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雀看了看江晏白身后的袋子,伸出手,顺便把另外一只手拿着的刚热好的包子递给他,顺便问道:
“阿白,你给秦姨发过短信了?”
“用我们的手机都发过了,说是带你去郊外玩。秦姨也回复了‘没问题’。”他伸手接过,咬了一口,却没把购物袋递给她,“毕竟她也希望能看到你多出去吧。”
“那就好。”林枝雀放下了唯一的顾虑,垂眼看着藏在他身后的购物袋,忽然一笑,“怎么,不把衣服给我吗?”
——不把衣服给她,要做点什么,显而易见。
“嗯……”江晏白沉吟半晌,把袋子放在地板上,半搂住她的腰,问道,“雀雀,申请文书交了吗?”
“该交的都交了。”林枝雀手抵着他的胸膛,侧头,听着他的心跳声,“学校作业昨天也写完了。”
所以这个周日,她还挺闲的。
“那衣服可能得等下再换了。”江晏白将她抱在桌上,略俯身平视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雀雀,你怎么想。”
“我啊——”林枝雀拉长了尾音,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还是有点累的。”
然后她抬头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所以别再搞得跟昨晚似的了。”
有点抱怨又撒娇的语气。
“怎么办。”江晏白好似苦恼地皱了皱眉,“只有这个我不能保证。”
毕竟昨晚的失控也在意料之外。
“那就算了。”
林枝雀好笑又好气地一推他的胸膛,从桌上下来,作势就要回房间准备走人,手腕却被人牵住,被一拉便回到了他的怀中。湿润的吻落在耳垂,熟悉地一路下吻,直至锁骨。
无需言语的默契中,衣服摩擦的沙沙声,沙发的一声吱呀,和被扔在一旁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熟悉的、急促的呼吸,从浅至重的呻吟,与淫靡的水声。
恍惚之间,林枝雀突然想到了四个字。
白日宣淫。
.
林枝雀比预计回家要早,原因是受到了秦姨发来的短信,说是舒助理来了,希望她能尽快回去。
彼时的她躺在江晏白的怀中,彼此赤裸相对,等待着余韵的散去,感受着对方肌肤传来的温热,仿佛将一切阴暗与不安都抚平,感觉心情平和地想来根事后烟。
不过也只是想想了,她上次碰烟还是初三的时候。
——当时还被呛到半死。
放在床头柜旁的手机忽然响了,一时间确实吓了她一下,总有种干坏事被发现的心虚,倒是江晏白先帮她拿过来,看了看短信,问她的意见,最后把放在客厅的衣服拿了过来。
她道了声谢,瞧了瞧袋子,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便随口问了问,结果收到了“你以后会知道”这种模糊不清的答案。
虽然很好奇,但林枝雀没有深究,换上了衣服和内衣裤,从穿衣镜里看了一圈,看了看被毛衣遮住的脖颈和手臂,觉得没什么破绽。
他们路上对了对词,无非就是“生日郊外踏青活动”之类的借口。想理由的时候,林枝雀还在想,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对父母方撒谎。
到家时是下午三点,离秦姨发短信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她推开门,看到了坐在客厅的舒含微,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含微姐,我回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没提前说。”舒含微站起来,给予了她一个拥抱,“虽然晚了一天,不过,生日快乐,小雀。”
林枝雀客套地抱了抱,余光瞥见茶几上摆放整齐的文件。
舒含微注意到她的视线,笑了笑,解释道:“这是林总和姜总让我送过来的一些文件,你等会儿记得在上面签个名就好了。”
“好,谢谢含微姐。”她收回目光,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是我应该做的。”舒含微看了看她,最后还是开口,“最近公司在拓展新业务,所以姜总与林总都忙的团团转,没能赶回来,只能由我来转交了。”
这是在解释吗?林枝雀漫不经心地想,面上还是笑着的。
“我明白的,父亲和母亲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舒含微似乎想继续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先行道别了。林枝雀送她到门口,然后回到客厅,翻了翻文件,不出意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字眼。
主要是股权与房产转让协议书。假如说在今天之前,她这个姜妤与林如常的女儿仅仅是有名无实,那么今天之后,这些协议书就算是彻底奠定了她继承人的身份。
林枝雀一边扫视几眼,一边拿起一旁的钢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直到最后一张,她看着那出乎意料的、家中主公司企业的股份比例,她终于感到一丝动容。
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感觉就像是她十八年服从安排的人生都是为了换取此刻这些财产。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可是一大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林枝雀如此想着,一边在最后的纸上签名。
***
公司什么的纯属胡扯。
不要考据,我考据到头疼(……)可恶,为什么我不是金融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