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感觉。”
毕竟离比赛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喻惜只觉得他的肌肤因为湿润而有些滑溜溜的,但没有陈天翰说的那么夸张。
“那个……经理可以试试整只手。”
而不是只用两个指尖擦过。
抿了抿唇,应阳夏看着她礼貌地轻触自己的胳膊,喉头不自觉有点干渴。
喻惜依言将手掌搭在他的上臂,来回摸了一次,又轻轻捏了下——肌肉结实又弹性良好。
“还好啦,”她将手探到水龙头下冲洗,凉凉的水将肌肉的温热触感冲刷干净,“可能是因为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吧。”
陈天翰摸到的那个人是个大油田也说不定,应阳夏的肌肤很是干净,即使出汗也没什么臭味。
胡乱点着头,他摸了下发热的面颊:“那我先去更衣室了,经理快去吃饭吧。”
“下午见。”
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有些慌乱的步伐,喻惜又打了个哈欠,想着中午得回办公室好好休息,否则下午那场篮球赛真的会睡过去。
早上那场比赛赢得艰难,下午场的比赛更是一直处于胶着状态,最后居然打了个平手。
考虑到双方精力有限,人事部便没有设置加时赛,而是请来总经理将奖金平分发给两个部门。
“呼——”
长长出了口气,但喻惜还没能放松,而是组织着下属和其他部门联谊聚餐,吃完又去人事部订好的好几间大包厢唱歌。
等结束了一天的团建,她已经快瘫了,可还得安排人将好几个喝醉酒的下属送回去。
“到了记得在群里说一声,拜拜。”
将最后两个人送上出租车,喻惜差点站不住,看向一旁的拉着应阳夏倒苦水的安荷,无奈地勾起唇:“走吧,安荷?”
“阳夏谢谢你,我和安荷顺路,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
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天空暗得不是渐弱的灯光能照亮的,弯弯的月牙在云层间若隐若现的。
“要是安荷姐醉成这样,半路睡着就不好了——没关系的,我跟你们一起。”
“谁醉了?我才没——醉唔——”
安荷挣扎着站直了身子,大步迈开来:“回去就回去!我怕了她不成?!”
“安荷……”喻惜无语地挽住她的胳膊,转向另一边,“你走错了,是这边。”
看来她被奇葩室友折腾得够惨的,喝醉了都想跑。
鉴于安荷晕车,两人只得架着她回去。在她的室友听到开门声来查看时,喻惜还温声请她照顾安荷。
“我知道了。”回答很是冷淡,但她还是把转为骂前男友的安荷给接了过去。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喻惜拗不过应阳夏,只得让他陪着回家去。
她住得不远,走小路只要十分钟就能到。
晚风渗着凉意,喻惜抱紧胳膊,在瞥见应阳夏还是短袖和牛仔裤的穿着时都替他觉得冷。
“你不冷吗?”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她打了个呵欠,泪水瞬间就模糊了周围的建筑。
“还好,我不太怕冷。”所以……他没有能借给她的外套。
手握住书包的背带摩挲几下,应阳夏垂眸去看她掩不住疲态的脸:“经理好厉害啊。”
“嗯?”
“经理不是把大家的地址都记住了吗?”
手机震了震,喻惜一一看过说“到了”的信息,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让她眨动的睫毛异常的明显:“多来几次就记住了呀,不难的。”
“那还是好厉害。”应阳夏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佩服,一双大眼睛眨动着,“以后我也要像经理一样。”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喻惜笑了一声:“我到了。”
“嗯嗯……沧兴路,游云小区……我记住了!”他煞有介事地点着头。
“到这就行了。”在楼下站定,她指了指五楼的窗户,“E幢502室——都十二点半了,你快回去吧。”
目光划过她柔白的手,应阳夏才微眯起眼睛去看那扇黑乎乎的窗:“我看经理开灯了就走。”
“好啦,再见。”
“晚安经理。”
目送她转身上楼梯,等灯光因为她拉开窗帘倾泻出来,应阳夏才挥了挥手。
灯光再度被遮挡,晕开的光线十分朦胧,他好一会儿没移开目光,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经理……看他打篮球,还夸他了。
经理摸了他的手臂。
经理虽然因为麦克风一直被其他人占着,只唱了半首歌,但声音温柔优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歌声。
经理让他送她回家了。
脸比打篮球时还要热,他实在没忍住,做了个跳起投篮的动作。
浅灰的影子移开又回到脚下,应阳夏盯了一会儿才捂住眼睛——真傻。
————
亲妈:呜呜,是可爱大狗勾
惜惜:小区里来了流浪狗了吗
小夏:?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