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家,倾倾午睡了会儿,之后他叫醒她去学校,到教室,司月问倾倾,“你儿子呢?”
她瞥司月说,“我儿子不用上学。”司月想竟然说的有道理。司月又说以后张先生一定是个好爸爸,而她就不见得,她问为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
“荒谬。”
司月道,“从前英国有个叫罗伯特·卢卡斯的教授,他的妻子丽塔和他离婚时提出在几年内如果他获得诺贝尔奖,就要分一半奖金给她,结果卢卡斯在1995年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说完用‘你信了吗?’的表情看着她。
晚上排练室排练前,杨逆坐到椅子上,对倾倾说,“你妈让我带给你。”说完去看剧本。她看去手提袋里是一件外套,她把它放在椅子边。然后她听到隔壁排练室很热闹,她站起来……
排练休息时,张先生不见倾倾,他问司月,她也不知道。他到走廊,看见许多人围在2班排练室门口,有倾倾和一早上场一早领盒饭的孙菲菲。直到2班休息她们才回来,司月问,“你们去哪了?”
“2班排练室。”孙菲菲说。
“他们排什么?”
“默剧,很好笑。带点小品的性质,笑点也不是灰色幽默。”倾倾说。
“是他们班长导的……”孙菲菲补充。
“真的吗?我也想去看。”
“他们休息了。”倾倾说,张先生垂眸不语。
孙菲菲去和闵柔讨论,孙菲菲说完后,闵柔问她知不知道9班出什么节目,她说不知道。
他们演到王后装扮成老太婆,要用带子勒死白雪公主时,道具带子在椅子旁边的桌上,张先生叫坐着的倾倾,让她把带子拿过来。王后闵柔接过带子,张先生看经过他的倾倾说,“谢谢罗倾倾同学的帮助。”
之后又要演到王后用梳子毒白雪公主时,倾倾去拿梳子走到台边。而后站在张先生旁边对他说,“张同学,不用谢,这是我的本分。”
“什么本分?”他看她。
“一个贤内助的本分。”她睫毛不颤、眼皮不抬、眼不眨道。早上,司月在手机上看到一个视频采访,问男男女女和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有人回答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有人回答安安静静的躺在通讯录名单里面,很少人答还在身边,答结婚了的更是寥寥无几。她从另一方面想,这是搞事情的节奏啊!所以她去搞事情了。
司月看张先生,倾倾也去看他说,“对啊,她怎么样了?”
“和她没有再联系。”他说。
“你说的是靳芳,我们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靳芳?”司月说,倾倾怀疑看他,他说只有靳芳。
司月放过他问倾倾,“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是不是张先生?是不是张先生?”她激动,顿时感觉又是一个很大的瓜。倾倾吊着她让她先说,司月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张先生,
“不用看了,作茧终自缚。”倾倾说。
司月想了想现实中还真没有这个人,不过她第一个喜欢的人物是蜡笔小新,倾倾说她幼稚。“小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和他一起长大。慢慢,我长大了,与当初相比我不再是我了,而野原新之助一直是野原新之助,蜡笔也还是那个蜡笔。”她说。
她问赵子川,他回答,“不知道她的消息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无奈点了点头说是。
司月想林暖不用问肯定是蔺会长,闵柔呢?她这么漂亮,不知道她会第一个喜欢上什么样的人,现在又怎么样了。孙菲菲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班长的瓜她不敢吃,杨逆……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好多2班的人到1班门口、窗口来借《史记》,2班人说他们调课了。司月想,他们语文老师太无理取闹了,突然调课,《史记》──司马迁付出身体的代价换回来的这种珍贵的书籍怎么能随身携带呢?印刷的也不行。然后借出去了。
张先生看着2班班长也向倾倾借书,借完不走,和她说话,想,就是他负责的默剧?很精彩是么?看他们说的越加投入,他适时地咳嗽了一下,继而顺利转移倾倾目光。
有同学来问张先生题,他去看题。
司月对倾倾,“你刚才有没有闻到火山爆发前弥漫的硝烟?”
