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最后一个有sm要素的章节,避雷见标题
“你好像猫。”
南河裹条浴巾靠在床头,拿着手机读推送文章。
“你听:猫为了在高压环境中获得安全感,会躲进纸盒之类的狭窄空间,让自己被轻微地挤压固定......”
凌镜不为所动:“别在我身上用猫猫狗狗那套修辞。”
“好吧。”
南河吐吐舌,作势去戳她的腰,“你是千年狐狸精。”
“你没学好,狐狸也是犬科。”
你这人真没意思,南河放下手机对她背影笑,一点不浪漫。凌镜刚吹了头发,正用手指捻着一簇微湿的发尾,姿态有点倦懒,背倒挺得很直。
“非要来住一晚酒店也是浪漫?”
“我乐意。”南河对答如流,“怎么,地方挑得离你学校太近,现在怕了?”
“我是以为你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理由。”
凌镜手上发梢滑回肩头,语气平淡地说,“如果你只是想花钱,我也无所谓。”
开房当然又是南河想出来的点子。她这人爱突发奇想,又没耐心解释剖白,看着是不大靠谱。譬如放着公寓不住,要把人带出来睡酒店,让凌镜背了书包陪她出门。下午她拿了礼服,又买下条新裙子,提着两三个纸袋;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路过书店时放凌镜翻了会儿书。
“这什么书,封面那么暗黑。”
南河凑过来看凌镜手里的书,是什么银行秘史,封面很浮夸地画颗美元堆的炸弹,腰封写“它是全球下一波金融风暴的引爆点”。她好心情地建议道:“买了吧?”
凌镜摇头:“算了,我看不懂金融。”
她放下书,转身跟南河出门。
酒店也在那附近。凌镜执意要付一半的房钱,南河去前台刷卡登记,背对着她翻个白眼:给我点面子吧。电梯上升时,她分给凌镜一张房卡。凌镜捏个角把它放进包里,好像那张薄薄的卡片烫手似的。
这会儿两个人都洗过澡,一起坐在松软的被子上,说话气氛又和缓起来,甚至有点缱绻。南河被她呛了句,反倒很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我每次来住酒店,总有种在旅游的错觉。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
凌镜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你为什么不真去旅个游?”
“出远门多费神啊,又花时间。不如去城郊转转,回来住酒店。”
凌镜似乎被噎了一下,紧接着微微笑了:“还有点道理。”
南河坐在她背后,伸手从她后颈往下滑,扯扯她身上浴巾。她抬抬手,让南河从身后解下了浴巾。上床也弄出点默契,知道之后必定会做什么,动作起来都很坦然。
“下次喊你一起?”
“行啊,改天吧。”
凌镜懒懒地应她。她坐在女孩子腿间,听她在背后弄出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南河拉过她双手放在背后,用静电胶带在她交叠的手腕上缠了几圈。
“疼吗?”
南河视线在凌镜背上游弋,也不知在问哪处。她放下她被绑紧的手腕,又用指尖按按昨天打完残留的红痕。凌镜肩膀向后缩了缩,两只手倒很老实地摆在背后,一下也没挣扎。
她对凌镜的沉默早有准备,只从身边密封袋里一样一样拆出道具。眼罩,耳塞,她逐个剥夺凌镜的感官,之后才拿出口枷,捏着她牙关把冰凉的金属环推进去。
“好漂亮。”
说完自己也笑了,这才想起凌镜被她放逐进寂静的黑暗。她又靠近了些,双腿缠上凌镜,从她大腿内侧分开她膝盖。浴巾被弄得松松垮垮,她索性解开丢到一边,从背后抱住凌镜,带着热意的身体贴上她脊背。
凌镜颤抖了一下。金属环压住她舌头,从她打开的唇齿间毫无阻碍地送出一声呻吟。南河抱着她,一只手不动声色地继续爱抚,另一只手握着跳蛋送下去,掌心对准她的腿间。
跳蛋在她腿心沾了点分泌液往上滑,顶端吮吸口严丝合缝地贴住那一点。南河按下开关,凌镜在她怀里止不住地战栗。她勾着脚尖压着凌镜的腿,一边把跳蛋开高了一档。凌镜在那瞬间挣扎着扬起脖颈,膝盖随即要并拢,又被踩着腿一点点分开。
器械含住阴蒂震动吸吮,凶狠地搅着她的神经。凌镜连中档都没扛太久,很快呜咽了一声,腿间痉挛着涌出了液体。南河手掌隔着跳蛋按住她抽动的腿心,来回滑动摩擦,逼得她再次发起抖来。她含混地挣扎啜泣,背脊颤抖着磨蹭她胸前,让她几乎抓不住。最后她索性把凌镜仰面推倒在床上,坐在她腿间按上跳蛋。
