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本名顾倾城。
一顾倾城,一顾倾国。
明眸潋滟,长袖迎风。
这样的妙人,本应配世间超群的温润儿郎。
一生一世一双人。
夫唱妇随,稚儿绕膝,子孙满堂。
只是,偏偏命中注定遇到了个冷面兽心的罗刹。
“吱呀!”沈重的石门被四五黑衣哑奴推开,铁做的页轴覆着陈年斑驳的红锈,发出刺耳的开合声。
先行的哑奴拿着火烛,点亮了暗室墙壁的火笼。
“轰——”亮光充斥,点亮困室。
哑奴恭敬的退出暗室,立在沈重的石门壁守。
凤月锦衣宽服,带着价值连城的珠玉立在当头,她後面跟着十二凶神恶煞的半老婆子。
她们正是令妓子闻风丧胆,全扬州赫赫有名的夕苑十二教养嬷嬷。
训妓子,一个嬷嬷出马就可,而今十二个全都聚齐,可是要做甚。
倾城齿关紧咬,不禁打了个寒颤,怯生生的瑟缩在角落望着这帮大阵仗。
她此时正关在夕苑地牢的囚房中,光裸的身上未着一缕,腰间绑着一根锁圈连着粗长的铁链固定在坚硬的石壁之上。
“把她带来。”凤月撂下话,人便走到另一密室中。
在外人面前光着身子,倾城尤为不适应,她两只手儿前前後後忙着遮掩,可总是顾得了前边的雪峰,便落下後面的傲丘。好不容易来到密室,才逃过十二双如狼似虎的盯视。
密室内,凤月端坐其上,面前的地上放了一块厚厚的蒲团。
“扶倾城跪下。”凤月向来对她礼遇有加,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夕苑的妓子,只因做了他的禁脔,凤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得她自在,有些规矩她并不受着,譬如跪罚。这是凤月第一次要她跪自己。
那嬷嬷扶她跪好,极有眼色的掩实了门退出去。
跪在蒲团上的倾城并不老实,眼睛贼溜溜的东看看西望望。凤月瞧她这放肆的模样,心中略微生出计较,她这做禁脔的果真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一番了。
“倾城,你可知为何自己不在承恩阁待着,反倒来了这?”凤月眼波一转,把问题抛给了她。
“王爷终是下了命令,要把倾城变成世间最淫荡的性奴了是吗?”他不止一次的说要她尝尝做禁脔的苦头,想到答案并不难。
“能成为王爷私宠的禁脔,也是你的福气,为何露出这般决绝的目光?”凤月弯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使她含烟的眸子被迫看着自己。
“真是个美人胚子啊,这皮肤白皙透滑,这脸蛋生得倾城之姿,难怪我们南朝的战神都倾心于你,想着与你欢好。”凤月眼波流连到倾城的柔媚乳房,掠过丘丛隐秘的小腹,拿着露骨的话继续刺激着倾城,倾城想转头,却让凤月的手箍着下颌动弹不得。
“凤妈妈何须说这等子话,多假。”
“瞧我,挑拣姑娘挑拣习惯了,一时感慨罢。”凤月放了手,倾城的脖子才松下,“你说这话假,那我就说一句真话。倾城,你可知有些人天生一副媚骨,而你就是其中之一。瞧瞧你的眼,专门是生来勾引男人的。这一对椒乳,注定是让男人揉搓的。这幽静的蜜穴,就算柳下惠再世也难保坐怀不乱。除了这副媚骨,你还比别人多了一副贱骨,我说得对不对?”
