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卡卡西原女bg]搞到白毛忍者的这些年--走一点剧情,青年卡的窗户纸欸

五、

就是卡卡西自己也说不清是否是那个时候,总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千江已经入侵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从来也不是那类铁板一块的人,许多地方也有着可以各个击破的缝隙,就是这些缝隙偶尔泄露他的感情,千江在花街长大,为了作为出卖自己的身体而给妈妈桑换来财物的工具被抚养、被要求学会看懂来客的情绪,很容易就感觉到,她的旦那旗木卡卡西,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到她二十五岁,卡卡西已经从那个不爱笑的少年人变成颓废的大叔预备役,但就在千江来看,卡卡西就没有怎么变过。她本来以为,她同卡卡西的关系会在他离开暗部走到有阳光的地方去,而自己也离开原先所在的时候结束,但没想到,三代目还是将护送她回到家乡去的任务交给了卡卡西。

是因为知道,卡卡西于她而言是不同的吗?

这样想着,同卡卡西一前一后走在木叶的街道上,千江的心中还是泛起一种有关于不舍的惆怅。她回头看她身后的卡卡西,毫无来由,就对着他笑起来。

“怎么了,千江?”卡卡西问她,他甚至向身后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千江趁他向后看绕到了他身边,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就是很久没见,有点想你了。”

卡卡西回过头来,同千江四目相对,笑得也很温和:“这句话刚刚见到面的时候就应该说啊,千江。”

千江于是也笑,亲密地挽上卡卡西的胳膊,就好像昨天才见过面那样。两个人像寻常小情侣一样走过这条街,街上除去一些忍者还有些关店的普通人,看见卡卡西的时候,也同他打声招呼。也许是因为从十几岁时候千江就会不动声色挽着卡卡西的胳膊走过这条街的缘故,谁都没有觉得千江此时的出现有何不妥。

她靠近卡卡西,低声给卡卡西叙说信件的内容,而别的,她知道卡卡西都已经从委托中了解到。

千江前几天收到的信来自绸之国,一个极小的、不被外人所了解的国家。信上述说了诸多关于千江身世的细节,包括她出生以来就带着的那块石头,也包括襁褓的颜色质地,写信人自称绸之国的一个臣子,多方打听才确认千江就是大名失踪多年的大女儿,现下希望她,至少回来看一看。

要说不动摇,是不可能的。千江思量了一段时间,最终决定向忍者委托,按理说,这样的护送任务由下忍完成即可,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同卡卡西的密切关系,以及这一年多来反常的毫无交集,任务书最终给到卡卡西手里。

“千江这样高雅漂亮的女孩子,会是公主也毫不奇怪呢。”卡卡西笑了一下,“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千江安全地送到千江的国家去。”

“你现在变得好会说话。”千江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力道很轻。

“公主大人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说了。”卡卡西偏过头去看千江,傍晚的远霞将她的脸照出一种火烧云的美丽颜色,她那双潋滟的眼睛带着笑意直直瞧着他,与他有些躲闪的目光对上。

“卡卡西不管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喜欢的卡卡西。少年时候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对我来说,都是特别的。”千江和少年时代一样,极其擅长的一件事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她的有话直说总是足够直接,卡卡西一时失语,那种从认识千江以来就盘亘心头的情绪密密地织上他的心脏,最终他也没有能说出什么,只是讲了一声:“走吧。”

已经认识八年,其中前七年都在极其密切地来往,千江看着卡卡西,却看不出面罩之下他是否也同样有些不舍,但这还不是最终离别的时候,尽管她想要到生身之地去探访的心情也很急迫,但在去向绸之国的路上,她还能够与卡卡西相处很久。

卡卡西穿着他的上忍马甲,千江靠着他,很容易就嗅到那件整洁的衣服上洗不去的一些干枯的血与尘埃的气味,然而混合着卡卡西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就让她莫名心安。为了出门,她打扮得非常朴素,就像过去同卡卡西在村子里闲逛的时候那样。

但不施粉黛的千江也依旧是千江,在花街上,千江这个名字就代表着绝对的美丽,行走坐卧,无论如何,都是一尊美丽的玩偶。而在卡卡西身边的时候,千江会变得更加像人一些。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卡卡西。”千江松开了卡卡西的胳膊说,“卡卡西也带一把刀吧。”她轻轻撩起上衣的衣角,卡卡西这才看见千江带了一把长刀,她将长刀交给卡卡西,卡卡西接过来,一眼就看出这把刀的价值。

准备一把刀是有必要的,绸之国在整块大陆的边缘处,靠近海洋,是整个板块上唯一没有受到过忍者的战争影响的地方。在绸之国的边境四方,有一种特殊的术,能够屏蔽入境忍者体内的查克拉,于是忍者入境,也就像普通的武士一般。而且绸之国位于山脉之后,三面靠海,依仗天险偏安一隅,在他国来看,实在是一处安稳的世外桃源。

但火之国离绸之国还有不远距离,跨越几处国境,千江思忖一个人走未免太危险,于是雇佣忍者。

“是我出生时候放在那里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千江皱了皱眉,补充道,“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有余钱,就一并和妈妈桑赎出来啦。”

说着,她看着卡卡西笑了一下:“反正我也用不到,索性留给卡卡西好了。”

卡卡西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将刀系在身上,敏锐地瞟见刀柄上用极小的字刻着的俳句,那似乎是写给情人的,刻在漆黑的刀柄上更增添了某种热烈,或许这柄刀曾经见证过一个爱情故事,卡卡西漫无边际地想。

本思已忘怀,徒留侬身,莫非君之遗物。

太阳慢慢落山了。

“就相信我吧,公主大人。”卡卡西说,千江又挽上他的胳膊,在残留的夕阳颜色之下,她突然觉得他们两个,有些像很久以前和卡卡西一起去看的电影里的主人公。他们两个也如同卖座的电影最后的那个慢镜头一样,不言不语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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