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棉按照白书祈的描述,将凶手画了个背影图。滚着白边的鹅黄色旗袍,脚上一双浅黄色珍珠高跟鞋。
她的琴棋书画,都是不错的。虽然与西洋画不同,但却画的入木三分。
白书祈直叫:“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子。若是我认得她的脸,就更好了。”
陈木棉不理会白书祈,将画给了白太太。
为了画这画,白太太特意让人在香洲酒店开了个房间。
白太太看见画,越看越觉得熟悉,但还是有些想不起来。
蒋聪硬要跟着来,看了这画,不觉惊叹:“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高超的画技。”
陈木棉避开他一些,看一眼角落里的白书祈,道:“太太,当年书祈出事的房间,就是这个吧。”
白太太手一紧,盯着她红了眼:“陈小姐,你如何知晓的。”
“梦到的,实不相瞒,我生来八字轻,总容易梦见一些怪事。道观里的师父说,这是那些亡魂心有不甘,托梦给我。”
白太太忍不住落泪,拿着绢帕擦拭,十分委屈:“我可怜的儿子,当年我们夫妻带着他出差,住在这家酒店。我不过下楼去见个朋友,见他睡着,就让他留在屋里。谁曾想,竟然被人谋害了。”
她抽噎着,阐述当年的旧事:“人人都说,是孩子调皮,在房间里玩火,才导致他被烧死,还连累了别人。可我知道,书祈不是这样的孩子。可....可没人信我啊,他们都说,书祈就是调皮的孩子,是我疯了,魔怔了,日日幻想。”
说起这,白太太有些怨怪的看着蒋聪:“便是自己的娘家人,也不肯信我。”
蒋聪讪讪一笑,讨好道:“姐,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看,若不是我把木棉带来,你如何会知道这些事。”
说着,对着陈木棉使了使眼神,盼她给自己说几句好话,哄一哄白太太。
陈木棉本不想理她,可看见白书祈一脸担心,扶在母亲膝头,忍不住心软。
到底母子连心,这孩子还是担心母亲的。
“太太,莫伤心了。书祈是个好孩子,他托梦给我的时候还说,担心他死后,您心里不好受,会生病。让我转告你,你一定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他才走的安心。”
白太太一听,哭的更伤心了。“我的书祈,这么好的孩子,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心,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蒋聪愣了下,似乎想到什么。
陈木棉忍不住问:“太太,我瞧着,您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者您家里与什么人结怨了,否则也不能这样害一个孩子。这么做,分明是想你们一家子痛苦难受呢。”
这一提醒,白太太猛然抬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谁?”
白太太看向蒋聪,目光森冷:“还有谁,你不是也想到了吗,除了那贱人,还有谁这般狠心恶毒。”
她急急站起来,气势汹汹往外走,蒋聪忙拦住她:“姐,这只是揣测,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又如何,事到如今,我非让她给书祈陪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