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听到手机震动,打开,张先生发过来短信道:你儿子想你了。司月见倾倾突然回来了,佩服张先生。倾倾走向他,司月立即回教室,她见林暖发呆就去找她。
倾倾拿着《史记》边向他走边笑,张先生对她说,“儿子不想你,我想你。”
她看着他说,“我看儿子不是想我了,是吃错东西了,是不是?儿子?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罗倾倾──”
“醋好吃吗?”她依旧看他。
“好吃。”他说。
倾倾把《史记》放到他手里说,“我以后不借人书了。”
“只是书么?”他挑眉。
“还不借人笔、练习题、草稿纸、铅笔、橡皮……”
“罗倾倾──”他叫她。
“嗯?”
林暖看着剧本上她的台词,默念了会儿,想到蔺会长,就拿笔在纸张最上面的空白处写下蔺初阳三个字。提到蔺姓,脑中第二个想到的就是他。司月看到这三个字,问她蔺会长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蔺初阳,对于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他是光明。对于生活在平凡人世的我来说,他是唯一的太阳。”
“这么神乎?”
“司月,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对他就像是一种执着,你执着过什么东西吗?”
司月想,她对追剧也是一种执着,两者应该差不多。
“有些东西,拿起很简单,放下的时候你认为一样简单。可真到那时,你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了。轻的话盘旋在你脑海,重的话入了你的骨髓。你若要强除,就是剔骨的痛。”林暖又说。
司月一时无言,而后又说,“林暖,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受什么刺激了?”
“司月,蔺会长他要走了。”
“那你──拉住他。”她听到脑中想了很多,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么一句。
“司月,我拉不住。”林暖接着她说。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她关切道。
“我拿什么去挽回?”
司月三思无果,“百人签名倡议书?哦,不对,我们年级有18个班,一个班有……”
“司月,你先回座吧。”她说。
过后不久有同学对她道,“林暖,有人找你。”
林暖走出教室,是2班广播站的同事,昨天也向她借了《史记》,找她来还。
“谢谢。”他说。
“不客气。”她接过。
“我在上面写了一些笔记。”他看着书说。
“没关系。”她低眸。
“你还好吗?”他看她道。
“没事啊。”继续低眸。
安亦卓看着有些魂飞的林暖,眉头锁住,他也听说蔺会长要转校了,全校几乎一半女生要失恋了,所以这是他辞去会长一职的原因吗?然后他不再去想,转身回班。
闵柔来到9班对门边一个同学说,“我找傅靖宇。”
同学朝他座位看了看说“他不在,有什么事吗?”她说没有然后走了。
中午,倾倾握着张先生的手走向食堂。司月在林暖身边陪着她,劝道,“蔺会长现在不走,一年后高考还是会走的,你的悲伤只是提早到来了,何况,你现在难过一年以后就不用……”
然后司月在人群中听到许多女生说,“蔺会长要转学了?为什么?”“是啊,他在这里好好的……”“本来说喜欢他三年只能喜欢两年了吗?”“蔺会长,什么时候走啊?”“我们要不要给他办个欢送会……”“对了,他去哪个学校?我能转去吗?”她想学校的面积和新闻传播的速度不成正比。
吃完,她们去书店买同学录给蔺会长写,不久同学录销售一空。课间,张先生不在。司月问倾倾,“如果张先生要去另一个地方,你怎么办?”
“去哪?”她问。
“不管去哪儿,反正和你不一个地方。”
“还回来吗?”她又问。
司月想后说,“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补充道,“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他非去不可。”
“那就分手吧。”司月诧异问为什么,她说是在耽误彼此。
“你舍的得?”
