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无声奏鸣曲--20.我过不了自己那关。

林臻停了停动作,将他缓缓吐出来。

江逾白得到她默许,立刻伸手拽掉她的裤子,急不可耐地蹭到她两腿中间。

她其实已经湿了。

光是刚才听他不断地求她,她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他几乎没有找位置,就极其顺利地插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手停在他大腿上,带着难过地发现他确实瘦了很多,圆翘的臀和紧实的腿都清减了。

上次她在逸云楼说的那番实话一定是狠狠地打击到他了。

那样被人捧着长大的江逾白,她大概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这样伤害他的人。

浅浅的悲伤压在她心头,逼得她忍不住抽紧蜜穴想夹紧他,安抚他。

他对她的反应很敏感,立刻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他同时又更加用力地死死抱紧她,两个人的上半身隔着衣物不断摩擦。

他进得很深,粗长的性器触到她身体的最深处,又热又硬,撞得她几乎有点儿疼。

她忍不住轻声说:“慢、慢一点……”

江逾白没听见似的,非但没有慢,反而被她撩起了邪火,把手伸到她内衣底下,用力揉搓起来。

她的身体对他有异乎寻常的敏感,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她却被捏得酥麻一片,情不自禁地抬起了腿勾住他大腿。

“谁比较厉害?”江逾白吸住她耳垂,几乎是恶狠狠地质问。

她不肯说话,江逾白便将手转移到她腰底,在她敏感的脊椎一线上下撩拨着,温柔了一些又问:“谁比较厉害?”

“你……”她被他摸到全身酥软,叹着气投降,“一直都……只有你……”

他终于不再问了,只是以近乎疯狂的速度进出她的身体。

她被他压得喘不上气来,身下也被他冲撞得快要散了架。

但无边的快感从她身体最深处蹿起来,过电一般闪过她每一个细胞。

她绞紧了下体,不自觉地开始连连呻吟,克制不住地叫“逾白”,就像无数次梦魇里惊醒时那样。

最原始的亲密让她忽然想放弃一切思考了。

要什么理智?要什么平静?要什么安稳?

他能给她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是别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找到的,无比炽热的爱,这还不够吗?

这激烈的想法带着她激烈地高潮了,一把捏住了他腿肉,掐得他也跟着不住呻吟,倒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地叫“臻臻”。

江逾白竟然还存着一丝理智,在即将把持不住的时候想要退出来,但是又极度舍不得,痛苦地把脸埋在她肩上,舔咬着她脖子。

林臻猛然冲动地翻身坐起来,双手压住他胸口,低头看着他说:“没事的,安全期。”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主动地上下弹跳起来,他才扶住了她腰,配合着她的节奏有力地挺动腰身。

这个角度更深了,她又那样激情似火地夹紧了他,垂眸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温柔和不舍,他没坚持一会儿就射了出来,双手用力按在她屁股上,将她牢牢地贴回自己身体上。

林臻的手机还在响,江逾白装没听见,林臻则也不想管了,反正她有江逾白这个挡箭牌,唐其骏还能把她怎么样?

两个人只无声地紧搂在一起,一动不动,似乎说一句话都会不小心打破这奇妙的美好氛围。

后来林臻的手机响到了没电自动关机,她也趴在江逾白身上渐渐睡着了。

他的身体那么热,在初冬的夜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暖水袋,把她心里每一寸褶皱都熨平了。

她在睡过去之前久违地感受到了心满意足。

这晚她又做噩梦,梦见江逾白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想追,却发现两腿都灌满了铅似的,根本抬不起来。于是她疯狂地嘶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根本不回头。

林臻在梦里惊醒,发现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江逾白坐在床沿上,没穿衣服,低头怔怔地看着地板,极瘦的腰背微微弯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的形状都清晰可辨。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诺诺趴在他膝头,睡得很香,小身子呼噜噜地震颤着。

江逾白手里握着一个玻璃罐,林臻弱弱地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只是恍惚地问:“你喜欢这些罐子吗?”

林臻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又语气飘忽地自己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它们都毫无用处。我也是。唐其骏至少还能给你一份工作,我……我除了痛苦,什么都给不了你。”

林臻见他梦游般的自责便没忍住爬起来了一点,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他肩上拢过去,轻声问:“不冷吗?”

江逾白茫然地转回头来,打量了她一会儿,低头俯下来过来吻她。

他的唇冰冷极了,人也瑟瑟发抖,她不禁往他身上贴了贴,伸出腿来勾他的腰。

他吻了她一会儿,松开她坐直了,用一根食指绕绕她胸前散落的长发,轻声说:“臻臻,我要走了。”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手,想让他留下来,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这种出尔反尔的资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声音还是很轻,温柔地说:“你跟唐其骏没有错。但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

他说着就站起身,把诺诺放在床边,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背对着她穿好了。

林臻下意识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傻傻地盯着他的动作,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却一直出不了声。

江逾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诺诺飞蹿着跟出去,却没有追上他,厅里传来它“喵喵”的叫声,和不住挠门的声音。

林臻在床上呆了很久才爬起来,脚步发飘地往外走。

江逾白昨夜留在她身体里的液体随着她起身一股股地往外涌,冰凉凉地流到大腿间。

诺诺跑过来扒她的脚,她把它抱起来,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Snow,你Daddy走了。”她贴到白猫耳边说。

她求仁得仁,终于彻底地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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