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是周家其他妹子来领路,田月桑时,农户佃户们都在田地割麦子打谷子,妘姜带的人便负责装运和称重,不知不觉便到了晌午,即使是秋收时节太阳也十分毒辣,趁大伙休息的空档,周家妹子也带着妘姜进周宅里喝凉茶。
一进院子里就看到各类家禽,还有眼熟的身影,周水生正往鸡群里撒糠,还背着背兜,背兜里站着个胖嘟嘟的女娃娃,他脚边蹲坐一只黑白相间的四眼狗,正悠然自得的用后腿挠头。
妘姜扫了他一眼,并未打招呼,径直向正堂里走去,刚到门口就闻到熟悉的中草药味道,周妉正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周大当家有喜了?为何一点也看不出已三月有余。”妘姜面露惊讶。
堂姐在有孕时也喝过此方,主要是为孕妇安神,而在安乐国,提倡三月之内物竞天择,强行卧榻饮药保胎,保下来的也是弱胎死胎,生产时反而让产妇受难,即使喝药,也是滋补孕妇本身,也必是三月有余腹中胎无恙稳婆才开药方。
周妉示意妘姜坐在旁边凳子上,摆手说:“农户嘛,总是希望人丁兴旺,但愿此胎又是女娃。”
妘姜坐下笑道:“女儿是会心疼母亲些。”
“何止。”周妉抚了抚不大显怀的肚子:“女娃不仅有劳力,还可以绵延后嗣,读书还厉害,男娃虽然力气大些,终究是一代绝。”
在安乐国,解决劳力人口的办法是抚育所有孩子。绝不会出现一边说想扩大牛群耕地,一边却杀了幸苦产下的母牛崽,甚至给母牛崽蹄子里钉钉子,让牛群只剩下不能生产的公牛,这种倒行逆施前后矛盾的选择,是最无知的农夫也懂得的道理。所以安乐国的人口农耕不仅未落后别朝,反而相当繁盛。
妘姜不自觉的看向院里的周水生,他正把背兜放下,咧着大白牙,对孩子摇拨浪鼓,笑得灿烂又温柔,妘姜的心里软了一下似的:“现在男女都一样了。”
周妉爽朗一笑:“话是这么说,男娃女娃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
话音刚落,周家的三妹边跑进来对周妉喊:“大姐,姚婆子家的羊又跑丢了,非说是王家二妹偷的,吵得热火朝天的,叫你去评理咧。”
周妉一拍桌:“这姚婆子家怎么隔三差五的丢羊,栅栏也不关好。”说完便起身向妘姜致歉待客不周,一边朝门外的周水生喊道:“阿弟,你招待下少东家。”
周水生站起来,有些意外的望向妘姜,随后腼腆的应了一声,然后提起背兜交给内屋里的周家姥姥们照看。
“少东家喝水。”他有些局促的给妘姜把茶添上。
妘姜端着茶杯,踱步到院中,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和有些瑟缩的周水生形成鲜明对比,她指了指竹笼里的灰色毛团子:“那是什么?”
周水生似乎没想到她对自己养的小动物感兴趣,老实回答:“兔子。”
妘姜歪头正对上他的眼睛:“兔子?怎么这么小。”
周水生触电似的避开她灼灼视线:“因为是野兔,野兔就这么大。”末了又补了一句:“我逮的。”
妘姜似懂非懂的点头:“挺好看的。”说完凑近竹笼仔细端详起来。
“玄兔更好看。”周水生看着她的背影脱口而出:“少东家要是喜欢,我帮你抓一只。”
妘姜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他,见他有些局促,浅笑娉婷道:“我喜欢。”
周水生心跳像是骤然漏了半拍。
过了晌午,妘姜便回到田埂上,远远的见何怀阳一边拿着清单,一边搭手拿货,他鲜少穿束袖制的衣裳,利落许多,阴郁气质也淡了些。
有经过的少女农妇时不时的朝他扔花,这是安乐国最近年轻男女时兴的游戏,男子若是将花拾起,女子就可以直接牵手带走,但男子此举则视为轻浮。
何怀阳面不改色的继续做手里的活,不经意抬眼,看到妘姜站在不远处,正要说话,视线越过她落在周水生的身上,不禁把话又咽了下去,抿着唇,手上的力气也重了许多。
妘姜走近看到何怀阳脚边零落散乱的花,面露可惜的嘟囔着:“都什么眼神。”
在她心里,何怀阳一直和小时候皱着眉头蔫坏,还时不时流出鼻涕的形象是重叠的。
不知不觉红霞满天,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各家的佃户也交好农物散去。周水生穿着汗衫帮忙打点,露出结实的臂膀,臂膀上冒着热汗,均匀的小麦色的皮肤在殷红色夕阳和金色麦田的映照下,有种蓬勃的魅力。
装点好之后一行人往妘家的宅子走,半途妘姜想到周大当家给自己的佃户单子忘在了桌上,便准备和周水生一起回程,让其他人先走。
“我随你一起去,等下就不用再劳烦周小爷再多跑一趟。”何怀阳在婉香张嘴之前抢先开口。
