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蒋楚再见到郑瞿徽,他还没有当什么酒吧老板。
成日在家无所事事,宅得不像一个冲锋陷阵的特种兵。
以辩方律师的身份去找他谈和解。
特种兵的反侦察能力尤其突出,约面地点换了又换,他电话远程指挥带蒋楚游车河,将城市转了个遍,最后竟被引到了他家。
大门打开。
男人裸着上身,一条低腰条纹睡裤松垮垮挂在耻骨上。
人鱼线对称得莫名好看,茂密的暗色森林以中心点出发向上攀升,直挂肚脐。
健硕的肌肉,宽阔的骨骼,配上一张意兴阑珊的脸。
忘了在哪里看到,毛发旺盛的男人某方面天赋异禀。
蒋楚看了一眼就滑开眼神,脑子里塞满了一个字:欲。
也仅是一时贪念,下一秒,被理智覆盖。
言归正传的第一句话:“郑先生,好玩吗?”
她鲜少在陌生人面前喜怒形于色,这一回,确是没忍住。
郑瞿徽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自来熟地问道:“喝什么。”
“不必了。”她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喝。
径直走到客厅,四周环顾了一圈,连个沙发都没找到,只是零散落着几个坐垫。
随便拣了其中一个坐下。
她穿着职业套装,以侧跪的方式席地而坐,膝上五公分的衬裙直接被挤成短窄裙。
她没在意,一门心思扑在案子上,将文件袋里的资料一一展开,整理了其中一份递给他。
“我是王雪佳女士的辩护律师,今次前来仅代表王女士,就是你的妻子,告知你离婚协议书里条目,和财产分割归属细则……”
不得不说,蒋楚很专业。
这一桩离婚纠纷里外乱成一团,王雪佳请了一个又一个律师前来游说,能见到面的,也就一个她。
她来之前,郑瞿徽心里预设了时间。
五分钟,说完就滚。
可现在半小时过去了,她讲得绘声绘色,他看得津津有味。
看什么?
自然不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
蒋楚坐得很不自在,一个姿势久了,腿就麻了,像针扎似的刺辣辣的疼。
半个小时的解说,她换了三个姿势。
先是侧坐,再是跪坐,最后又回到反方向的侧姿。
每换一个姿势,那裙子就往上缩几公分,最后她微微前倾,臀部微抬,丝袜的裆部接缝处若隐若现。
郑瞿徽在心里打赌,她今天一定穿了蓝色的内裤,和高跟鞋相呼应。
“郑先生,有什么疑问你可以提出来。”
蒋楚说完条款部分,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心里蓦地一紧,面上却矫饰得天衣无缝。
郑瞿徽很听话,真问了:“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内衣。”
……她很无语。
“抱歉,这不在我们谈论的范围之内。”
蒋楚冷声说完,不着痕迹的抬了抬臀,将拢起的裙摆拉回原处。
她没生气,倒让男人有些意料外。
得,死了心了。
到了这会儿,他才分了一点心思放在眼前的文件上。
修长的手指接过几张纸,轻微扫了几眼,嗤笑一声又丢回了地上。
“你给她带句话,这婚我不离。”
男人言语里的不容商榷让蒋楚皱了眉:“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
“我乐意。”
她才几岁,穿得这么老气,戴着黑框眼镜,肃着一张小脸,倒是那双眼睛一如当年伶俐,很勾引。
郑瞿徽估算着她年纪,鼻尖轻嗅着女孩散发的甜腻稚气,一样的嫩。
“哦,还有个办法。”
他今天心情格外好,不介意多告诉她一些旁门左道。
“什么。”
“你可以勾引我,爬上我的床,回头留了证据上法院一告,别说离婚了,还能给我整个净身出户,一举多得。”
蒋楚认真听他讲了半天,脑子里转了一遍才知道他说了什么鬼话,当下就冷了眸色。
她是有多蠢,竟会以为他真有什么好办法,是了,她是蠢,这些年都没什么长进。
“郑先生,请你自重。”
说完,草草收拾了资料,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晚,蒋楚回到酒店,蓝色底裤上一团白浊液体。
她甚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在看到郑瞿徽半裸的时候,在郑瞿徽问内衣颜色的时候,在郑瞿徽给她荒唐建议的时候。
见到他的第一眼。
脑海里蹦出的一个字:欲。
接着是两个字:想操。
这事她谁也没告诉,包括郑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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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郑瞿徽偶尔追忆从前,当初的酸涩时至当时回味,竟觉得别样有趣。
“你那天到底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这么多年,他的好奇一分未减。
男人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蒋楚想到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下午,他的耻骨,毛发茂密的小腹,以及她不自主湿黏的私处。
所有的画面汇聚成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早忘了。”
在床下,她很少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