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周可穿着睡衣,准时敲开了裴纪航的房门。
裴纪航肩膀搭了个毛巾,头发吹的半干,干净的沐浴露味道十分好闻。
周可往前几步逼近,反手带上门锁好,扯开他的领口往里头瞧了瞧。
裴纪航赶忙抱着胸,“你干什么。”
“怎么总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她直接从领口将手伸进去,稍别扭地钻到间隙中,掐住尖芽儿,“打炮不懂吗?嗯?”
半年没有做爱,一旦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成的帅哥后,周可进门见着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动补全后续剧情了。
“我们去卧室。”裴纪航知道阻止她没用,松了松手却没放下。
周可看了一圈,转眼过来瞧他,“试试沙发怎么样?”
也许在用唇舌取巧这块,她不擅长,但是论言语挑拨,只要她愿意发挥,达到目的不过是轻巧意。
男生也好,女生也罢,每个人对于性都是有自己的幻想的。沙发,地板,洗手台,镜子,原本最正常不过的家居,意有所指时都会第一时间勾起藏在深处的旖旎风光。
周可深谙此道,看着裴纪航因为轻飘飘几个字就挺起的裤子,啧啧称奇,“天呐,小航这么高兴吗?”
裴纪航觉得窘迫,这是什么糟糕的称呼和语气。每次都是这样,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端在那里说几句话就能惹得他心绪澎湃。
想要跟她拥抱,想要跟她接吻,想要抱着她的腰狠狠地进出,弄得她咿咿呀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隔着薄薄睡裤被虚虚还住的地方一团火热,裴纪航脑中名为克制的弦彻底崩断,他俯身衔住她的唇,舌头描绘研磨着轮廓,贴着她的口腔肆虐,将软嫩带到自己的领地吮吸交叠。甜腻滋味蔓延开来,渲出更大的情欲。
周可将他脖子上的毛巾扔到一边,轻车熟路地脱掉他的上衣。唇舌短暂分离的间隙,他的视线也一直紧紧盯着她。
“身材还是很好嘛。”她拍了拍他的腹肌,由衷夸奖。
昨晚匆忙先睡了过去,都没仔细观摩过,半年未见,帅哥依然保持了先前的高水准。
这样的人做固炮,好像就算风险稍大,也没什么。
裴纪航攥住她的手,落下一吻,“还行,一直在等你。”
“等我?”
“嗯,等你再摸摸它。”
手背上覆着的掌心滚烫,指腹底下的肌肉紧实舒服,周可轻轻弹了弹,反问,“就只摸这个吗?”
也可以是别的。
这话不用他说,周可就已经开始了动作。
她单手搂住他的脖子,示意他低头。白皙覆在黑色睡裤外头,格外晃眼,柔软包裹吊人胃口似地缓缓收紧,男人喘息变得短促,压抑着溢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入户玄关狭窄,冷色顶灯将一切照得清晰,裴纪航能看清被她握出来形状后裤子上的褶皱,也能看清眼前人脸上的细小绒毛,方才缠绵的热度尚未褪去,此刻泛着红,像一只可口的水蜜桃。
“走吧。”她没动作多久,抓着他睡裤上的抽绳,就往卧室去。
沙发什么的,也就是说说,偶尔在不怎么宽敞的地方搞点情趣可以,但现在她更需要泄火。
裴纪航极有耐心,前戏也是极尽温柔,握住她的胸,沿着尖沿画圈,等到变化隐约便含住挺立的珠。
略粗的舌面湿润重重舔过,舌尖按入软肉带来更大的舒适快感。
周可情不自禁地想要含住胸,躲避酥痒,却被他抱住背无法弯曲。
膝盖跪到双腿中间,分隔出两边,潮热的吻一路往下,隔着贴身的内裤落在胯骨。
并拢的指揉着软肉,中间的指头略过两瓣轻柔地抚弄花心,怪异快感接二连三地涌入。心跳增快之余,大脑也跟着陷入混沌,人类最深层次的兽性在温柔里无限放大,酥麻传递至绻起的脚趾,又刺又痒。
裴纪航脱下她的内裤,手指在中间上下滑动带出水泽,濡湿豆豆后,触觉便被放大。
细雨化作冰雹,两边软肉跟着抖动越来越快,周可被吊住心神,两条腿又酸又麻,想要合并在一起却无果。
不上不下的快感永远到达不了顶点,那人便换了章法,异物挤入甬道,指甲碰到褶皱又是一阵收缩。
稍稍松动之后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挺直了的舌头,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蹭在皮肤上痒痒的,一是叫人分不清究竟是何处来的酥软。
舌尖勾了湿送到嘴里,混在分泌的口水里一起吞咽。裴纪航抽出空档儿,献宝似地跟她汇报,“我吃进去了。”
周可咬着下唇不搭话,他便捡起工作,补上一句,“很好吃。”
花瓣被包住吮吸,私密也被入侵,除了温柔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她压抑不住越加急促的闷哼,伴随着“咕啧”之中,周可上挺着身,终于在某一个点停顿,接着重重跌回枕头里,长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水意蹭到他的鼻尖,漫长的前戏此时总算告一段落。
床头柜上的全新套子塑封不大好拆,裴纪航花了好一会儿,为了保证周可的体验感,一边将她的乳吮得啧啧作响,一边借着昏暗壁灯拆出小方块。
橡胶圈撸到最底,他直起身握着在入口蹭了蹭,“疼吗?”
