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纲祭舞,令宫中人对艾洛漪丝刮目相看。
首席情妇的存在,不代表国王没有旁鹜。数不清的莺莺燕燕曾向斓的地位发起挑战,又因这样那样的缘由折戢。
头角峥嵘的艾洛漪丝,又能走多远呢?
宫中人士拭目以待。
接下来,国王连着一周没有召幸她。
排练舞场上,他仍是亲切和悦的,但床笫上受冷落,对进取中的情妇来说,是十足的危险信号。
艾洛漪丝深夜无眠,怀抱乔治御赐的暹罗猫,盯着通暗道的衣橱门,反省自己近来的作为。
没什么不妥啊。
她吸取斓的教训,不恃宠成骄,友善待人,谨守本分,乖得不能再乖了。除非国王喜欢骄纵的女子。
十二点了,衣橱门依然紧闭,不会有使者了。
她忽然不能再忍耐。
山无法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可以就山啊。
她丢开猫,跳下床,赤着足,一推衣橱内侧的板门,居然没有上锁。无声息地走下密道。
国王更衣室与卧室相通的门半掩着,屋宇阔朗,要藏身门后,才能听清他与斓的交谈。这样近而危险的距离,艾洛漪丝踌躇了下,好奇心占了上风。
“……我才这个年纪,就住到修道院去,不是放逐是什么?”贝尔纳黛特的声音充满了怒气和伤感。
修道院是退职宫中贵妇钟爱的养老之地。
“这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你留在宫中,易生事端,影响他们的前途。”
“那些事情不全是我做的!”
“是的,是的,”乔治搂着她的肩,“我当然明白,大部分是出于他人的构陷,但只我明白是不够的,人们总是倾向于相信最荒谬,最恶劣的谣言。你又不擅长自我澄清。”
“这样出宫去,我会成为整座绛都的笑柄。我的敌人早就盼望我倒台,会因此而得意。”
“一时的耻辱不难消化,如果你能东山再起。”
斓看看臃肿的自己,又看看正当年的他,“你当真只是为孩子们着想,不是想趁机摆脱我,为你的新欢腾位置?”
乔治笑一声,“她只是掩人耳目的工具。”
艾洛漪丝听到这句话,有些刺痛,然后问自己:你难道是真爱他吗?你没有私心吗?
斓沉默片刻,倔强道:“除非你赶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宫的。”
乔治叹气,“我怎么会赶你?”
不同于与安娜王后的包办婚姻,斓是他亲自挑选的心上人。他们在一起十五年,孕育了七个孩子。她是他事实上的妻。
斓的坚守,乔治的纵容,令急于上位的艾洛漪丝有些失望。
卧室内的二位有交欢讲和的意思,艾洛漪丝无意偷听,正欲离开,脚边忽然响起一声猫叫。
喵——!
斓嘴里含着乔治的阳具,受此惊吓,差点咬下一截来。一团白蒙蒙的物事落在国王肚皮上,令她恐惧地尖叫。
乔治拎起猫脖子打量,正是艾洛漪丝那只,眉头不禁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