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阎看完颜焉的资料,又去看秦馥鸣,有关秦馥鸣的内容更为简洁,还不满一页纸。到底是挂了名的秦家儿子,私生子这样的出身虽然人尽皆知,报告上还是给了秦家面子,只写了母不详。
说到秦家,孙阎自然想起了秦宴秋,当年他第二次看见颜焉,就是在秦宴秋的生日会上。
西装笔挺的秦少爷笑得腼腆害羞,他紧紧拉着身旁女友的手,跟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哪怕被众人起哄说真的栽了啊,他也只是笑了笑,全程对女方关怀备至,仿佛她才是今天生日会的主角。
孙阎一向对这些聚会能避则避,要不是那阵子他负责的一起枪支走私案,恰巧有线索在这群公子哥上,他也不会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和颜焉有了第二次接触。
“颜焉。”女人简单地向众人介绍自己。
她的声线偏清冷,同时挑起的嘴角弧度却让听着的几个男人心头直跳。
“卧槽,老子光听她声音就要硬了。”
“岂止啊,那腿绝了,夹着腰抬起屁股操的话肯定带劲。”
“可惜了,秦家养的金丝雀咱们不好下手,不然和这样的女人睡一次,死了都值!”
金丝雀吗?
孙阎嘲讽地拉了拉难得会套上的领带,视线落在安静的颜焉身上时,注意到她看秦宴秋的目光,有趣了,那目光里的笑意,怜爱地像在看乖巧的宠物。
再看秦宴秋鞍前马后的伺候,孙阎眼里的嘲讽更深了,颜焉这样的女人要的是可以征服她的男人,而一个听话的二十四孝男友,更像是她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乐子。
秦宴秋说得好听的是她的男友,不好听的更像是她养的狗,好看、听话、会博取她的开心,这样的两个人,谁在感情里占主导地位一目了然。
女强男弱,这两人长久不了。
孙阎莫名地有些舒坦,起身去休息区抽了根烟。
无聊的宴会才开了个场,而他要找的目标人物今晚并没有出现,想到白忙一场,孙阎内心不由烦躁。他摁灭了烟,突然有只手从旁边伸来。
“借支烟。”
众人眼里的小仙女、金丝雀,眼神很淡很淡地瞟着他,又重复了一次,“兄弟,借支烟。”
孙阎冷漠地将烟盒丢给她,顺便连火也借了,他用余角认真打量起女人,懒散的卷发披散,搭着白色的V领衬衫,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裤,简单随意,又格外凸显身材。
他得承认,修身款的裤型让人很有扒下来的冲动。
可惜了,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女人碰不得。
颜焉的手指纤细修长,这样的手无论是打火还是抽烟,都给人随意和轻松的感觉,孙阎也忍不住曲起食指又抽了一根。
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两个人悠闲地腾云驾雾,没有试图交流,孙阎也无意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场劫机,之前他就疑惑过这半大不小的事情居然没在网络上引起半点水花,现在看来,秦家方面出了不少力。
当时,他和众人的第一反应一样,这是个柔弱的女人。
而现在——孙阎的喉结滚了滚,忍不住笑。
柔弱个屁啊!
助手难得见自己的上司脸色一变再变,好奇的问,“孙队,这两个人和咱们最近的案子有关吗?”
“没什么关系。”
“那您心情怎么这么好?”
孙阎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想到颜焉那双大长腿紧紧的缠在腰上确实带劲,他将资料往保险柜里一放,这时电话进来,是头的电话。
“西城区高速路口出了劫持事件,你马上带人过去现场。”
“什么情况?”孙阎脸色一变,赶紧叫上其他办公室的几名同事就往外走。
“上个月27号,安县发生一起命案,安县警方接到消息4名犯罪嫌疑人乘坐的客车会途经燕北市,希望我们警方予以协查。我们从昨天就展开布控,刚刚从收费站发现该嫌疑车辆,就派了防爆特警去……”
“人质有多少?狙击手就位没有?”孙阎顾不上听完,雷厉风行地坐上警车,打着手势让车上的人安静。
“客车上有39人,有3名儿童,嫌疑人劫持的就是其中2名儿童,狙击手已经就位,但是大巴车窗颜色很暗,又拉着窗帘,狙击手找不到有效位置,他要求增员。”
孙阎骂了声操,“赶紧找特警啊,让他们派人。”
对面的声音格外无奈,“事发地没有有效的遮挡物,我市十四名狙击手,符合现场埋伏条件的只有三人,但是另外两名狙击手过来还要半个小时,特警大队现在联系部队方面,请求部队支援。”
“那要到什么时候!”孙阎没好气地说,“等那些山坳子里的兵出来,怕是人都要凉了。”
“胡说八道什么!陆军侦查营距离高速口不到3公里,紧挨着的。”
孙阎说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开车上路,一路加油带点刹,望着前方玻璃不时出现的车辆,不耐烦的猛按喇叭,一旁的助手小陈默默地拉住了车顶拉手。
才开不了不到五公里,电话又响起来。
孙阎接了电话,丢给小陈,小陈默契地打开免提。
“你耐心点开车,现场谈判专家、特警、交警都已经就位,部队那边回复了,说他们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刚好也堵在那条高速上,本次行动由他亲自指挥。”
“特种大队?谁啊。”孙阎因为前面的车抢道,按着喇叭,火大地问。
“西南猎鹰的大队长。”
“你说谁?”孙阎惊地踩了一脚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