬不到令人熟悉的角度。都是因为他啊……老师和学生们。
……
死柄木狠狠地瞪着上方那个一出现就好像宣告游戏结局一样的人,来的正好,“游戏继续了。”
眼前一闪,他猝不及防的被踹了一脚。
!!!
‘父亲’!!!
……‘父亲’,‘父亲’掉了。
“这样不行,不行啊。”死柄木单手捂着脸不安地走向‘父亲’掉落的地点,他双膝跪下去捡起‘父亲’,“对不起,父亲……”
他把父亲——的手按回脸上,随即宛如阔别百年的安心感令他喟叹不已。
这怪诞的一幕看得劫后余生的峰田疑惑不解:“咦?”怎么回事?
欧尔麦特不会因为敌人不正常的“脆弱”表现而松懈,“大家,快去路口。相泽君没有意识了,就靠你们了,快!”连他的变身时间也不多了。
蛙吹和峰田:“是——!”
不过……蛙吹说:“欧尔麦特,孽上酱她刚才被吹走了。”
绿谷感到十分愧疚,“因为我刚才使用的个性。”
欧尔麦特心下更加沉重,“我知道了,你们快离开。”那个方向没有敌人,现在只能等待救援了。
绿谷架起相泽消太,踌躇不定,“欧尔麦特,不行!那个敌人……one for……虽然我使出的力量只是不会让手腕断掉的程度,但他根本纹丝不动。那家伙肯定……”是敌人为了杀死欧尔麦特准备的杀手锏。
他望着欧尔麦特高大的背影,惶恐与不安滋长,欧尔麦特的伤……
“绿谷少年。”欧尔麦特打断绿谷,他比了一个剪刀手,报以国民最熟悉的笑容,“没问题。”所以快离开吧,NO.1英雄也不想把狼狈的一面暴露太多啊。
绿谷劝说无果,只好和蛙吹峰田配合架着相泽消太离开。
……
啊啊啊,什么啊,在敌人面前开始煽情。
死柄木讥讽道:“救人的同时还顺便打人,不愧是国家公认的暴力。”他扶好父亲的手,“实在太快了,眼睛根本追不上。但是并没我想的那么厉害,传言果然是真的吗?说你变弱了。”
衰弱的和平象征啊……就由他亲手杀死吧。
“Carolina——Smash!”欧尔麦特双手呈交叉状,主动进击。
“脑无。”他可承受不住欧尔麦特的一击啊。
欧尔麦特的一击被脑无吸收,余力将池面劈出十字水柱。
“果真一点效果都没有啊。”欧尔麦特每一拳都像打进了空气。
死柄木很乐意介绍自己的“玩具”,”无效是因为他具备冲击吸收的能力,想要对脑无造成伤害的话,一点点地把肉剜出来之类的会比较有效,当然会不会给你机会那么做就另当别论了。”比较有可能会被脑无锤烂,哈哈哈。
……
好疼,发生了什么,想不起来,我又赶上不巧了?
眼睛火辣辣的,注意力完全涣散,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闭眼睛就忘记上一秒所见。
为什么耳边一直有吱啵吱啵的声音,好近。
“那个……老爷爷?我想回家,您能告诉我怎么回**公寓吗?”路过了一位半截身体掉进黑色的老爷爷。
“快离开这里,真喜少女!!!”欧尔麦特奋力掰扯脑无插进他肺部的手。好痛!那里是他的软肋,那个部位已经经不起再严重的摧残了,住手啊!好恐怖的力量。
“你们初次作案就这样,给我做好觉悟吧!”真喜少女,快跑!
痒意卷土重来,死柄木焦躁地抓挠自己的脖子。太慢太啰嗦了,“黑雾。”
杀死欧尔麦特就轮到那个碍眼的变态小鬼了。
黑雾把脑无和欧尔麦特的下半身传入黑雾,“我虽然很讨厌鲜血内脏之类的东西满溢在我体内,但如果是你这种大人物的话——”
!黑雾惊愕。
“这位叔叔,你好像需要帮助?我把你拉起来,你可以帮我找回家的路吗?”我的身体好像不对劲,希望回家睡一觉能缓解。
“真、真喜少女?”她轻易的就安然无恙地踏入黑雾,控制了脑无把他解救出来。不,真喜少女的情况不对劲,天啊,有血从她头盔的缝隙流淌出来了!
欧尔麦特想要扶住真喜孽上,手却无力的穿过她的身体。
怎么回事!?