妘姜倒是无所谓,点头应允,殊不知两人在背后眼神已较量一番,婉香在三人之间来回打量,更是汗颜。
到周宅取回单子后,周水生正要相送,妘姜刚想客气,没想到何怀阳又十分果断的回绝,妘姜若是挽留反而像别有用心了。
二人出周宅时天色更暗了些,没有太多话,走在阡陌小路,只听见田边小麦被温热的风吹得沙沙响,和不知名的鸟儿的啼鸣。
大概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经过一大片高粱地,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混杂着呢喃声。
妘姜和何怀阳面面相觑。
妘姜先打了个手势,蹑足屏息的屈身拨开高粱,待声响越来越清晰,透过层层的高粱,却看到血脉贲张的一幕。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十分精壮的男子,大掌有力的托着丰臀肥乳的农妇,捧着她的双臀,使她的下半身都悬于空中,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卖力的舔舐她的花穴,女人的手胡乱的抓着身下的杂草。
女人的双足踩在男人的肩膀上,膝盖弯曲,却直直的向两边垂落,使得男人的舌头是如何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如何吸含她的花蒂,妘姜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一会女人便夹紧双腿,哆哆嗦嗦的去了,男子拉下自己的裤头,露出紫黑色硕大的阳物,掰开还在颤动的女人的双腿,“噗叽”一声便尽根捅入。女人定是爽到了极致,像离开水的鱼汗津津的露出来的肌肤都发着亮,仰着脖子大口呼吸。随着男人又深又重的抽插,硬挺的乳尖不断晃动。
许是嫌农妇夹的太紧,男人一边不管不顾的抽插,一边低头想含乳尖,又因为衣物没有完全褪下,一时心急,竟然鲁莽的“嘶啦”一声,把农妇的上衣撕了个口子。
农妇几乎是瞬间清醒,一巴掌扬了过去,粗野的骂道:“没操过逼啊?急你爹个腿。”
妘姜闻言忍俊不禁,捂住嘴防止自己嗤笑出声,这才发现何怀阳不知什么时候蹲在自己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香艳的场景,像被蛊惑了一般,眼神迷乱又深沉。
妘姜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何怀阳几乎是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黝黑的脸上迅速肿出五个手指印,却没有半句怨怼,下身却发狠的冲撞起来,看来是用这种方式把怒气宣泄出去,却入得农妇抑制不住的呻吟。
何怀阳没有放手,反而随着撞击水声的节奏攥得越发的紧。妘姜有些扫兴的把手下移,随即狠狠的捏住他的鼻子,牵牛似的拽出了高粱地。
等小跑了一段路程,妘姜才终于放开,何怀阳的鼻子已经红得跟得了酒糟鼻似的,看神情,也彻底清醒了。
何怀阳因为疼痛不停揉捏鼻头,一时之间反而是妘姜有些尴尬,有种大人带着小孩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的负罪感。打岔道:“看来今年高粱的收成也不错。”说完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进了宅子,妘香大老远的就看见何怀阳红彤彤的鼻子,讶异的喊道:“老天,何小爷你被人打了?”
何怀阳没好气的说:“被蜜蜂蛰了。”
妘香挠头:“这时节还有蜜蜂呢?”
“有的。”旁边另一个手下一本正经的搭腔。
何怀阳默默的走回房间,无人察觉他心底悄然无声的一抹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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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发问:有人看吗?
真诚发问2:有珍珠吗?
说明一下,在这个设定里,主流泛指用语都是默认女性,比如“子”,双生子独生子太子都是指女孩,如果是男生,要用双生儿,独生男,皇太男等,男人在语境里会成为边缘化性别,所有有些地方不是我语法称谓错误,是故意符合设定写的。
改动了两个地方,三年前改成两年前了。第二个是第六章改了一些男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