“不,我不是!”倾城捂着胸前突出的两点,惊慌失措的反驳她。
“我凤月欢场二十年,什麽样的婊子没见过!倾城,你瞒得过别人,却别想在我面前说话。”凤月成竹一笑,端起桌上的戒尺打掉她胸前藏羞的手。
倾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想起方才湿了的花茎,想起每次绑起来时脑中闪过的害怕和兴奋,一半屈辱愤恨一半渴盼哀求交织萦绕心头。
“你说说,自己的小手悄悄往那里面插过几次?”凤月寻到她密林遮掩的花径,探进一根手指上下翻搅,水声混着空气吱咕作响,“倾城,你不乖哦,怎麽关在这密牢下面还流水。”
倾城的秘密被她发现,她眼中像是小兽模样盛满慌乱。她眼神躲闪,极力避着凤月,不愿承认。
“亦或者,你是因为被关在暗室,被铁链锁着,想着被王爷压在身下狠狠地淩虐羞辱才湿的?”凤月从蜜洞挑出长长的粘稠银丝,好整以暇的放在倾城面前,“倾城,这便是证据呢,你抵赖不掉。”
倾城惊得脊梁挺得笔直,凤月清楚,她什麽都清楚。不管是她暗地里的手淫泄欲还是刚刚才察觉的受虐兴奋,她全都知道。
“想我夕苑拥有手段最为出衆的教养嬷嬷,不只是夕苑的姑娘,很多外面的老爷都把自家买回的‘瘦马’送来此调教一番。”
听到凤月说起教养嬷嬷,倾城肝胆发寒。夕苑産业极大,除了出産平日接客的姑娘,每日献唱献舞的伶人,还会调教一些特殊的奴隶供客人玩亵。譬如欢馆的小倌,被人玩虐淩辱的女奴。
来到夕苑的这些日子,她私下里没少听那群碎嘴婆提起夕苑十二嬷嬷。她们调教人的手段一套接着一套,就算脑子迂腐的贞洁烈女,落到她们手里也能变成张着腿浪叫等男人操的窑窟婊子。
那入了贱籍为女奴的,境遇更加凄惨。想到人尖嘴利的宋紫络被武爷拖到房里连打带操的虐了整整一夜一天,当真除了一张哭花的脸,没有哪处皮肤是好的了。
“王爷对倾城你那真真是格外的上心,这不去了一趟南疆,还求回来他们密不外传的训女秘术,普天之下,除了倾城谁能享受?”
倾城埋头苦笑,就知道这厮去南疆另有目的。
南疆,巫蛊祸患与邪门奇毒肆虐之地,他们手中的秘术,又怎能少得一个霸道,果真是把娇滴滴的女儿往死里整。
十二嬷嬷坐镇加之南疆的邪术,他是有多恨她!
“承认吧,你这般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不过没关系,嬷嬷们会让你知道,你这身子有多下贱淫荡。”
“贱奴倾城,这段时间你就呆在这密室中接受调教,再不可有手淫泄欲那般旁的心思。”
凤月发间珠钗叮当,她抿着唇说完,留下十二个嬷嬷便出了这地下密室,倾城被带到挂满锁链戒具的刑房。
“老奴们奉镇南王爷之命特来调教倾城姑娘。不过这夕苑有夕苑的规矩,既然倾城你作为贱籍罪奴入了这地下密室,便要寻拿着我们订下的规矩,莫要自作聪明白白吃了苦头。”
跪在白色粽麻蒲团的倾城不言不语,其中一个婆子从旁抽了根戒尺就在她背上一抽,“贱婢,嘴巴缝上了,嬷嬷们问话,哪个叫你不回答的?”
“别,别!”
“啪——”那婆子丝毫不放水,又抽一下,“贱婢,嬷嬷们的训导,哪轮到你指手画脚。”
“倾奴,在这里就是这样,错了自然是要受罚的。我说的你可懂了?”
