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金婉欣果然没给金銮好脸色,好在今日得以见到徵大哥,又在未来公婆面前留下了好印象,如此才没有像往日那样对着金銮冷嘲热讽,只在临走前冷哼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金銮可全然不在意她的态度,摆脱了两个闹心的,她也总算能清净了。
午后的时刻似乎格外的安静,仅有落叶拂地的声响。
金銮缓步走进自己的院落,却在瞬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平日里她鲜少闭门,今日回来,屋门却严丝密合。
她顿时心生警觉,在附近找了一把铲子当作武器,轻手轻脚地上前推门。
极为浓重的血腥味霎时扑面而来,她一眼便看清了浑身是血,狼狈倒地的男子。
“晋舜!”
金銮惊呼出声,扔掉手中的小铲,快步进屋闭门,奔向倒在床边的男人。
与晋舜拥有相同面容的男子在金銮靠近之时如沉睡中依旧保持警惕的雄狮被惊醒般猛地睁眼,一手掐在了金銮的脖子上。
金銮被他掐得呼吸困难,狂拍他粗壮的手臂,自喉间艰难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个世界的晋舜与她素不相识,却在瞬间僵硬着放松了力道,缓缓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两眼一闭,再次陷入昏睡。
金銮第二次被人掐脖,抬手揉了揉细小的脖颈,只怕又被留下了一圈青紫。
大人不记小人过,她知道这只是晋舜常年游走生死之间形成的警觉,如今还是尽快察看他的伤处要紧。
金銮心急地呼唤系统,系统迟迟才现身回应。
“怎么了?”
金銮并未注意到系统话中的疲惫,她忙不迭地发问,“晋舜这是怎么了?你快帮他看看!”
系统像照CT一样扫了他一遍,发现仅在腹部腰侧有一伤口,索性避开了要害,且伤口不深。
“虽然我能直接使他复原,但多数情况下我还是不宜插手。”他想了片刻,“你三哥的医术可是天下一绝,他那有一罐伤药,名叫抚创膏,对伤处极为有效,你去向他讨来便是,那药涂完定能痊愈。”
系统似乎急着离开,“好了,我先走了,最近忙得要死。”
“欸!欸!”金銮还想仔细询问,系统已经没了动静,真的说完就跑。
金銮看着晋舜血流不止,她也无心其他,拿东西捂住他的伤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弄到了床上,这一折腾,血流得更欢了。
金銮不敢再动他,赶忙出门去寻她那三哥。
好在今日颜渊冢刚刚回府,正在药房里捣鼓他的那些珍贵药材。
金銮调整好呼吸,避免颜渊冢看出异样,这才不急不慢地敲门走近。
“三哥,我有事相求。”
颜渊冢一抬头便瞧见金銮脖子上的一圈红痕,当下就以为他的妹妹又从金家兄妹那受了委屈。
“你脖子怎么了?他们还敢掐你!”他急着上前察看,却被金銮抬手挡下。
“无事,我来是向哥哥讨要抚创膏的。”金銮说话间还是不自觉地带了一丝丝急切。
“抚创膏?你还伤了哪里?给哥哥看看。”颜渊冢又走得近了些,拿起金銮纤细的手腕打算把脉,就被金銮不耐地反手抓住。
“哥哥,我没事。”她用空闲的手抚上还留有晋舜手感的脖颈。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其实也并无大碍,别处亦无受伤,只是听闻哥哥这有奇药,以防万一遂来讨要。”
金銮不打算将晋舜的事告诉任何人,一来她与晋舜虽有婚约,未出阁的女子却也不该与男子相处过密,惹他人闲话。再者,晋舜受伤跑来她这儿,只怕其中还有难言之隐。
听到金銮说自己没事,颜渊冢这才从紧张的情绪里缓解过来,接着便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大手正被亲妹握在手心里。
他出身药谷,身怀医术,活人不说,死人也是碰过不少,肌肤接触鲜已为常,即使手握肝胆,亦能做到面不改色。可...与他的妹妹相触时为何....为何.....会令他心颤?
金銮见颜渊冢拧着眉眼直盯着他们相交的手腕看,意识到自己刚刚漏了情绪,便又十分自然地放开了男人的大手。
“哥哥不肯给吗?”她有些失望。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跟她说有什么难处都可找他帮忙的话也不是出自真心。
被金銮放开后,颜渊冢将另一只手放到刚刚被金銮碰过的地方,平息那挠心的颤栗,等他反应过来,金銮已准备负气离开。
他再一次抓住了金銮的手腕,刚刚消退的感觉立马卷土重来,甚至更甚。
“别...别走!哥哥这就给你拿!”
他不舍地放开手中的细腕,转身去翻找随手扔在药箱里的伤膏。
金銮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心里已经急得不行,她好怕晋舜失血过多出事啊!
等从颜渊冢那接过伤膏,金銮道了声谢,便立马转身离去,连让颜渊冢说些客套话的工夫都没给。
颜渊冢看着金銮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他此刻却久久不能从刚刚的触感中回神,那感觉一直从他们相触的地方延伸至心头。
扑通扑通...
颜渊冢用那只手按在疯狂跳动的心头。
自从那日妹妹醒来,他的心脉只要一碰到銮儿就乱得不行。
身为医者,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无事。在身体无恙的情况下,他也知道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
“妹妹?.....”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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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修文狂魔应该会坚持全文免费,基本没啥收费的心思,所以有些看dao文的读者可千万别花了冤枉钱,作者都没收钱,你们是白白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