又是她!又是她!“脑无!杀了她。”啊啊啊,死柄木气极。
“你要杀我?”我歪歪头,是那坨黑色的东西还是那只手。
黑色的东西好过分啊,我只想回家,路过帮助人形导航仪,他就要杀我。那只会坏话的手精身材修长,外形我喜欢。
欧尔麦特发现真喜少女的身体变得更透明了,许多小光珠从她的身体里飘浮出来。
“孽上!!!”绿谷返回。
死柄木不胜其烦,“黑雾。”
黑雾:“真是鲁莽。”他在绿谷扑过来的时候凝聚起一团黑雾,眼见绿谷就要自己送死。
“绿谷少年?”欧尔麦特神情剧变。
千钧一发之际——
“嘣——!!!”爆豪在危急时刻及时赶来,成功控制黑雾的弱点,将黑雾压制在地上。“滚开,别挡道,臭久!”
随即,一道寒气袭来,脚下的冰针对一旁的脑无完全冰冻了半身,源自几米开外的少年右脚。
“爆豪少年,轰少年,切岛少年,你们……”欧尔麦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连黑雾也……竟然压制住了我们的出入口,这下真是陷入危机了啊……最近的孩子真是厉害啊。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了啊,敌联盟。”死柄木十指紧扣,自言自语。
“脑无!”
……
绿谷:“小胜,大家……”
“绿谷少年,能麻烦你照看一下真喜少女吗?她的头在流血。”欧尔麦特很担心真喜孽上,一会儿他没办法保护她。
绿谷愧疚得快哭出来了,都是因为他的失误孽上才会受伤。
“绿——谷?有印象啊,是因为你我才在石头那里醒来的……没错吧。”记忆恢复了一点,痛觉随之苏醒。
为什么都要伤害我啊,我的存在感够低了吧。
“绿毛你最后去死。”我摇晃几下饱受摧残的脑袋,酸涩的眼睛酝酿个性:老化——对准脑无。
老化速度之快,就连欧尔麦特都没反应过来。
最终与轰焦冻的冰冻路线交集,一道直行的深坑所经之处——塑胶地面,土地,草丛,水池,小型模拟场,瞬息灰飞烟灭。
方才只是半身被冰冻的脑无几乎只剩下骸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骸骨上残余的肌肉,纹理交织着肉眼可见的重新长出来了,眨眼的功夫又再生成体型庞大,通身黑色橡胶一样的身体,有外露的脑子和尖锐的鸟喙。
“哼啊,为什么嘛,我的反抗毫无意义啊。”我要失去信心了。
“怎么回事,他的个性不是冲击吸收吗!?”欧尔麦特捂着伤处,情势越来越不乐观了。
绿谷瞠目结舌,孽上的双眼被绿谷尚存理智的双手合上。“不可以发脾气乱射啊孽上,会伤害到大家的。”
“讨厌你。”我顺着绿谷的手摸到他的手臂,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放开我。”绿谷不敢放人,情急之下把真喜孽上的头抱在胸前。
“臭久——!”爆豪血压飞升。
……
啊啊,那个变态小鬼太强了吧,被攻击的如果是他他会死啊。
死柄木站到脑无身后,“我又没说只有这一个,这是超再生,脑无可是为了能抵挡100%状态下的你而被改造出来的,超高性能的沙袋人啊。
“首先要夺回出入口。去吧,脑无。”
好快!
爆豪他的反应甚至还在视网膜成像阶段,脑无距离他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嘭——”
事件中心点再次爆发狂风,沙尘漫天。
“好痛……孽上、小……小胜,小胜!?”小胜躲过了吗?!!绿谷摸到孽上的同时发现了坐在地上的爆豪,“你……你躲开了!?好厉害。”
爆豪满脸不悦,他对绿谷低声吼道:“才怪,闭嘴,垃圾。放开孽上!”
这时四人的才注意到孽上的身体是近透明状态,绿谷的手无障碍穿过她的身体,但是绿谷身上的外伤在光珠的环绕下完全消失了。
但是孽上脸上的血迹和不正常的表现,很可能她自身的伤很重。而且非常讨厌绿谷,绿谷还一直上去捂她的眼睛。
“等等,爆豪没躲开,这么说,那是……欧尔麦特!?”
“你们一点都不注意分寸吗?”欧尔麦特抵挡了脑无攻击,嘴角溢出鲜血。
是欧尔麦特!
