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草木繁盛,小径通轩,静水环绕,将“绿水村”托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十五岁的村女禾鸢与同乡人木生一道走在山道间的芦苇丛中,离村落越走越远。禾鸢手中持着一根长芦苇,飞絮飞扬,时而飞落在禾鸢秀长的睫毛上。
木生走在旁边,偷偷看自己身旁的少女,越看,心中越是怦然。
禾鸢生得极美,杏眼粉腮,细眉红唇,腰肢纤纤。随着禾鸢一日日长大,村中人都说,禾鸢是“绿水村”中最好看的姑娘。木生对此嗤之以鼻,笑话同乡人见识浅薄——
木生去过外面的县城,就是在整个县里,他也没见过比禾鸢更好看的姑娘!去年县令老爷家里的千金在元宵节扮“花神娘娘”,大家都说“好看”,但是木生一看,就知道那千金小姐也不如禾鸢漂亮。
这样的姑娘,木生是想娶回家做婆娘的!阿娘告诉他,不光要取得阿鸢妹妹娘亲的同意,更主要的是让阿鸢妹妹本人点头。
今天木生约禾鸢上山,便是有着向她告白之心。
木生这样想着,再一次偷看禾鸢。黄昏晕光映在少女瓷玉一般的脸颊上,她低垂着脸,乌发贴耳,玉颈修长……木生看得喉咙发紧,不觉吞了吞口水。
禾鸢走得很辛苦,见旁边的木生怎么也不说自己的目的,她渐渐也有些害臊。她初时就算没懂木生的意思,但是两人一起走了这般多的路,他一直偷看她……禾鸢面颊慢慢绯红,心跳咚咚。
她摇晃着手上的芦苇杆子,问:“木生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没事的话,我就不跟你走,要回家了。我娘还等着我吃饭呢。”
她一拧身,羞答答地便要走。木生登时慌了,连忙来抓她的手:“阿鸢妹妹别走!阿鸢妹妹,我是想和你说……”
“嗯……”
低微的、带着磁性的男声喘息声从山壁后的一个山洞中传来,那山洞被半人高的蒿草掩着,让听到声音的木生和禾鸢都惊了下。两人面面相觑,听那声音断断续续,如同贴着人耳,心神摇曳。
禾鸢心里一跳,她疑声:“木生哥,是不是有人?”
木生警惕:“阿鸢妹妹别去——”
他说得晚了,禾鸢提着裙裾,已经顺声去寻那山洞。再没有男声传来,禾鸢弯着身,拨开蒿草,找到了山洞。木生阻拦不及,只好跟着禾鸢一同走向山洞中。
洞中一股来自野兽身上的腥臭味,两人越走越深入,在最深处,见到洞中生的篝火渐渐熄灭,红色火光残影照着山壁。火光下,一个白衣公子靠着山壁躺卧,胸襟前的雪色衣袍尽是血迹。
那公子锦衣华服,玉冠琳琅,颜色却惨淡。他蹙着眉,苍白着唇,闭着眼似陷入了昏迷,面容却绯红,疑似是被火所烤。
禾鸢第一次在荒僻乡野见到这种明显与他们不同的人,她愣了一下后,急忙赶去跪在年轻公子身边,她摇晃着人:“公子,公子,你且醒醒?”
年轻的公子昏迷不醒,禾鸢转头看向木生,哀求木生:“木生哥,要不你回村子喊人,我们救他回去吧?”
木生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阿鸢妹妹,我怎么会把你丢下,和一个男子待在山洞里?要喊人,妹妹你回去,我在这里等你。”
禾鸢咬唇,目若含雾:“可是我跟你走了那么远的路,我走得很累,已经走不动了。”
木生愣住,又被她的美目看得心中一烫。
禾鸢再娇声糯糯:“好哥哥……”
木生面红耳赤,扭头跑向洞外,生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他大声嚷:“好妹妹,你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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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生走后,禾鸢屈膝抱臂,坐在那闭目不醒的年轻公子身边。她好奇地睁大眼,借着火光打量这位公子。坐得近了,看得久了,她才发现这公子若非看着这样憔悴,当是俊朗非凡的人物……
禾鸢不禁看得出了神,浮想翩翩。忽而,她注意到年轻公子面颊越来越红,口中又断断续续地发出含糊的呻吟。她本来没有多看,现在却见他腰腹处的衣袍下,有什么支棱棱地停着,看着十分突兀。
禾鸢:“公子?”
她没有唤醒他,又听他一直在喘。他侧过脸,火光照在他颈上,湿发与颈上的汗渍相贴,融融似雪。禾鸢听他声音听得心头滚烫,又生起很多茫然、本能的羞窘。
她飞快地看一下他腰腹下那支棱的地方——好漂亮的人儿,怎么挺着这么奇怪的东西?是不是因此,他才这么不舒服?
禾鸢好奇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一下。那物又硬,又似肉,被她戳得晃了下。年轻公子的喘息更加急促,听得少女面颊不由跟着红起。禾鸢偷偷看他,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再次伸指,戳向那硬邦邦的肉……
“啊!”禾鸢发出一声叫。
她纤白细柔的手腕,被一只修长的男人手握住。
禾鸢抬头,见那年轻公子睁开了眼,眼尾荡着水光与红意,正喘着气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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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林是广平侯世子,追踪一伙贼人,敌人被擒,却在强弩之末时拼死一搏,让燕世子在此地和自己的属下失散。燕林被敌人下了药,当务之急躲入这山洞,昏昏沉沉半日,那药效却并未缓解。
他自己纾解两次后,陷入昏迷中,浑噩间再一次地被骨头里的酥痒弄醒。燕林心中咒骂那贼人,下身肉棒被人戳后,挺得更痛。他挣扎着喘气醒来,热汗淋淋,视线模模糊糊,见到一个貌美少女,被自己握着手。
禾鸢看到他醒来,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看自己的眼神分外古怪。她不知为何跟着心跳加速,快快将自己的手向后扯:“我、我是来救你的……”
她听到年轻公子一声低笑。
他道:“我知道,你是来救我的。”
迷惘的少女被困在此处而不解,她睁圆杏眼看他,见他不知为何忽然有了力气,一把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过去。禾鸢生骇,却跌坐在他怀中,她撞到了他腰腹下那硬邦邦的东西,听到他重重喘了一声。
湿热的吻,落在禾鸢腮帮上,滚着汗渍,流向少女的长颈。年轻公子手与她相握,仰颈亲吻她的脖颈。禾鸢一声吟后战栗,她慌张低头,竟与他的唇相贴,柔软的舌头也伸了进来。
腰肢被拧,唇儿被擒。
他仰头吻得温温柔柔,气息柔软潮湿,不让人生厌,竟让禾鸢迷离间,生不出拒绝之心。一只不怀好意的手,从她软衣下揉进去。她发出猫儿一般的叫声,受惊地欲躲。
禾鸢听到他含糊的笑声:“别躲,好姑娘。
“有好滋味等着你呢。
“先帮我揉一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