“啪——”乌木做的戒尺,力道强劲有力,窄窄的一条半弧状凸起,中间那处圆鼓,承受了嬷嬷手腕上的全部力道,直直拍在倾城雪白脊背。
“啊——”疼得倾城眼泪飞溅,一颗一颗滴在支撑身体的手臂上。
“你不开口说话,戒尺是不会停的。我说的你可懂了?”那嬷嬷丝毫不生气,依旧一句一句地不厌其烦重复。
“懂了,懂了,不要再打了。”倾城抗拒着戒尺,应付的答道。
“啪——”戒尺又一次落下,花间的阴唇都跟着戒尺震颤。
“在王爷面前,你也是这般无理?”那嬷嬷看她被打,竟然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奴婢不敢了,求嬷嬷手下留情。”
倾城背部肌肉紧绷,面上五官紧张的拧在一处。她保持着这个动作等了三秒,乌木戒尺没再敲落,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倾奴,夕苑暗牢的规矩就是这样。乖乖听话接受调教,那就少受些苦头,若是和我们对着干,我们有得是法子折磨你。”
“奴婢不敢,奴婢会好好听话。”倾城连忙回话,怕那无情的戒尺又落下。
“罢了,念你初犯,这不敬之罪便饶了,下次再犯,毕会拿上盐水泡过的藤条抽得你身上纵横交错才罢休。”
这嬷嬷一开口,把倾城吓得够呛。
夕苑树规矩的下马威——罚,狠狠地罚。
不死则罚。
棍棒淫威之下,夕苑的姑娘哪个敢叫嚣惫懒。
“看来咱们的镇南王倒是个狠角色,瞧瞧我们倾奴,用了秘制的活血生肌药,还是瘀瘀驳驳没好利索。”一旁站立的嬷嬷上前查看倾城的伤势,又扳开她股缝,看向涂了油子的花径深处,略带惋惜的说道,“前个得了消息,王爷与那南疆女在京大婚,至少要在京中耽搁一旬。调教的日子宽裕,也不急于一两日,那秘术还是迟上几日再施展罢。”
“也好,她现在这模样也承不住那虎狼般的调教。就把那本子训诫之书给她,让她这几日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也省了我们些许气力调教她规矩。”
身旁的黑衣嬷嬷抽出石壁暗格中的一本线装本子,递到倾城面前。
倾城低头,双手接过。那本子的封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大的古篆字——禁脔。
“这本子是专为戴罪奴隶立规矩的教习。嬷嬷们念你有伤未愈,特地让你先习养伤。不要想着偷懒,每日晨昏午时我们都会抽时间检查,若是发现你敢忤逆,那就休怪嬷嬷们手下无情了。”
“是。”
胳膊上绳子勒出的伤,倒是让那十二人放了她一马。倾城又被关在低矮的石牢,腰间加持铁圈于壁上链环相扣,紧紧地锁住她纤细裸露的腰肢。
禁脔,看着封页突兀的两字,倾城不禁露出淡淡的笑。
禁者,禁主独享。脔,乃佳肴美馔之豘“肉”。他的私有贱奴,又操着下面的皮肉服侍主子,禁脔二字贴合一处,倒是足以形容她命贱如牲的处境。
南朝百年太平安和,虽不久前经历了乱世,换了君主,短短数月京城暴动倒无碍民间的繁荣昌盛。
饱暖足淫欲起,男权当道的盛世更有吃饱了撑着的学究,搬出一箩筐的礼教法度,把侯爵官富嫁娶的女子论高低贵贱编排一翻。
一夫必有与之门当户对的贤妻,既维系彼此家族,两方制衡共存,又管着夫家府上大大小小的妾室美姬。一府後院何尝不是一个缩小的朝堂,妻主则是执掌生杀大权的帝王。
妻之下,便是算得上名分的妾室,身份地位却是干净的良家子。
妾下面,则是美姬,在府中无名无份,不主不仆,无权诞下子嗣,仅供家主玩赏。
美姬往下便是家主宠幸的仆从侍婢,半主半仆。因身契属于家主,坊间又形象的取名侍寝床奴。
比床奴还低贱的,就是倾城这般的禁脔,或者通俗的称之为禁囚罪奴更贴切。如字面意思,她们身背万千罪孽,日日锁链加身受刑思过,夜夜被家主暴虐淩辱赎罪还债。
不死不休,不休不止。
只可忍受,不能享受。
延迟了许久才上来更新真是抱歉,看到留言的催更和一点点上涨的收藏,渣渣满心愧疚而不能为,渣不以写文挣钱谋生,所以无法像职业作家那样日更万字回馈读者。总之,我能保证禁脔会抽时间更完,爱倾城爱你们思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