“没有。”
“那就是张先生要爆发了。”她瞳孔放大,鼻子张大道。
张先生讲完题,上课了。
排练室人还没来齐,张先生让赵子川去小卖部看一下傅靖宇情况,他去搬可乐了没回来,闵柔听到代替赵子川去了。小卖部门口,很多其他班的人也在搬饮料,有矿泉水、可乐、雪碧,还有吃的。她走近看见傅靖宇结完账正要搬,他也看到她,抱起一箱可乐让她把剩下的小半箱拿上。
闵柔拿着可乐走在他后面,白天长于黑夜,太阳还没完全落下,他挡在她前面,有晕光从他人形外射了过来。两个人的静谧让她心跳再次加快,她想她又心动了,或许那份悸动一直藏在她的身体里,他出现就跑了出来。
到排练室,他们把饮料放下,闵柔拿出纸巾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擦汗。傅靖宇看着眼前只距咫尺的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睁大的眼,她粉色红唇,她饱满起伏的胸脯,接过她的纸巾说了声谢谢,他似乎闻到纸巾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气味。之后,他们把饮料分发给众人。他要走的时候,她挽留住他,靠近他去摸他口袋,他一动不动。她没摸到东西,问他,“你的手机呢?”
“没带。”他说。
她回去在剧本空白地方撕下一个长条,写上她的手机号,塞到他手里说,“打给我。”他翻开看,是一串他不知道的号码,然后把长条对折放进裤兜走出排练室。
有人拿着可乐看着倾倾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她对那人道,“用不着给我,我又没有出演。”
她和张先生说,“我和你喝一瓶。”
“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他问。
“和你一起喝我喜欢。”她说。然后拿过他身边的可乐拧开喝了一小口,给他说,“到你了。”张先生邪眼看她,拿着喝了一大口,喝完舔了一下瓶口,握住着倾倾拿瓶盖的那只手拧上。
“好不好喝?”她问他。
他看着她唇道,“一般般。”而后抓着她的手把可乐放到她手里。
杨逆不喝可乐,想把它给倾倾,见到她和张先生腻着,就把它给了旁边在拿可乐爱喝的陈司月。司月接过班长的可乐,又拿到杨逆的,连忙谢谢他们!说,“我有好几瓶,一天喝一瓶我能喝好几天,不对,我一天喝不了一瓶。副班长,明天还发吗?”
孙菲菲说,“想死你。”
林暖叫司月收一下,要排练了。
排练完,只剩下张先生和倾倾两个人,他说,“走了。”坐到她身边整理东西,她啄了他脸一下,他朝她看过来,她就捕捉到他嘴唇,然后灌注力气用情去吻,久违的亲吻让俩人动容,不消片刻,他也投入了进去。忽而外面有说话脚步声,他们意犹未尽、半途而止走出排练室。
车上,张先生见倾倾有睡意,“倾倾,你困了?”她没答。
“困了吗?”他又问。
“不困。”他见她上下眼皮碰在一起,笑了一下。
张先生家,倾倾睡了一会儿,醒来见到桌前张先生的背影,就掀开被子走到他身边亲他一下去浴室。不久后,她穿着浴袍出来,靠着书桌看他几眼,问他,“饿吗?我煮泡面给你吃?”
“好。”
餐桌上,张先生吃了一筷子面抬头去看倾倾,她浴袍松散,锁骨下的酥胸挺着,两胸圆滑,浴袍遮住只现出一截乳沟,他不再去看端起碗喝了一口汤。
须臾,沙发上,倾倾坐在他腿上,他们难舍地亲着。之后,他再要去亲刚才看到的两团香嫩软肉,倾倾推他说,“儿子。”她看向沙发拐角的玩偶熊,他拿开她的手向目标移动说,“你还没有儿子,不过你有老公。”她笑若银铃。
课间,司月又问倾倾,“有人抢了你的东西怎么办?”
“抢回来。”
“要是你抢不过她呢?”
“谁?”倾倾看司月。
“打个比方。”
“抢了我什么东西?”
“打两个比方。”
“比方不愿意。”倾倾说。
大课间没有做操,张先生和司月在教室外走廊上看着2班走廊上的倾倾和2班班长,司月问,“你说他们在说什么?”
“说排练。”
“可以说这么久么?”“你会不会不太高兴?”司月说。
“我会不太高兴。”他说。
“那怎么办?怎么去阻止他们?”她思维又跳跃说,“你借我还,这样一来二去,就有了联系,有了联系……”张先生已经不听她说了,拿出手机,想了想编辑一条短信发给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