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饼干后家长们就回来了。
倪蓉看到褚杭眉毛都扬起来,问他怎么在这里?
褚杭站起来,说:“我爸让我来的。”
倪蓉竖起的眉毛慢慢落了下来,褚绍柏让褚杭来找她,就是在向她示弱道歉,她的心情回升了些许。
倪爸爸和倪妈妈好久没看见褚杭,说他长高了不少,又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褚杭摇头说吃过了。
倪菲望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交谈,她也想让褚杭再留久一些。
但是倪蓉却说要带褚杭回去,倪妈妈知道倪蓉是要回去和褚绍柏和好了,就不再多留他们俩,客套了两句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倪菲望站在门口看着姑姑渐远的车灯,心里是从所未有的满足与释怀。
空气里是雨水混着泥土的味道,清新又让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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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杭第一次见倪菲望是窥见的,是偷偷看的。
那时是十五岁,是他第一次去倪菲望的家里,去见所谓“后妈”的家人。
他不厌恶倪蓉,也谈不上喜欢。
母亲过世没几年,他也慢慢长大,许多纠结又痛苦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都悄悄掩藏起来。他已经十五岁,能够用正常平静的心态去看待自己的后妈去接受自己即将要有一个新的家庭。
倪菲望的家很大,是独栋的别墅。去的时候,因为褚绍柏也在车上,倪蓉为了讨好褚绍柏便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她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侄女,还强调了许多次她很“可爱”。
后来见到本人之后,他才知道,倪蓉嘴里的“可爱”其实就是“圆润”。
十五岁的倪菲望比现在更加丰满,圆润的脸颊,鼓鼓的胸脯和肉肉的大腿。
他在客厅里坐着喝茶吃水果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是在去上厕所的时候透过后门的玻璃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浇水的她。
穿着白色的裙子,头上绑着麻花辫,脚上是一双拖鞋。她拿着橙色的水管往后院里的那些绿植上浇水。
她很专注,一开始是完全背着他的,后来转了身体偶尔露出的白嫩脸颊、黑亮的眼珠和殷红的唇瓣被阳光照得更加漂亮吸睛。
不知是阳光太刺眼了,或者是他刚才喝的饮料里含了酒精,他就是莫名觉得发晕,忍不住盯着她看。
窗外的倪菲望似乎觉得水管里的水流太小,小跑到开关处将出水量调大,可她没有概念,一下子将开关转到了底。
橙色的水管是蛰伏在绿地里的橙蛇,突然暴起四蹿,还带着极具冲击力的水柱,胡乱地向四周扫射。
倪菲望吓得到处乱跑,黑色油亮的辫子在肩头上跳这,裙摆也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被淋了一身后,她视死如归地前往开关处,又把开关拧上了,一脸烦躁地盯着那条橙色的水管。
褚杭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倪菲望的衣服被水淋得湿透,白色轻薄的布料严丝合缝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他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东西,比如——
她幅度不小的乳房,顶端的缀果微微凸起。
裙摆像纸,沾了水后就紧黏在她的大腿上,微微起伏的小腿,往上是肉感十足的大腿肉,再往上,圆又翘的屁股。
内裤是粉色的,他连上面的草莓图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倪菲望捋了捋自己微湿的头发,绝望地看了一眼天空嘴里碎碎念了几句什么话后气呼呼地准备进屋。
褚杭见她即将靠近便快步离开了。
他又回到他才刚出来的厕所,反锁住门,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他看到自己强忍着燥意的双眼。用冷水洗脸后才稍微平静了些。
可他又忍不住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明明是在阳光底下,坦诚又明亮,在他的脑中却是黯哑和色情的。
女孩儿的胸部和屁股怎么会这么好看呢?
明明并没有露出来,为什么他会有如此浓烈又深刻的欲望呢?
他用手撸动挺立的性器时便在想着这两个问题。
许久之后,他对着马桶射出自己的精液。
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潮红,神经也是钝钝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无限的虚空里隐隐约约还是刚才倪菲望的影子。
他不知道这是一见钟情或者是见色起意。
都是吧,一见钟情后见色起意。
后来直到他们离开倪菲望都没出现过。
倪蓉问了几次,倪妈妈说:“可能是在楼上睡着了?”
哦,还是一个睡美人。
褚杭在心里偷偷想。
那天晚上褚杭第一次梦见倪菲望。
他梦见他在吃草莓。
她屁股上的那颗。
甜滋滋又软乎乎。
他还往上面射了精液,哄着她说:“这是草莓上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