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吃完早饭就学校,在车棚看到张先生的自行车停在老地方。她到教室看到张先生在吃面包,凑上去咬了一口,之后他问她还吃吗,她说不吃了。陈司月看到咬了一口自己的面包说,“有爱加持的面包就是不一样,我的再怎么吃,也都是──面包味。”
“你想吃到什么味?”倾倾说。
“有爱的,行吗?”
“行,等晚上。”
“为什么?”
“晚上你就会做梦。”
赵子川见机对司月说,“那你手里这个面包不要了?”
“要。”
司月又咬一口和自己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倾倾问张先生,“你今天怎么骑车来学校?”
“放学可以载你回家。”他说。
英语课加大课间连堂考试,一大早就考试让同学们怨声载道。倾倾快速写完客观题就睡着了,之后张先生叫醒她写作文。
“题目是什么?”倾倾问他。
“给李华的一封信。”
她拿起笔在作文横杠上写道:Dear Li Hua……
考完组长孙菲菲来收试卷,她收完张先生的,看倾倾质疑试卷不是倾倾自己写的。
“你说呢?”倾倾反问。
“我说不是。”孙菲菲说。
“那就不是。”
“那你承认了,你抄张先生的?”倾倾说不承认。
“那你还交不交?”她气,换了语气说。倾倾淡然说,把试卷递给她。倾倾看着孙菲菲离开对张先生说,“有权的人这么屌?”
“不过就是一个小组长。”
“是啊,一个小组长,要是她是班长,那还了得。”
“副班长是不会让她当成班长的。”
“是吗?要是她想做副班长该怎么办?”
“那就要问问副班长夫人同不同意。”
张先生对倾倾说,“你同意吗?张夫人?”
“我同意啊,张先生。”倾倾回答。
“那我去做什么?”张先生问她。
“比班长更大的官是什么?”倾倾又说,“说真的,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管而又不管,表面一本正经,实际都是私欲。”
“什么私欲?”他笑道。
“我。”
他笑容更大。
午休前,倾倾陪他去办公室送作业。办公室里没人,他把作业放在老师桌子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对她说,“同学,你找谁?”
倾倾笑说,“我找我男──”
“嗯?你说找谁?”
“找张老师。”她改口道。
“我们这里没有姓张的老师,同学,你找错了。”
倾倾走近他,手搭在他一边肩膀上说,“那你是谁?”
他用那双眼睛看着她说,“张同学。”
“那我找张同学。”
“你找他什么事?”
“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
“什么东西?”他有深意的看着她。
她贴近他的脸说,“一个吻。现在我还给他。”说完去亲他一下。
“不够,还差利息。”然后捧着她的脸又印上她的唇,与她纠缠。
亲完后,倾倾把他拉起来换她坐下,她对他说,“同学,你又找谁?”
“我找我们班主任。”
“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
“我来交作业,已经放在他桌上了。”
倾倾挑眉不悦道,“没有事了是吗?”
桌面上敞开着一本教研题,他指着上面一道题说不会。倾倾看了一眼对他说,“我来教你。”她让他找题中知识涉及的那本书,桌上找不到,她让他蹲下来去桌下找。他蹲下来,倾倾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和一边侧脸,她问他,“你不热吗?”不待他回答就附身为他解开胸口的扣子说,“这样才好看。”
他找到书拿上来,倾倾又对他说,“同学,你站了这么久,累不累,快坐下。”她起来让给他坐。
待他坐下,“老师坐哪儿呢?”她说。
“坐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没关系吗?”她坐在他左腿上。
她让他把书翻到那章,他翻得有点慢,她抓住他的手说,“我帮你。”然后结合教材给他说了几句。
“会了吗?”倾倾问他,见他目光看向书本,就在他耳边说,“老师说的,你懂了吗?”说完亲他一下说,“还有不懂的,放学来找我。”又说,“老师的号码你知道吗?”
她左手抓着书页,右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他左手伸进裙子里抚摸她的大腿,右手拿起她一只手亲了几下手指,目光魅惑地说,“了然于心。”
她甚是满意。
教室里,孙菲菲对闵柔,“我看张先生和罗倾倾好像去办公室交作业了,怎么还没出来?要不要去看看?”