“舍不得。”
司月见张先生回来了,小声说就当她没问过。
周末晚上,闵柔约《白雪公主》人员在Special喝酒。司月在林暖家怕她喝醉就没让她来,自己也没来,游南滢、杨逆一贯不来。张先生来了找倾倾,没找到就坐在赵子川这桌,赵子川看到张先生说来了,张先生点点头。他看了闵柔和她旁边坐着的傅靖宇一眼,拿起桌上的酒喝。闵柔告诉他倾倾还没来,孙菲菲问闵柔喝的什么酒,她也要喝,闵柔就去吧台陪她点。
闵柔就又坐在傅靖宇旁边,用旁光看着他的侧影,思绪纷飞。她在约定前一个小时给他发了信息,他来之后见只有闵柔一个人也不尴尬,坐在沙发上。闵柔见他脱下平日的校服穿得一身清爽,她坐到他身边穿着黑丝的腿挨着他的腿,她喝了一口酒晃动着酒杯对他说,“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每天都见得着,有必要吗?”他眉色不动。
“有。”她看他侧脸说,“毕竟我们曾经──”
他见她脸微红夺过她的酒放在桌上,说,“你喝多了。”
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抓着他一只手说,“毕竟我们曾经是多么的亲密,多么的好。你说是吗?”
她看他眉眼仍是清冷,就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下,使得他来看她。她略有醉意,眼如秋水,眸光动人,睫毛闪烁,脸色熠熠,蜜唇正齿,肩头抖动,娇躯相倚,高峰耸立,芬香袭人。之后有人到了,他就把她扶正坐好。
没酒了,张先生发短信给倾倾问她来不来,发完他去吧台。
一个男人对调酒的说,“小妹妹,没见过你,你新来的?”
“我今天替我姐妹顶班,我之前也来过。你要什么酒?”短发妹看他说。
他让她调了一杯拿手的,调好后她把酒递了过来,他摸她手,又伸进衣袖里摸,她挣不开,他又贴近她耳朵说,“你也是卖的吧?多少钱一晚?”他看她小小年纪,浓妆艳抹下看不出她本来面容,一头短发好像染过,说话流气,穿着也不像好学生。短发女慌有些局促,她不乐意。张先生来到吧台,对男人说让他自重,男人放开她手去看张先生见他年纪也小,同伴及时上来拽住他并道歉。
“你好,你要什么?”短发女问张先生。
之后张先生喝酒,短发女在给别人调酒。某时他见她在调一杯颜色靓丽女生会喜欢的酒,他问她是什么酒。
“好喝么?”短发女送了他一杯,他尝了一下,不太醉人,不知道倾倾会不会喜欢,又喝下一口。她见他要走说,“我叫Lulu。”说完后她期待他也说出名字但并没有,她也不失望想以后还有机会。
张先生和赵子川说了声就回家了,他看手机没有倾倾的回复。
不久前,卡座上又剩下傅靖宇和闵柔两个人。傅靖宇对她说,“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她说。
男洗手间内,闵柔今晚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高开,胸罩好似绑不住两个胸呼之欲出。她看他,咬了一下红唇,他见此喉头一动,于是她笑。他们靠在镜子旁,傅靖宇被她围住,她糜热的气息干扰、刺激着他,他如同随时会炸开的一个气球。她踮起脚碰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双手抱着他。他的脸碰及她的头发,“你这是在干什么?”他问她。
“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她吴侬暖语,一字一字敲进他的心房。
“想过。”她听到惊讶又开心。他却说,“想你又被哪个男的勾走了。”
她急忙道,“当初是我错,我不对。你原谅我好吗?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这么久,我都没有忘记过你。”
他思考一下说,“自我之后,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她答,“有过,但都不是真正的男朋友。”怕他不信,又说,“我也都不喜欢他们。”
他去看她眼睛从中去分辨真假,他似乎要再问。她急了就用口去封住他的唇,闭上眼陷入其中。而他睁着眼看她不时回应一下,之后他拾起了埋藏在记忆里的味道与情动。他让她坐在洗手台上,一边与她唇舌交缠,一边揉捏她的胸,圆嫩丰满的乳球坚挺着很大也很漂亮,他爱抚完一边移去另一边。他解开她衬衫扣子,再去啃噬,之后胸部留下水渍。他摸她身上,掐她腰,摸她肋骨,手滑进背部两侧肩带,再移到她前面,手挂在球上面,然后手拿出来把她的胸带来出来,乳头还在沉睡……
他们离开洗手间时,他帮她把扣子扣上,直到别人看不见这里面的风景为止。她看他神色说,“干你。”
“什么?”
“重新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