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林曦苒，你怎么办？”
许墨白疼得皱眉，无暇顾及回答他的问题。
路谨成一喝。
“说！”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疼痛更加强烈。
许墨白尽力开口，但是两颊上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脸都有些变形。
注意到这一点，路谨成缓缓松开了手。
“离开。”
路谨成乘胜追击。
“秦漠给你安排好了，直接离开A市是吗？”
许墨白一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路谨成的脸色。
对方愠怒地看着她，“说。”
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
“是。”
路谨成扯住许墨白绑在脑后的马尾，怒极反笑。
“许墨白，你好大的胆子啊！”
箍住她的头发，路谨成看着那双眼睛。
“当初求我收你的时候怎么说的，如今你想走就走，嗯？”
许墨白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意，他的身体里就像有着一团火焰，如今已经压不住了，突然有些恐惧了。
“先生，我错了。”
声音带着些颤抖，又恢复了那个温顺的样子。
如果今天没见识过她的计划，他竟也认不清她居然还能有这些手段。
心思缜密。
话锋一转。
“你什么时候发现有人跟着你。”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
声音带着些沙哑。
“秦漠什么时候联系上你的？”
还没有等到答复，秦漠就被带来了，被人架住胳膊带了进来。
路谨成一腔怒意正没处发，余光瞥见了秦漠。
就像是找到了发泄渠道一般，上去几拳就照着他的腹部招呼去，宛如对待一个沙袋一样。
秦漠身子弓了起来，喉咙里一阵腥甜隐隐有血液上涌，嘴角流出血丝。
许墨白知是路谨成把怒火发泄到了他的身上，但还是被吓哭了，小声开始抽泣着。
今天实在是过于失态，意识到这一点的路谨成坐回了沙发。
看着秦漠，打了个手势。
手下把人放开，但因为挨了路谨成几拳，直接跪倒了地上。
路谨成看着十分狼狈的秦漠，不许不满地开口。
“秦漠，你当初可是答应放林曦苒一命的。”
———分割线———
陆斐然死后，那晚对她动手的人都被他亲自开枪解决了。
始作俑者，他红着眼睛冲进了林宅，直接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让林曦苒出来。
后来秦父秦母、路谨成都去了林家，林曦冉这才敢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地，一枪直接打向林曦冉。
终究还是偏了一些，在右肩膀处。
一声枪响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秦漠又举起了手中的枪。
路谨成最先回神看向秦漠。
立马上前夺秦漠手中的枪，几人把他按在地上。
就算不是今日，也会是明天、后天、以后的任何一天。
秦父几乎是拿命相逼，才让秦漠放过林曦苒并承诺今后也不再难为她。
第二天，秦漠葬了陆斐然。
秦家的门几年来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秦漠和路谨成、林曦冉自小长大的情分也就至此了断。
———分割线———
秦漠嗤笑了一声，“对待一个杀人犯也要守诺言吗？”
他确实没有违背诺言，构想是许墨白提出来的，他全程尽全力协助。
只是眼下他不能说，无论如何，他可以活着走出这道门。
但是许墨白以后的人生会怎么样，他不确定。
那个女人，在他看到陆斐然睁着眼睛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念及一点情分了。
自小一起长大，他明确拒绝过多次。
不明白为什么林曦冉的执念那么深。
像一个被宠坏的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公主。
气急败坏到不惜毁灭别人。
他赶到的时候她已经一点气息也没有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秦漠，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陆斐然会在那晚死去。”
路谨成看着秦漠，他可以感受到那种失去挚爱的感觉，但是他必须袒护她。
他看着秦漠，做着最无力的辩解。
但是林曦苒没有想到那天在她的设计下陆斐然会走错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