“他们去办公室交作业,你去干什么,偷看他们交作业?”孙菲菲被呛了下。
我是张先生,表面一本正经的那个。
放学倾倾去厕所,我提着车在校门外等她。校门口出来几个穿着校服、挎着书包、长头发的女生,都不是她。挎着书包的长头发女生校服没有她穿得好看,长头发穿着校服的背起了书包,都不及她。倏而,她出来了,一眼我就知道是她。这条路,不算长。很多人在走,或三俩或成群或单独或说笑或无言或紧密或疏离,目光所及,是她。她在缓缓向我走来,嘴角应该挂着淡淡笑意。最后,她走到我身边,我对她说,“上车吧。”
许多人朝我走来时,独你最特别,因为你早已印在了我的心里。
清晨,倾倾在路上遇到孙菲菲,她叫住倾倾说,“这么巧。”
“不巧,进学校只有这一条路。”
她不尴尬说,“我听说马上要有个竞赛……你知道吗?”张先生之前提过,他一直有在准备,倾倾说知道,但没孙菲菲知道的多。她就有些得意。“闵柔是数学课代表,我觉得她也会去。你说呢?”孙菲菲问倾倾。
“我不是班主任,我不知道谁去谁不去。”倾倾说,她呿了倾倾一声。
“副班长那么帅,脾气又好,闵柔也是美女一个,他们一起参加,很给我们南宁高中长脸。”孙菲菲又说。倾倾说要去的话,他们是去竞赛不是选美。“闵柔不比也美。”她说。
倾倾不欲听她扯,加快步子走,她见此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嫉妒她?”
“嫉妒,我嫉妒她嫉妒我有张先生,我还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
“嫉妒你天真烂漫。”倾倾不再理她,回到教室。
课间,张先生去厕所了。游南滢走到他座位边见没人问倾倾,“张先生呢?”
倾倾看她发尾扫过张先生的书页说“厕所。”
她想了一下说,“班主任让他去办公室一趟。”倾倾点头,她就走了,张先生回来时倾倾告诉他。
中午放学,倾倾在楼下等他。他下来后说老师找他说参加竞赛的事情,在邻市,要去好几天。“什么时候走?”他回答说半个月后。
他们往校门口走,倾倾走在他侧后方,躲着太阳。“我们班除了你还有谁?”她再问。
“游南滢。”
她笑,然后正经问他,“孙菲菲怎么知道你脾气好的?”
“孙菲菲?”倾倾说对。
他凝眉说,“我脾气好吗?”
“比别人好一点吧。”
“脾气可以不好,但对你好。”他停下来和她并肩。
“她还说什么了?”
“说你和闵柔──般配。”
“这是她说的么?”他揽她腰说,“她说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啊,乱七八糟。”她附和道。
倾倾问他“走了会想我吗?”
“怎么不想!”他说。
“你中午想吃什么?”他问。
下午班主任开了个班会,他着重说了一下竞赛的事宜,总结强调说获奖其次,重在参与。由于竞赛迫在眉睫,参与竞赛的同学明日起都要参加晚自习,学校也会尽快安排相关教师讲解往年题,而期间班内大小事由学习委员杨逆暂管,其他干部协助。最后说了一下学生成绩和班级纪律情况。
课后,司月问倾倾,“他要上晚自习,正所谓夫唱妇随,你是不是也要上?”倾倾看她一眼说不上。
她感慨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赵子川见缝插针说他们还不是夫妻。
她就说,“恋人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倾倾改说上。
司月想了想说,“他上课,你自习么?还不是分居两地,这样看,不管怎样,你们都没有好结局。”倾倾陷入思考。
而后倾倾对张先生,“班务日记呢?把她记在封面上。”
赵子川劝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倾倾瞥他说,“你家有十几岁的儿童?”他说她脑龄不是十几岁。
倾倾又对张先生,“你写上了没有?”
最后两节课任课老师有事没来,所以自习,张先生就拿东西坐到了讲台上。上次考的英语成绩出来了,孙菲菲发试卷发到倾倾这,倾倾叹气说,“唉,好可惜,数学竞赛闵柔是课代表居然不去。”孙菲菲脸变色。
“不知道班长能不能给我们学校长脸?”倾倾又说。
“能,当然能了,她也很漂亮的。”孙菲菲说完把试卷一丢连忙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