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流连于几个死穴之上,轻微的摩擦依旧让苏漾轻颤。
她迷蒙得睁开双眼,正对上千御癫狂的眼眸,那里面既有对玩物的掌控欲,也有浓烈的杀意。
心中微颤,杀意让她清醒了片刻,随后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即使要死,也不想是现在这个屈辱的样子。两人眼神交锋,不退不让。
掐住后腰的手因杀意而用力。腰窝处瞬间激增的快感冲向下体
“嗯!”苏漾输了,她闭上了眼,被迫冲上了第一个小高潮,淫水滴落散发出淫靡的甜味儿。
看着这一幕的千御蹙起了眉,他不是没见过女人高潮,但面前的人儿面容绝美,从身材比例到乳晕颜色无一不是万里挑一。她此时双眼微眯,全身绯红,脸上是隐忍的媚色、撩拨后的欲求不满和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
仿若已经是一件最好的艺术品。
不知为何,此时他又不想杀她了。他疑惑的看了看下腹,陌生的鼓胀感已经开始了很久,让人烦躁。这不像他,很不像他。
千御将细软的发丝揉乱,他一下子失去了兴致。
“宝贝儿~太可惜了,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
他拿出手帕擦拭嘴角,然后逐一清理每一根手指,将摘掉的戒指一一戴回后,迅速转身离开了。最后也没有解开她,认其自生自灭。
苏漾长舒一口气,一个下午就已经在生死门前走了几遭。
“呼,走了就好”
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幸运的大难不死,倒霉的被人从头到脚“吃干抹净”。
“喜怒无常的疯子,以后还是躲远点儿好”她如是想。
穴内还在疯狂叫嚣,那个神经病似乎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兴奋感一直不消。但她只能快速压抑自己。此时日头已经西斜,时间不等人,苏漾必须得马上脱困。
此时她依旧全身赤裸的吊在树枝上,衣服和背包掉在脚边不远处。
怎么办?
双臂因长时间的高举而变得麻木。全身可以施力的仅剩下双腿。她尝试了几次翻折身体利用双腿爬上树木,但是都失败了。没有双手用力,重心始终不可控。
怎么办?
突然,苏漾看到身后树干上有一根翘起的断裂树枝。她踮着脚将手腕上的绳子凑近那处,反复磨蹭,一根细丝断开了。
虽然慢,但是有效。
天逐渐黑了下去,与第一晚不同,密林中出现了一种蓝色的光点,它们在空中漂浮移动,忽明忽暗。阴冷的感觉再次渗透入肌肤,激起战栗。如果此时有人经过,她绝对是最可口的那道甜品。
苏漾紧盯着蓝点的方向,没有停止磨绳子的动作。她在跟时间赛跑,看是她先脱困,还是鬼魂先找上前来。
天色更黑了一些,周围的光点逐渐增多,几乎每50米就会有一个,随着光线越来越暗,光点逐渐幻化成半透明的影子。
苏漾被5个影子包围,距离她最近的鬼魂仅仅只相隔20米。他全身布满伤口,脖颈的那一处几乎要将头颅割掉,半垂着搭在肩上摇摇晃晃。
它好似闻到了人的味道,扭曲着转身,头依然低垂着,空洞的眼眸却死死盯住苏漾。发出嗬嗬的怪声。
苏漾差点尖叫出声,她捂着嘴与它对视,一连串鸡皮立刻爬上了脊背。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看见鬼。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怕鬼的,从小就怕。
小时候的苏漾就曾经看到干燥的天花板有水滴落。也曾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她将这些告诉了要好的朋友,但没人愿意相信她。小朋友的恶意往往最是致命,一句“苏漾见鬼啦”足以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创伤。没有小朋友再愿意和她玩耍,年少的苏漾成了小朋友中的异类。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她开始努力尝试改变自己。为了克服这些恐惧,特地去挑战极限运动,学习自由潜。从怕水到爱上水她用了10年,在这过程中她学会了控制自己,即使在恐惧状态也能静下心寻找对策。
近了,更近了,嗬嗬的怪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冷汗也冒了一层。素颜半眯着眼,强忍着胃中翻腾的不适感,双手加快了磨绳子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