那时她竟恶劣地有了点欣赏的兴致。凌镜被她捆着手,毫无章法地挣扎,脸颊被唾液淌得湿润,呼吸时胸腹激烈地起伏,溺水似的。她等着凌镜又到了一次,丢下在被单上震动作响的跳蛋,绕到她身边替她取下道具。
凌镜脸颊和手腕被弄出几条印痕,合拢的眼睫微颤着,不知有什么情绪。南河耐心地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擦干脸颊和脖颈,换手掌轻轻拢在她眼睛上。她睁眼的时候,蝴蝶翅膀似的睫毛轻扫过女孩子的掌心。
松懈得过了头,焦虑感便从谷底攀上来。伸手灭床头灯的时候,南河倒想起自己学校里那堆事。再过几周就是期末,拖延下去没个准了。
这样一想,她漫无边际地心烦起来,看了会儿下周的日程,又轻手轻脚去看凌镜。凌镜方才被弄得实在很倦,洗过澡便躺进被子里假寐。现下却并未睡着,打开个排版很密的文档,放大页面,手指慢慢划着屏幕。
南河轻声叫她,只得到句若有若无的应答。她又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居然是篇论文。
之后当然谁也不说困了,也没人再去关灯。凌镜睁着眼躺在床上,等身边女孩子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
“不行,你这有点太过了吧......我都想发条朋友圈。”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愣:“我们怎么没加微信?”
“主要我实在懒得充话费。你要觉得有隐私,想屏蔽我倒无所谓。”
“也没什么东西。”
凌镜有点不情不愿地打开手机,递过去让她扫码。
“对了,问问你。这两天有做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吗?——我是说,情绪上的。”
“没有。”
她淡淡地说。南河的头像是张抽象画,看上去过分狂悖,又挑不出破绽。她点击通过申请,又点了一下,去看她朋友圈。发得挺正经,也没设什么权限,看着不像是会发约炮心得的类型。
“真没有?”
南河讥嘲地盯着她。
“我建议你说出来,没必要过几天忽然和我翻脸。”
凌镜背过脸去。在昏暗的灯光里安静地躺了会儿,她才说:“那行。我不喜欢链子,以后别用了。”
“对呀,你说出来嘛。”
南河笑起来,伸手摸了两把她的头发。你该不会明天早上忽然消失吧,她开玩笑地补了句。凌镜摇摇头,发顶蹭着她的手心;于是她心满意足地松手,转身去关灯。
但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凌镜真不见了。她没开闹钟,走时安静地收拾了东西。
南河在房间里茫然地翻找了一会儿,被子里还有点暖意,床边有根没带走的充电线,除此之外再无痕迹,像片云雾。阳光刺眼地照彻的时候,她便蒸腾消失了。
她沉下眉眼,给凌镜拨电话。长音温吞地响了几声,房间门忽然开了;凌镜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门前,手里提着塑料袋。
“我去买早饭。”凌镜对上她显而易见地阴沉下来的脸色,居然露出点不解,“你是不是没看微信?”
南河一愣,点开微信,在一堆冗杂消息里翻见凌镜的那条。我有点饿,她说,去买个早饭。
她抿抿嘴,表情松动了点:“好吧。你买了点什么?”
“牛肉锅贴,我在学校很喜欢吃这家。”
凌镜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瞥了眼南河握在手里的充电线:“我打包了两人份。”
南河没再说什么刻薄话。她把东西放在边上,走回凌镜身边吃锅贴。
咬了口,她忽然又蹙起眉,吐吐舌尖:“凌镜你不觉得甜了吗——”
“有吗?”
“是呀,这甜得简直对土着不友好了。”
说着倒又吃了两个,她拿手臂撞撞凌镜,“哎,说好的,改天请你出来玩,带你去我喜欢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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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两万字了,主角才加到微信
凌镜翻的书是《Dark Towers》
努力不写成风土人情考察……不过说真的,一旦接受了设定,就会发现苏南地区那种甜的小笼包也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