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的月光落在林间,依稀能看见周围景物的剪影。
下山的过程还算通畅,她这些日子一直在脑海中回忆上山时走的那条路,为的就是今天,功夫不负有心人,胜利在望,透过丛林她隐约看到了火光,还有客栈后门的铁门栏。
可是在她靠近后门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靠在门栏边等着她。
昏黄的路灯下,他脸上的神色影影绰绰,一阵山风吹来,卷起他有些空荡的T恤,发丝翻飞,似乎浑身散发着将人拽入深渊地狱的戾气。锐利的眉眼望着她,像是一下把她捕捉,令人动弹不得。
是贺易,她吓得双目睁圆,不可置信,失声尖叫起来,想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希望有人来救她。
明明亲眼看着昏睡在房间桌子上的贺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觉得此刻贺易朝她一步步走来的样子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恐怖得令她寒毛倒竖,她这一瞬间都在怀疑贺易到底是不是人。
“姐姐,你为什么要逃?我今天很高兴的,我本来真的很高兴的。”
三两步就走到她的面前,大约因为贺易肤色偏深的缘故,喝酒后上脸的状态并不明显,看起来是一副清明的样子,说话间喷薄着酒气,语气寒凉透骨。
“你在怕我?”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触碰,她都在微微发抖。
是贺易没有错,是刚才还在房间里的贺易,她双目里充满着俱意,眼泪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流了下来。
“你装的,你根本没喝醉!”
她有想过下山的路不只有一条,但她没想过贺易会和她演戏。
“是,都是和你学的。”
指她装消沉骗取他的感情,然后逃跑,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在陪着她装,心里蓦然腾升出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羞愤,恨恨地瞪着他,他却像没看见似的。
“跟我回去。”
伸手给她擦干净泪迹,语气平静温柔。
“你滚!”
两个字,透露出了孙景辰的怒不可揭,后退一步不让他靠近。
见她如此,贺易也不准备好商好量,直接揽住她的腰往用力顶着她往山上走。
孙景辰反应过来激烈地反抗,她都已经下到山脚了,不可以再上去,可是反抗没有用,她力气不如贺易,他只是沉默地拽着她往上走,走到了密林深处。
“我不要回去,你放开我!再呆在那里我会疯的,放过我吧贺易,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求这个字,太过于沉重,一下阻挡了贺易前进的步伐,却也撩起了他的怒火,他一直隐忍不发的怒火,可是他还是死死地压下来。
一把将孙景辰抵在粗壮的树干上,大手掐住孙景辰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似是被人一刀捅在了心脏处,刀口还被徒手撕裂得更大,他明明很痛苦,嘴角却勾起带着笑意,眼眶是湿润的,眼泪随时会流下来一般,他面容有些扭曲,说话也语无伦次。
“孙景辰,我现在真的很生气,你哄哄我吧?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哄我,我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好不好?”
小时候因为父母的缘故,贺易被迫着变得懂事,常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大人们的脸色,一旦发现令他不安的苗头,内心就被牵引得开始诚惶诚恐,便将自己伪装得更加乖巧听话,生怕自己被人嫌弃,然后再将他转手。
因此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旁的亲戚都以为他是个脾气温和开朗的孩子,很少有人会关注照顾他的情绪。
直到遇见了孙景辰,她总是会发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会细声细语地哄着,让他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被放在心里的人。
但是现在她似乎也不愿意了……
孙景辰被扼住下巴扭不了头,只能撇开眼睛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这冷漠绝情的眼神彻底激怒了贺易,他低头一口咬在了孙景辰的肩膀上,力道不小,痛得孙景辰使劲捶打他,都没能将人扯开。
“贺易你个畜牲!”
他哪里在意孙景辰的辱骂,暴力地将孙景辰的衣领扯开,细细密密的吻就这么一个一个落在上面。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没有那么多耐心伺候孙景辰,直接扒下她的裤子,撩起衣服,将她翻过去,压在树干上,背对着他。
在做最亲密的事情时,不想看见孙景辰愤怒仇恨他的眼神,他完全不能忍受。
龟头抵在阴道口,没有任何的湿润,直接顶了进去,耳边都是孙景辰的怒骂,他也被干涩的甬道卡得痛苦不堪,可是这样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他将孙景辰整个人捁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下身挺动着,原本粉色的花心渐渐泛起了红,孙景辰低低地啜泣,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呻吟。
贺易见这副她红着眼睛倔强的样子,心里抽抽泛疼,他还是做不到对孙景辰狠心。
略微冷静下来,在孙景辰更难受之前,他退出勃起的阴茎,将孙景辰转过来,见她满脸的泪痕,白嫩的乳儿因为方才贴在粗糙的树干上被他操弄,摩擦出了淡淡的红。
他心疼坏了,低头吻干净她的泪,一边亲吻一边道歉。
“对不起姐姐,你打我吧,我不应该这么鲁莽的,对不起!”
