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三十,纪南星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拿起书包便向公交车站跑去。
抵达车站的时候,纪南星又看到了宋胥,他一如既往地戴着耳机,低头刷着手机上的单词。宋胥无疑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温文儒雅,成绩优秀,班主任口中的“学习榜样”。
但只有纪南星知道,宋胥并不像表面那样,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邪恶的灵魂。
纪南星第一次遇到宋胥,是个乌云密布的阴天。她刚走出超市,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装着酸奶和三明治,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拐弯走进阴暗潮湿的小巷,看到一个男生正单膝跪在地上。
他正注视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麻雀,眼中不是怜悯,更像是厌烦与凉薄。他故意用手去触碰鸟儿折断翅膀的伤口,血淋淋地染红了他的食指。
他突然笑了,接着用修长的手握住了麻雀的脖子,一点点加力,直至它不再动弹。
纪南星愣住了,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步也动弹不得。塑料袋因为手臂无力而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声响。
宋胥转头看向她,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死掉的麻雀,起身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前额的碎发有些长了,稍微遮住了眼睛,皮肤在周围环境的衬托下,白的像是误入人间的“幽魂”。
纪南星不自觉地咬着下唇,“我……只是路过。”
宋胥慢慢走近纪南星,随即露出安抚意味的微笑,“吓到你了吗?”
不知道是小巷的阴冷还是宋胥情绪转变的快速度,纪南星打了个冷颤,悄悄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宋胥注意到了她的那一小步,“我帮它解脱了,不是吗?”
“是。”纪南星微微点了点头。
宋胥像是没想到她会赞同,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帮她捡起塑料袋。
“不怕我吗?”他将塑料袋递给了纪南星。
“为什么要怕你?”纪南星知道那只鸟儿被救活的可能性极其微弱。天气预报说傍晚会下暴雨,如果没人发现它,它会死在大雨的冲刷之中。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宋胥随手把沾了污渍的手帕扔进了垃圾堆,然后转身走出了小巷。
纪南星望着手帕上那鲜红的血渍,有些扎眼,让人痴迷的颜色。
我们是一类人,她心想。
纪南星平复了一会儿呼吸,然后走近宋胥,最后站在他左边不远处。她看到宋胥喉结旁边一颗小小的褐色的痣,想到了昨天晚上看的视频,女孩用舌尖轻舔男人的喉结,两人颠龙倒凤。
纪南星突然有些口渴,她扭过头轻咳了一声,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宋胥注意到了她以及她因为跑太急上下起伏的两团软肉,“巧”。
纪南星不自然地整理了下头发,“咳……巧。”
公交车到了,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宋胥坐到了公交车最后面的座位,纪南星因为刷卡耽误了点时间,最后除了宋胥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位置了。
纪南星走到宋胥旁边,慢慢坐下,立华中学女生的校服是短裙,她只好摘下书包,放在双腿上方遮盖一下。
宋胥瞥到她细腻白皙的大腿,他想,皮鞭抽打会留下痕迹,红肿应该更美,或者用力撕开黑色丝袜,挤进她被破烂不堪的黑丝包裹的双腿,将她压在桌子上,扭过她的头与她唇舌相接,用力地后入,最后射在她的双臀之上。
纪南星望向窗外,窗外是熟悉的风景。
伴随着徐徐的微风,偶尔会有花香飘进车内,有那么一刻,她想停留在这一秒,让这辆车不停地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