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脱衣服。”
男人跪坐在床上,明刃没有固定的制服,他只是穿着便装,裆部已经被高高顶起。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林夕却听出他在紧张。
像明墨这样的男人,他的情绪太难猜测,所以林夕总是喜欢让他失控,因为那一刻的他才是真实的。
但也许是精神力时时刻刻交融的结果,林夕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他。
就比如此刻的他,嘴里说着让她为他脱衣,可却是由她来做决定,决定要继续还是停止。
林夕上前,恒温房间,明墨只穿了一件单衣,身上的热气透过衣服扩散开来,她专注于眼前的扣子,试图忽略他炙热的眼神。
明墨低头看向身前的小女人,她来到明刃的时候是一头短发,加上冷清的性格,坚定的眼神,让人很难去直视她,也就容易忽略她的相貌。
明墨当然是不怕的,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有着怎样一张容易惹祸的脸,也才会误会她是被魔塔送来给他的女人。
现在的她,头发留长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有着丝缎般的光泽。
视线顺着头发又来到了耳朵上,她的耳垂殷红如血,泄露了女主人的羞涩与紧张,可一双小手却是稳的,灵巧地解开他的扣子,没有一丝犹豫和退缩,也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
他知道她不会怕,在两年的相处中,他从没有见她怕过什么。
噩梦过后,她只会躺在床上,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可以感知她的不同,没有人会发现她在难过。
他想自己大概就是在那一刻爱上她的。
也或者,是在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爱上她了。
于是,他没有再隐藏自己的精神力,放纵自己陪伴她;于是,他也同样不会在噩梦中度过一个人的夜晚。
明明没有肌肤接触,也停止了精神力交流,可明墨觉得有什么东西侵入了自己的内心,温柔地一把握住。
他无力抵抗,由得它将自己的心捏来揉去,最后成为了她的样子。
脱掉明墨的上衣,林夕停下了动作,看着男人赤裸的上身。
“很丑吗?”
“不,很美。”
是美丽的身体,与军校生那种没有上过战场只是进行常态体能训练而形成的肌肉完全不同,常年作战带来的完美体魄无比性感,毛发蔓延至脐部,似乎在宣告主人旺盛的欲望。
但也可以说是丑的,遍布身体的疤痕,有几处甚至造成了肌肤的变形,可见伤口之深。
他从来不是温室中长大的孩子,而是在一次次以命相搏的战斗中走到今天。
林夕见惯了男性的裸体,只有明墨的身体会让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从内心流出的暖流不再只流向四肢,也流入她的下体,又流出体外。
这就是欲望吗?女人也会对男人产生欲望?
林夕曾经想过将第一次交给傅熙照,但那并不是出于男女之欲,更像是一种纪念,他们之间有情,但是没有欲。
而她与明墨,似乎从一开始知晓对方的心意就伴随着欲望一起,是黑暗房间内男人的呼吸声,是肌肤相贴的温暖,是粗壮的灼热,是无法控制的心跳。
她抚向胸前最深的那一道疤痕,是典型的虫镰造成的割伤加穿刺伤,应该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那时候很疼吧。”
疼吗?明墨不记得了,可能是受伤的次数太多,于是也就记不清每一次的区别。
对他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的手划过胸前的肌肤,带来奇异的痒意,透过皮肤直达心脏,痒得让他握住了那只捣乱而不自知的小手。
“那时候疼不疼不记得了,不过现在被你弄得我很疼,这里疼。”
他将女人的手拉向胯间,让它隔着裤子握住了硬的发疼的性器,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林夕握住一只手都圈不过来的阳具,惊讶于它的尺寸与硬度,好奇地捏了捏,粗壮的棍子随着猛地一跳,翘得更高。
明墨几乎是粗暴地握住林夕的手,“别挑逗我,要是失控了,会弄伤你的。”
自由星域的性爱在生存压力下变得无比暴力,疼的疼死,爽的爽死,没有温情脉脉的前戏,一般都是借助润滑剂直接插入,明墨没少听那些佣兵说把谁的下身撕裂了。
而且,先是精神力的挑逗,再是手的挑逗,对连自渎都少有的明墨来说,刺激太大,他怕自己丢脸。
林夕笑了,“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你失控吗?”
这是明墨第一次见到林夕笑。
后来,每当他回想起她的笑脸,都想不起自己是当时是什么心情。
应该是被那种美震撼到无力抵抗,只能呆呆看着,却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
林夕看着男人呆住了的傻样子,笑得更深。
他就像是个木偶,配合着她的动作,任由她将自己剥的一干二净,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性器展现在她眼前,比她见过的那些都要大的多。
肉粉色的硕大头部,铃口处已经渗出清澈的液体,与颜色漂亮的龟头感觉完全不同的是血管充血导致青筋密布的粗壮棒身,冒着热气,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是精力十足。
林夕第一次觉得男人的性器是有生命的,它随着男人的心跳而微微颤动,会因为她的碰触而跳起,会用自己的硬度热度来表达对她的热情。
是像他一样可爱的小明墨,如此直白。
她看向男人,男人不再是之前呆滞的样子,目光深沉的像要将她吸进去一般的漆黑。
他有很多的秘密,她也有很多的秘密,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他教会她,人要向前看,向前走。
与他一起,她就无所畏惧。
男人紧握着双拳,牢牢贴住身体,似乎是要控制着不对她出手。
所以,这次换她来吧,换她来走出那一步。
“帮我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