他拿起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被孙景辰用力缩回阻止。
“你真是个疯子!”
是,他确实是个疯子,疯到因为孙景辰施舍的一丁点关心和爱意,就迷恋孙景辰迷恋到再也没办法走出来的地步。
将孙景辰抱起抵在树干上,一条腿曲起膝盖顶在孙景辰的腿间,人就这么固定在树上,孙景辰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还没疯够?”
此刻孙景辰的脸与他平齐,他很容易就亲上孙景辰的唇,怎么亲都不够似的,孙景辰咬他,他没有痛觉一般,咬到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也不松口,孙景辰最后自己咬得牙酸,任他亲。
亲吻期间手还不老实,揉捏着她的乳,将一手难握住的乳揉成各种形状,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孙景辰,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
又将手伸到底下,将她的花心搓揉出汁液来。
因为野外做爱的羞耻感和对贺易的愤怒交织,看见贺易臂膀鼓起的肌肉,勾勒成一片起伏的线条,充斥着野蛮霸道,她可耻地涌出一阵阵淫液,沾了贺易一手。
见孙景辰准备得差不多,贺易将人抱紧,引导让她的双腿盘住自己的腰,然后将粗大的阴茎插进她紧致又漂亮的穴里。
进去那一瞬两人都叹谓一声,没有带套更能感受到孙景辰小穴的紧致和层层叠叠传递过来令人尾脊骨发麻的触感。
贺易托着孙景辰的屁股进进出出,淫液一滴滴落在焦黄的泥地上,安静的树林里响起阴茎插入退出的“叽咕”声。
孙景辰做爱时向来随心所欲,很放得开,但她今天只是死死地圈住贺易的脖子,脸埋在他颈脖处,偶尔有呻吟溢出,她也很快就吞回去。
贺易让她抬起脸来,她没有理,只能停下动作,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他轻柔的嗓音还带着情欲的味道。
“你怎么了?叫出来好不好?不然你会难受的。”
“姐姐……”
“贺易我讨厌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没有说下去。
贺易低头,脸颊触碰到孙景辰柔软的黑发,蹭了蹭,沉声道:
“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孙景辰没有回答,大约就是默认了。
他的肉棒依旧留在孙景辰的小穴里,一边插着一边往山上走,有时候遇到坑洼还会颠一下,孙景辰忍不住嘤咛,惹得他的肉棒更加坚硬。
就这么一路抽插着回去,中途孙景辰还泄了一次,为了掩饰羞耻还捶打了贺易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贺易受虐狂一般,反倒心情好了起来,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回到房间自然是一顿激情澎湃的操弄,弄得孙景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呻吟尖叫起来。
各种姿势都用了个遍,这场性爱比他们以往的每一场都要持久,贺易内射了好几回,射完下一刻肉棒又硬起来,孙景辰严重怀疑他下山之前吃了什么烈性春药。
她被折腾地累趴在床上,任他摆弄,做到最后他几乎射不出来,这场性事才得以罢休。
接下来的日子,贺易重拾了那根铁链,将人再次锁了起来。
他知道这么做会让孙景辰更加厌烦他,但是他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孙景辰在他身边就行,喜不喜欢他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他喜欢她就够了。
但是孙景辰这次是真的沉寂了下来,贺易能看得出来,孙景辰这次不是装的,她每次看向二楼窗外时,目光里的淡然好像超脱于这个世间,让贺易寝食难安。
唯一令贺易觉得庆幸的是,孙景辰在他的照顾下,并没有消瘦,反倒是日渐丰腴起来。
在性事上,孙景辰倒是很配合,毕竟这种事不是抵触就能感受不到的,而激烈的反抗只会让自己受伤,快感会让她短暂地忘却自己的处境,因此她对于和贺易做爱还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