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御寒的人造毛皮大衣,头上戴粉色的猫耳毛帽。
底下却穿一件洋装,到脚上又穿厚长袜配硬底长靴保暖,重外不重内。
大衣上洁白的毛绕着她的脖子,代替了围巾。
她嫌长发不方便才用缎带绑成一条辫子,至於不剪成短发是舍不得。
藏在帽子底下的猫耳和一部分头发是深色的,她好像有点在意。
跟在一旁的保镖,一男一女,都是戴墨镜的黑衣人。
走到半路,她突然指着零食店里的原味瓜子。
「我想买。」
「怎麽突然说要买?」
保镖像是想到了什麽,表情变得复杂。
「家里的,吃完了。」
她照顾前任玩伴的时候也常跟着吃,保镖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但这和要去的目的地、请人找给她的新玩伴,完全无关。
最後,还是买了一大包,保镖2号(男)显得特别无言,只能认命当提东西的。
到了收留所,她的脚步难得比平常快了一点,看得出她在期待着什麽。
然而一走到关着对方的地点,她和保镖1、2号都愣住了。
和关囚犯一样的栏杆後面,他对注视着自己的视线感到烦闷。
对方已经愣在他前面半个小时,意义不明。
就为了她,害得他不能回房里休息。
「你看了那麽久,到底要不要滚?」
「我要你,跟我回去。」
保镖也觉得她简直疯了,根本是不在意医药费要多少、得住病房多久。
她没做什麽就让他气到起身,抓着栏杆对她抗议。
「我不想被你这种又矮又弱的家伙管,快滚!」
保镖站在她身後,无奈地想:
(一个160的和185比较,当然矮啊。)
他低沉的吼声充满不允许任何人掌控的凶猛和怒意。
狼牙般的尖锐虎牙在他的嘴角若隐若现。
如果没有栓住他的铁链,他下一秒可能就会把手伸出栏杆抓伤她。
他的指甲就算不长也锐利到能称为爪子,要抓伤她,非常简单。
但她像丝毫没有恐惧,打开了他面前的门(感觉他是被关到不爽),轻声地问:
「为什麽?」
「我随便一弄就能弄死你,你竟然想管我,你只会害我吃亏。」
站在一旁的保镖2号差点因此笑场,但还是恭敬地拿出一本小册子给她。
(吃亏?不可能的。)
她翻给他看,指了好几样得花高价才能买下或拥有的资源。
「这些是,我的财产,你不会吃亏。」
他下意识地反问,脾气跟着上来。
「你想用钱收买我?」
「不是,这是证明,我的能力。」
「难道你想说,不听劝就用这些东西来打压我?那你还真是卑鄙。」
他思考着,该不该用暂时听话来换反击的机会。
但她想的却是,找个新玩伴有这麽难吗?没想过换个对象会更轻松。
或再买两只仓鼠来增加玩伴,不只不需要再多买,还能有更多选择。
「这样,很卑鄙?」
「不然你觉得怎样算卑鄙?」
「...所以,你不想跟我走啊。那我,再让你考虑,一小时。」
他用「不需要问这种废话」的表情代替回答。
这让她感到遗憾,低下了头,转过身。
他想说清楚,要她不用再让他考虑,直接抓住她的手,指甲刺到了她的手腕。
痛到她下意识地用穿着硬底长靴的脚踹他来挣脱(请想像小腿突然撞到桌角)。
被踹得那麽用力(主要是鞋子的加成),他气得想打回去。
快被他反击的动作打到时,站在她身後的保镖立刻上前把她往後拉。
因为她会打、不会躲,被那麽用力的揍下去,肯定会有事。
他朝她挥过来的拳头,不需要太用力,不小心撞到就可能让她受伤。
手掌张开就能覆盖住她的脸,再加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布均匀,更显得他强壮、有力。
再加上他的体型和脾气,被抓住就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也很困惑,为什麽他会在她开的条件里被选中。
是送不出去才丢给她,看有没有机会被领走吗?
毕竟要管住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选择的条件是:略凶、身体强壮、好养活、外表不用太讲究。
以为可以再得到一只和前任玩伴很像的新玩伴(仓鼠),还特地买了瓜子。
没想到会比她想像中的更有野性,让她不知道该不该带回去。
最後,因为他和被自己照顾到寿终正寝的仓鼠有些共通点,她决定领回去。
她的语气没有撒娇的成分在,听起来只是低落了一点,但他不打算同情。
突然,肩膀传来一阵刺痛。
他感觉全身不自在,晕眩惑让他头痛、意识模糊。
是她身旁的保镖拿出麻醉枪,对他打了一剂麻醉针。
昏过去之前,他还隐约听得见对话声。
她的语气带着责备,对方的态度却完全没有妥协,认为这是义务。
「我没叫你用。说服不了就动手,是错的。」
「这是为了安抚您。」
「不需要。」
「...您...有...不能出事...」
还没听清楚关键的最後一句话,他就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他第一个想的就是:
「谁把药下得这麽重!」
竟然让他从下午睡到隔天早上,他一清醒就想去找对他下手的家伙。
然而就像偏偏要和他作对一样,不让他如意。
他一丝不挂,只盖着一件被子。
指甲被剪、脖子戴了把他栓在床上的项圈。
他看到自己的指甲被剪短,剪成圆润、保守的圆形,贴心到让人讨厌。
想解开项圈去找衣服穿也没办法,黑色的项圈上有一个金色的锁。
项圈本身并不是很紧,松到像一条项链,只是拿不下来。
他只能在床附近走动,这彻底激怒了他。
(这和被养在床上做那种事的人有什麽不一样!)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那样活着。
打算扯断项圈的他,在动手之前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这种落魄的样子也不能被看到,他故作镇定地躺在床上装睡。
实际上是在准备等她一靠近就把她压在床上。
她走进房间,照他所想的,往他这里走。
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听得见她大概在做什麽。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丢到床上,还有轻微的呼吸声跟无奈的叹息。
他缓慢地睁开黑色的双眼,毫无刚清醒时的睡意。
先开口的是她:
「对不起,我会养你。你,被赶到我家了。」
她说话的语气又和内容不符,在他听来,她的歉意低到不存在。
反而还有一种正大光明、我就是惹上你了的感觉。
他看不惯那种态度,也不需要她负责养他,现在只想找个对象出气。
「负责?你能负责什麽?快说,你对我做了什麽!」
「洗澡,剪指甲,戴项圈。」
「趁我没办法动,你做的事还真多啊。」
每一样都是他会不高兴的,道歉的态度还莫名其妙。
谁知道她擅自做主能这麽让人火大,尤其是戴项圈。
把他带回来,随便丢在空房间的地上都比这样好太多了。
「现在你又打算做什麽?」
「给你衣服。」
他转头去看她指的地方,那里摆着好几件品质不错的衣服。
挑不出问题。
「还有吃的。」
一旁的木桌摆着以肉类为主的五道菜和两碗白饭,她也打算一起吃吧。
更挑不出问题。
遇到这种人,他开始放弃每件事都要跟她计较,觉得太累。
在该计较的事上计较就好。
《想说该更了就把之前存的稿放上来,没想到字数多到可以弄个三章出来,6、7千字跑不掉》
《本来想写藏獒,可惜那个毛型让我出戏...结果选了更大只的高加索犬,但是让他身高两百太可怕》
《其实她在他昏过去後,被保镖打晕、准备送回家里,他完全是被收留他的地方趁机强塞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