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包厢内气氛紧张,服务人员还是带着微笑将蛋液打入铜锅内,顺利把杂炊完成,并根据人数一一盛好小碗,提供分食。
喝下大半瓶白酒的Weister已经从原本的脸颊泛红,到现在耳後直达胸前都呈现漂亮的粉红色。双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享受微醺,更主要的是,享受大男孩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这里的杂炊很有名,吃一点吗?」教练阿浜最喜欢这里的杂炊了,才嗑掉一碗又盛一碗,眉开眼笑的顺口问了一句Weister。
偏着头,盯着教练阿浜甜甜的微笑要求:「好啊~你喂我?」
匡当!
大男孩黑着脸,先前手上正专心吹凉的杂炊被摔在地上。倏地站起,迈开大步就是往外走。
吐了吐舌头,Weister 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用。」语毕,拿起薄外套追了出去。
小标本来很期待要吃这家招待所有名的甜点,哀怨的抱怨:「啊~还没吃到甜点。」
宝哥笑着拍了一下小标的肩膀,催促着:「走了!」
「我们等一下打包过去给你们。」老将看着小标这麽哀怨,不忍心的答应他。
站在包厢门口听见对话的侍者,探头轻声询问教练阿浜:「你们全部都要离席了吗?」
「不不不!」教练阿浜着急的摇手:「我们吃完再走。」
目送自己徒弟一行人离开,教练阿浜不甚在意的再吃一碗杂炊,转头告诉老将:「这家招待所是羊毛表姐夫家的旗下产业,平常人是进不来的。我们要惜福!」
老林咧嘴笑着冷哼一句:「你只是不想扫到台风尾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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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羊毛~」稍微这麽闹过,Weister 就已经算是解气,此时追在羊毛後面柔情唤着:「你等等!」
羊毛恍若未闻,看见司机大哥老练的开车到门口。在车子都还没停妥的时候就打开後门,上车,关门。
「啊!!!」
四根纤长的指,扒在快要关上的车门边,同时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
听见叫声,大男孩心里暗道不妙,赶紧推门下车查看情况。只见Weister 低头蹲在地上,手指尽力伸直颤抖着,小脸表情痛苦的扭曲。
「受伤了?」心里酸涩不已,满是懊悔。立刻蹲下,急迫地抓起小臂,想都没想就对着手指直吹:「哪里痛?」
吹了好一会没听到回应,羊毛一抬头就看到一对促狭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骗我!」发现被戏弄,羊毛更是恼羞成怒。
甩开捧着的双手,跳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的生气了?"
意料之外的反应让Weister 呆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羊毛跟宝哥上车,汽车从自己面前开走。
过去一度很熟悉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明明知道不全是自己的错,明明知道自己也能好好的,明明知道这是因为对象还不够成熟,才会做出的举动,却还是忍不住感到失落。
突然觉得夜晚好冷!双手环抱自己,Weister试图自己给自己安慰。"没事的!回去再好好沟通……" 忙着对自己信心喊话,显然已经忘记小标在身旁陪着了。思绪混乱的低着头,也不停下来叫车,就这麽默默地往家里走。
热闹非凡的周六夜晚,车水马龙的市中心,一个年轻的高大男人,闷不吭声地跟在一个神情落寞的男子身後,看起来不自然却又莫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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