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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耐苦号称整个灿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对于宁耐酸支支吾吾的话还是没怎么听懂。最后他捋了好几分钟才算理解他这个堂妹的诉求。
“你是说想测一下啥?你觉得你基因可能不对劲?你是不是写书写傻了啊?我就说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和人交流交流,整天呆在家里那可不得病?”
电话这一端的宁耐酸就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听着那边神神叨叨的瞎话,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挂断。
五分钟过后,宁耐酸的手机上就收到了宁耐苦发过来的微信。
是一张图片,看上去像是一张宣传海报,宁耐酸还以为是什么广告本想顺手删掉的,转念一想还是打开了。
是一张优先券,也能说是广告。
着名两性医生兼生物学家简冈坐诊三医院,名额有限,凭优先码挂号。
现在看个病还搞这套吗?跟追星一样。
宁耐酸心里虽然吐槽,但是手指却点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保存,还发了“谢谢”两个字给到宁耐苦。
……
一个星期以后的周三,终于等到了简冈医生坐诊的日子,宁耐酸早早就起了床,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门,结果还是被睡在身旁的简砚揪住了,宁耐酸哄了哄带着鼻音有些撒娇的女人,还亲了亲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她说是去见编辑以后,带着自己从保险柜里翻找出来的过往病历出了门。
简砚也没想到她会去看医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嗅着属于简砚的气息,心里在纳闷:哪个编辑这么早约见面。但是困意实在太强,她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就在一片影影绰绰的青瓜香气中再次进入了睡眠。
简冈看着面前这个诚挚目光看着自己的年轻人,翻了翻手中的病历,转头又仔细看了一下刚刚出庐的各项检查结果,他眉头皱得很深,眼底也是深不可测的深邃。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是说你从十六岁开始就有了这个多余的器官吗?”
“嗯,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已经九年了。”宁耐酸端坐在桌前,双手握在一起,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你这种病例,以往就算是两性畸形患者大多有着原因,比如什么换胎药啊,听你的描述你的母亲应该在怀你的时候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而且你是十六岁这一年突然发现的,那十六岁之前你的性器官这些都一切正常吗?”
“正常的,就是有了这东西之后,一段时间也还正常,就是多了一个挂件对我的身体没什么影响,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几个月前它……开始有了反应。”
“反应?”简冈眼睛一眯,似是找到了突破点,追问道。
“就是勃起,跟男人一样的勃起。”
“嗯……哪有射精功能吗?”
“有的,而且对于这件事还很热衷,总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别想要,而且还会痛,有时候也会痒。”
“痛?那里痛?是什么样的痛感?”
两人一问一答,宁耐酸知无不言,她知道医病很忌讳隐瞒,纵使再难为情再觉得心中不适,她还是将她的状况说了出来,但她还是隐瞒了自己只能跟特定人才会彻底解决性欲这回事。
“我先给你开这点药,抑制一下自己的性欲,然后减少一些痛苦,至于治疗,我想现在的医学除了手术切割可能别无她法。”
“好的,谢谢医生。”
其实一开始她就没抱什么希望,这个结果不过是求医的那两年的一个缩影而已,宁耐酸不悲不喜,背着一大包药回了家,路上还买了一根甘蔗,只是心里对于那条奇怪的黑线还是有着担忧。
简砚今天有晚课,会回来的比较晚,宁耐酸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吃饭、洗碗、散步、搞运动、聊天的生活,偶尔一天的独处让习惯了孤单的她还有些不大适应。
她没有做晚饭,准备泡碗面吃了又发现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泡面这种食品了。
干脆不吃了,宁耐酸往沙发上一瘫,眼角又瞥到了自己背回来的背包,想起医生说的那句“饭后服药”,认命地站了起来给自己煮了一碗速冻饺子。
吃过药没多久,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宁耐酸就开始昏昏欲睡,思绪模糊间她还以为自己吃的是安眠药,连说好的去接简砚下班抛之脑后直接睡了过去。
简砚下课后,在门口跺着脚捂着手还等了十分钟,迟迟没见到那个早上亲着她的脸说来接她的女人,一脸无可奈何打了个车回了家。
作话:这篇当作主力在更,结果数据比黑咖啡差,笑死,但是这篇还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