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隐偏僻,烛火照不进。音染环着裴誓的腰,内心挣扎,一面是女儿家的矜持,一面是情难自禁,越想手臂不及觉拥得越紧,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裴誓抚了几下音染如缎的发丝,君子知礼地垂下手,等她退开,谁知她越抱越紧,到后面裴誓都能清晰感觉到她的身体曲线,柔软如云。
心火顺着胸膛涌上头脑,裴誓耳朵通红,手指微颤,他知道音染对于自己而言是不一样的,自第一次遇见她,一切开始变得不可控制,任由她靠近,又情不自禁回应她,不忍见她失望,不忍分别,体会了思念之心酸,重逢之欣喜,控制不住对她产生占有欲甚至是情欲。以前别连衣总说他清冷,怕是要孤独终老,他不在意,但是林音染是意外之喜,从天而降,摔在了他脚边,第一次他浑然不知地避开了,这一次他不愿也不会。
音染想着还是要点矜持,松了松手,忽觉腰上一紧,又被迫贴了上去,音染惊喜抬头看向裴誓,眼睛亮亮的,腾出一只手,捏住裴誓的下巴,与他对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情意与喜意。
“誓哥哥……”音染被裴誓温柔的情意包裹着,几乎昏了头,抬起脚尖凑上去,越靠越近。
“啊……”忽然传来一阵呻吟声,吓得音染当即缩进了裴誓怀里,埋着头,不起身。
旁边雅间,一对交颈鸳鸯玩得太野,把内窗打开了,靠着窗台缠绵,热蜜粘稠,难分难舍。这下逼得二人待在原地,进退维谷。
“好娇娇,快把嘴张开,让我吃吃你的花蜜”男子胡乱扯着女子的内衫。
“我不是张开了嘛”女子娇笑道。
“我说的下面那张,快”说着竟直接撕拉扯掉了女子的亵裤,掀开裙子,就把头伸了进去。
没一会,女子便呻吟起来,声音婉转勾魂,舒爽之下还不忘给恩客灌迷魂汤“好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生难耐,奴家受不住了,啊……”
“骚货,淫水流得老子兜都兜不住”说着便起身,按着女子,挺枪直入。
“啊……太重了,好哥哥,轻些”女子趴在窗台上,闭着眼只管浪叫。
“你这骚穴怎的比我上次来更紧了,嗯?其他人没满足你吗?”男子轻笑。
“奴家就等着你来杀杀痒呢,快,好夫君,我要”其实潋滟馆的女子会自愿用些密药,使得阴处恢复紧致,这种药物价格昂贵不说,还会使得女子欲念加重,若不得交欢,便会饱受情欲之苦,因此她们并不常用。
气氛越来越热,音染不住往裴誓怀里钻,微微扭动,身上发烫。裴誓自己也不好受,却不得不抱紧音染,低头,有些担心“染儿?”
温热的气息烫得音染耳朵一麻,小脸通红,眼睛都湿润了,看向裴誓,轻声“誓哥哥……誓哥哥”,音染难以启齿,脸贴近裴誓,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又凑近他的脖颈。
湿热的鼻息使得裴誓白皙的脖颈染上嫣红,偏偏音染还浑然不觉地将嘴唇贴在那处。裴誓忍不住,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扶着音染的脸颊,凑上去,狠狠吻她。
音染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学着他开始回吻,动作间,一侧轻纱滑落,露出一点白皙柔嫩的香肩,正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香艳使人醉。
裴誓吮吸着小姑娘羞涩探过来的舌尖,微微睁眼,看到那处白嫩,眼都红了。舔开音染的贝齿,顺着她的舌尖往里探,又重又深地缠绕着她。音染被他吸得受不住,后退,扶着裴誓的肩膀喘息不止,胸脯起伏,衣衫越掉越低,堪堪挂在手肘上。
裴誓微喘,红着眼伸手将音染的衣衫往上拉,理到一半,瞥见她左侧锁骨上有颗小小的胭脂痣,点在凝白的肌肤上,迷情得刺眼,裴誓着魔似的愣愣地盯着那颗胭脂痣,半晌未动。
音染不明所以,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誓哥哥?”
裴誓方如梦初醒般,红透了脸颊,继续帮她整理衣裳。二人也不知道亲了多久,趁着那对鸳鸯偃旗息鼓,悄悄飞了出去。
刚落地,音染站在原地不动。裴誓着急“怎么了?”
音染低头抬眼“我腿软了,誓哥哥”
“那我背你”裴誓转身。
音染另有想法,撒娇道“我要你抱着我,我想抬头就可以看见你的脸”
裴誓明知她是故意的,无法,俯身探手。
谁知音染后退了几步,裴誓有些疑惑看向她。
音染收了笑意,身后的漫天星辰未能与之争辉:“誓哥哥,我心悦你,你若与我同心,才可抱我”,方才的气氛之下,二人难免入情,但她不许两人的情谊也是不明不白的。
裴誓暗恼自己的疏忽,平日清冷惯了,少与人亲近,不善表达,却不该叫音染伤怀。裴誓走上前,想了想,低声道:“还记得昆仑竹海吗?”,未等音染点头,裴誓继续道:“那时我烦愁缠身,这中间许多事只能日后与你细说,只是那日我知道你们一行之事,特意晚去半日从后山绕道,未曾想遇见了你,我远远地看着你从竹海里飞来,慌神以为竹子成了精,却憨傻地坠落到我面前,其实那时我很想问你可曾摔痛。染儿,若不是喜欢你,我不会回头”
音染本以为在这段感情里,会一直需要自己抛开秉性,放下矜持去主动靠近裴誓,没想到并不是的,裴誓也在主动向自己走来,抖落一身雪,只为靠近她时,是温暖的。
两只孤鹤,都在飞向彼此,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