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孙吉田拿出手机，给班上同学看婴儿照片，“喏，我儿子。”
少男少女们啧啧评论：
“不像你哎。”
“是哦，一点儿也不像。”
马壮酸溜溜地问：“你确定是你的种？没做亲子鉴定吗？”
孙吉田道：“我爸爸是有这个打算，我奶奶骂他败家子，就知道浪费钱，于是不了了之了。”
屈少白不知不觉走入，冷声问：“你们在干嘛？”
孙吉田讨好地秀婴儿照，“老师，看您的徒孙。”
屈少白第一眼的感觉是震撼。婴儿穿碎花棉袄袴，头戴大红一把抓的毛线帽，那笑呵呵的面容，很像他自己的一张百日照。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吼道：“马壮，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他先已给马壮的爸爸打了电话。
约半小时后，马爸爸风尘仆仆赶到。一进办公室门，他先薅住儿子，拳打脚踢一通，边打便和屈少白解释：“老师，你看！我并非不管教他，我有空就收拾他的！”
屈少白无语道：“马爸爸，我请你来不是为了看你打孩子。”
马爸爸听了，一脚把儿子踢到办公桌底下去，问：“那是为什么？”
“马壮和五班的赵小贤在厕所斗殴，给人家开了瓢。赵小贤的家长要索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马爸爸皱着眉头，拿出一根烟点上，“在哪里斗殴？”
“厕所。”
“用什么开的瓢？”
“酒瓶。”
马爸爸啧一声，“这就不对了学校里哪来的酒瓶？”
马壮从桌下探出头来，“从校长办公室里拿的，那里成堆成堆的酒瓶。”
马爸爸笑呵呵地望着屈少白，悠然吐烟圈。
为息事宁人，学校只好接过赔偿的义务。当然，马壮也获得了严重警告、留校察看的处罚。
马壮自己是不开心的，与孙吉田等商量报仇。
孙吉田道：“宋晴转学前，送我一个图片包，里面都是那帮孙子的裸照，说是毕业时放烟花用。我看，不如提前引爆吧。”
几个男生看过，都赞成这个主意。
马壮等人放烟花时，宋晴正在苏老师家，养伤兼为中考做复习冲刺。
退学而不开除学籍的处理结果，是苏老师和十爷爷跑断老腿，动用所有关系为她争取来的。
苏老师还带她去见市一中的奥数教练曾老师。曾老师出了张卷，见她题答得不错，答应只要她中考过线，就破格录取她。
至于她的伤，却是宋爸爸亡羊补牢的管教印记。连深圳写代码的哥哥宋明还请假坐飞机跑回来，揍了她一顿，揍完之后，又对着她哭。
苏老师怕宋晴被他们爷儿俩打死，这才不顾儿子女儿的劝阻，把个烫手土豆接到自家来避难。
晚上，她给小女孩送西瓜，见宋晴浴血八路军一样头缠绷带，捧着手机窃笑，顿时虎起脸，“晴晴，你再淘气，奶奶真的不管你了！”
夺过手机检查，正看到老朱光着身子跳肚皮舞、甩鸡鸡的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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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有空再写写孙家退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