“这也是为了救同伴嘛,没有办法吧?”死柄木颇有几分得意,“刚才不也是,你看,就是那边的……戴头盔性骚扰我的变态和那个小土鳖。她刚才差点杀了我的脑无,还有他可是打算狠狠地揍我一拳耶。”
死柄木当着当事人畅谈自己的想法,包括杀了和平的象征,被欧尔麦特撕破假象后,较量又开始了。
“嘻嘻嘻,好有趣哦~我可以把你带回家吗?”真•脑子坏了的我想要去抓死柄木。
轰焦冻微不可察地盯了孽上一眼,说道:“3对6,你也不想对上她吧。”
……
“不行。”欧尔麦特将学生们护在身后,“你们带着真喜少女快逃,真喜少女已经失去理智了。”
轰焦冻说:“刚才要是没有我和真喜帮忙的话,不是会很不妙吗?”之前欧尔麦特半个身体都陷进黑雾了。
“这是两码事,轰少年。刚才多谢你们了,但是、没问题!请好好看着职业英雄认真起来的样子吧!”所谓英雄,是永远将身躯抵挡在第一线的人。
可是……“欧尔麦特,你流血了……而且时间不是快要……”差点说漏!绿谷下意识捂嘴。
没问题!欧尔麦特对他竖起大拇指。
如、如果欧尔麦特的状态能恢复……对!他们中有人能做到!
不可避免的,绿谷打起脑袋坏掉的孽上的主意。
绿谷顶着爆豪恨不得吃人但在用理智竭力控制怒气的眼神,去哄(骗)想要“投敌”的孽上。
绿谷:“孽上,你能帮帮欧尔麦特吗?”像刚才对他一样,有光珠在,有肢体接触就能恢复了。
我:“嘻嘻嘻,我不。欧尔麦特是谁?我讨厌你。”我记性不好不代表我是傻子,就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吧。
绿谷:“帮欧尔麦特恢复一点,你就有机会把那个人带回家了。”理论上是有机会的。
我:“好。”一点就一点。
于是绿谷抱着暂时休战的孽上过去,欧尔麦特接受了绿谷操控她给出的背后拥抱。
就像沐浴在生命之泉中,肺部的伤口愈合,衰竭的力量涌回来了……一点?大约能继续战斗五分钟。
死柄木:这群人在做什么啊?啊啊,居然忽视他。
……
结局可想而知,脑袋遭受重创还充当奶妈的我理所当然得不到我被许诺的奖励。
吊哥提前逃跑了。
“我的‘手’呢?”我无法接受现实。
“在、在在在这里……”绿谷心虚地在爆豪要杀人的气势下哄人,捏起孽上的手,企图再次骗过智商掉线的她。
“……哈?呜……呜呜呜啊,我不,这不是我的‘手’,呜呜呜我要我的‘手’。”我哭得悲痛欲绝,撕心裂肺,了无生趣地躺在地上抽噎,豆大的眼泪溅出一汪水洼。
作死的绿谷还是没能逃过爆豪的铁拳。
可怜的爆豪也哄不好突然不看脸的女朋友,赶到的英雄教师们不忍直视。
哄我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委屈也越来越大。
众人眼睁睁看着光珠从豆粒大小扩张至两米,数量越来越多,毁坏的建筑复原的越来越多。
喜闻乐见的场景,根津校长表示不能浪费资源。
相泽消太和13号也被转移过来,大家一起接受免费治疗。
(这也就是为什么,等我大概恢复一点理智,面对的现实是这次usj事件的伤员只有我一个。)
怎么听起来我在拖后腿一样,还有我没做太离谱的事情吧?
太平洋的水,我的泪。
……
唰啦——
“咦,人醒了。”
我僵硬地扭转脖子,对上五双眼睛。
脸上有什么碎了,钻进被子能挽回吗?
我刚才没说话吧?这是什么尴尬癌公开处刑。
杀了我吧,Jesus!
“喂,有什么好哭的。头很疼吗?”爆豪抽出一条纸巾帮她擦流到脖子的眼泪。
这张脸莫非是欲望的代名词?哦,原来是我的头出故障了啊,啊啊啊理智下线。
“你妈妈还有十五分钟就会到这里,别想太多,回去放假好好休息两天。”相泽消太虽然现在没有伤,但是出于种种考虑,他和欧尔麦特他们一样在保健室等孽上醒来。
治愈女郎是听了校长和欧尔麦特交代的这个孩子有回溯的能力才容忍这群人把保健室当成聊天室。
在座的其中三位是很帅没错,但是吧……请问你们是谁?
“你们是?”我真的记不太清楚,又莫名感到亲近。
“孽上!?你不记得了!”绿谷嘴唇在颤抖,他真的把孽上脑子砸坏了,她失忆了!??
“妈妈的心肝宝贝儿啊!”良好的隔音材料隔不了爱女成痴的家长肝肠寸断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