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皇城内外灯火通明,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煞是喜庆,连着几日举行宴会。
听说是庆祝战神岑安公主回城,岑安常年居住边外,鲜少归城,不向皇城内的公主锦衣玉食,陪伴在父皇母后身边。
夜晚皇宫宴席。
大殿上,皇帝坐在大殿中央,手上斟酒,两侧席下,大臣们开怀畅饮、说笑。
“安儿,这次大捷归来,就别在回了,朕整日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了。”皇上抿着小口酒一脸满足。
最喜爱的女儿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嗯......父皇,儿臣想去集市走走。”
岑安本就不喜喧哗,几年为踏足这个宫殿,周围一切都陌生,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场面,早已待不住,多个理由离去。至于以后留下与否,只好先应下。
“也好,安儿怕是不喜聒噪,走走也好,让九千岁陪着,让朕也好放心!”皇上说完照呼着邻桌那人。
岑安正要拒绝,那人便向皇帝行礼:“臣,定会护好公主,皇上请放心。”
说话的正是当朝九千岁慕行良,任司礼秉笔太监,刚接手整个西厂,极受皇帝宠信,排除外己,辅佐皇帝。
岑安作揖自行离去,回到自己的和安殿,公主服饰繁琐麻烦,没走几步踩着裙子,一到房里便换衣服,平日里穿惯了男装。
嬷嬷进来看公主换衣服,上前来一遍整理一边说:“小殿下,九千岁在外等侯多时了。”
岑安应了声,出去了。
宴席继续,慕行良跟着岑安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看着公主的身影,远远的跟着。今日特意穿着皇上赐的红色蟒袍,脸上画着妆容,奢望公主殿下看自己一眼,心里又想着自己是污秽的阉人,公主又怎会在意,没敢靠近。
公主出来连忙上前行礼跪下,眼睛看着地上的卵石:“公,公主殿下,奴才......。”
岑安微愣,面上波澜未动,司礼秉笔大太监,皇上亲赐的堂堂九千岁,跪在公主面前,怕是明日宫中会多个话柄。
“父皇亲赐九千岁,跪在本宫殿中,自称奴才,这是折煞本宫吗?”
岑安冷冷的开口,绕过他。
“奴......奴才,殿下......”慕行良身子抖得厉害,脸色苍白。
岑安见人没丁点要起来的意思又道:“起来,九千岁怕不是要本宫请你?”
慕行良思绪万千,公主一定很讨厌他,自讨没趣妨碍公主,一阶阉人痴心妄想。
慕行良啊!你真恶心,怎么不去死。
连忙起身,慕行良脑袋昏沉差点摔倒,腰上一片温热,幸好有人揽过他的腰。
太监本就阴柔,被割了那处,身子本就体弱。
岑安满脸无奈,但看着怀中那脸色苍白尽显无力,眼眶通红,怕是下一刻就哭出来。
除去太监的身份,长得到还俊俏。
当朝九千万阴险狡诈,笑里藏刀,手段残忍,可眼前这人一脸委屈,身子颤抖,像是本宫欺负他,别有一番趣味。
岑安语气放揉了些,脸上依旧冷清:“可好?”
盯着他打趣道:“还要保护本公主?”
岑安抽回附在慕行良腰上的手,站直身体整理衣服。
“奴......奴才,可以的。”
慕行良心跳加速,勉强控制自己情绪,衣袖里手收紧。
“罢了,走吧”
马车了二人都未言语,岑安则是闭目养神。
慕行良这时候才敢注视眼前这人,和以前一样好看,性子还是一样冷淡。
她是那样遥不可及,为了能和她并肩而行,时刻陪伴她,看到她。一路踩着多少尸体,手上不知粘了多少血,到了现在位高权重,人人畏惧的九千岁。
为的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在目光所及之处。
可就在刚刚她心爱的公主抱着他,没有推开他嫌弃他,日思夜想他的岑安能抱抱他,终于等到。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慕行良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这幅残缺恶心的身子,对公主做出这种事,妄想淫秽公主,这般下流,日后公主知道,定会骂他:肮脏阉人,简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