“你要是一直这么轻就不疼。”
周可特别怕疼,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里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是今天买套的时候匆忙,根本没想得起来润滑液这茬儿,不然这会儿用上也能让她更舒服些。
顶端抵住入口,小臂撑在两边,他低头在她紧闭的眼皮上落下一吻,下身缓缓进入。
娇嫩被撑开吃进去一截儿,裴纪航屏住呼吸仔细观察她的神情,确认没什么不适后在最后一点的时候用力往里耸动。
全部的褶皱好像都跟着被撑到了最大,温暖的包裹也让两人同时舒出一口气。
裴纪航将她的腿捞起来,周可会意换住他的腰。
紧密结合的地方微微火辣,摩擦着的物什引出舒适和快感。
“姐姐,我可以快一点吗?”
床上被这般称呼,极大地满足了周可的癖好,但她依然嘴硬,“叫谁姐姐呢?明明你比较大······啊。”
裴纪航抓住了她的胸,以此配合着身下的动作,轻易便将她抛到云端,“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叫你吗?嗯?”
“啊···你,好烦。”
她一直算不得大胆,总爱又娇又嗔地恼着,嘴上说着人家烦,身上每一处反应又都在叫嚣着好舒服。
“姐姐等会儿想怎么样呢?是正面还是说后入?哪一个你更舒服呢?”裴纪航扣住她乱扭的腰,说话愈加露骨跟在玄关处调情时的扭捏判若两人。
怎么会有差别这么大的人。
周可差点儿怀疑自己是在跟人格分裂的人做爱。
他将她抱起来,换成坐姿,抓着她的肩膀往下按得更深。
被反复顶弄的酥软又迎来新一波的狂欢,而她却只能居高临下地插入他的发丛,感受胸前温热和持续着的抽插。
光喘息闷哼不够,他用了力非得要她松开牙齿,大大方方地叫出来。
“可······可以了,结束可以吗?我······我不行了。”周可被冲得无处可躲,挣扎着要起身。
“怎么不行?是疼还是舒服得不行了?”
“是,舒······舒服。”她摇着头,眼眶泛起生理性地泪水,整个人往后倒去。
裴纪航到底还是松了手,却在性器分开后,又抓着她的腿往身前一扯,轻噬着她的锁骨,戳弄之后又进入,“你不是不行了,你是快到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推论,他更加卖力地耕耘,肉体结合发出奢靡的“啪啪”声混合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轻吟,盈满整个房间。
高潮来临之际,男人的声音又轻又柔带着哄骗似的意味,“姐姐睁开眼好不好?”
上空的简约壁灯亮着暖黄地光,伴着男人如愿以后地猛烈动作,在视线里晃晃悠悠。
床单被耸到一起,他亲亲她的嘴唇,却不敢再伸舌头进去,额头抵住她的,两厢长睫打架,那双水光的眸子里印着的只剩自己。
巨大的满足在心底铺展蔓延,层层积攒的快感便在底下阵阵紧缩中迸发出来。
“姐姐,我们以后还会做吗?”
周可理智一点点回笼,张着腿任由他用棉柔巾小心擦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地鼻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