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荒芜--九三

柳慕江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人群,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

这个不够高,那个不够帅,嗯?

忽然,柳慕江锁定了一个人,她歪了歪嘴角,迈开了脚步往前走去。

偌大的会议室摆满了桌子,前几排都坐满了,后面的几排稀稀拉拉地只坐了几个人。柳慕江的目标就坐在最后一排的桌子旁,身边的位子全部是空着的。

除了刚进门给予陆雱的那一个眼神,柳慕江再也没多看他一眼。

而陆雱看见柳慕江的那一瞬间,眼里的火星就燃了起来。

他看着柳慕江超短的裙摆,随着她腿的的摆动,裙摆往上提,露出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陆雱的手紧紧捏住麦克风,话筒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嗡”。

台下的人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捂住了耳朵,包括柳慕江在内。她抬起的双手挤压了本来就澎拜着汹涌而出的胸。

隔得那么远,陆雱都能看到半团白花花的肉。

刺耳的声音终于停止,陆雱重新开始讲话,所有人都放下了手。

柳慕江也继续往前走,她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柳慕江经过,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向她投来目光。那些打量的眼神就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柳慕江的周围,让她在人群中更突出。

柳慕江走到了她的目标背后,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对方回过头,柳慕江在心里小小地赞叹了一声,她挑人的眼光真是棒。刚才距离太远,柳慕江只看到了他一个侧脸,现在看到正脸,柳慕江更觉得自己的选择太正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欢的类型,无论是性格还是脸和身材。柳慕江一直以来的倾向都是屈非那款的青春洋溢的简单少年,面前的这一位从头到脚都符合她的口味。他就像是再年轻一些的屈非,身上多了几分不羁。

“嗯?”他转过头来,抬眼看着柳慕江。

“旁边有人么?”柳慕江弯下了腰,凑近对方询问。

她胸口的布料随着她前倾的动作,荡出一条曲形弧度,露出两团肉,甚至能看到一星半点的粉红色。

对方挑了挑眉,回答道:“没人,请坐。”

柳慕江不知道这个人在陆雱公司的职位是什么样的,但是根据他坐的位置来看,他应该不是位高权重的人。

会议室里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陆雱讲话,除了柳慕江和她旁边的那位。他的手里摆弄着打火机,从头到尾都没往台上看一眼。

柳慕江看着那个银色的打火机在他指间转来转去,饶有兴趣。

“喜欢?”对方察觉到了柳慕江的眼神,转过头问她。

“你是问这个打火机,还是其他?”柳慕江抬起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当然是打火机。”对方笑了笑,把脸往柳慕江这边凑了凑。

柳慕江没躲,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她连他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不喜欢,我喜欢的另有其他,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对方听了柳慕江的话,歪了歪嘴角。

“对你当然舍得,只要你不介意。”对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到柳慕江的脸上。

柳慕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而且一早就是抱着不纯的动机寻找猎物,现在猎物上钩,她也自然不会退缩。

“你的房间号?”

对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放在了桌面上。

“1818。”

柳慕江伸出了手,拿起了那张薄薄的卡,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放在眼前端量了一下。

“适可而止。”

陆雱的声音,带着怒气,从话筒中传至会议室的每个角落。

下面的人群面面相觑,不知道老板突来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陆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大家努力工作的同时也要把握好度,适可而止,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柳慕江笑了,这个解释还真是牵强。

她把卡收进自己的包里,转头对对方说:“我先走了,房间等你。”

对方歪了歪嘴角,没回答。

柳慕江也没在意,直接拉开椅子,站起来离开了会场。

拉开大门的时候,柳慕江还特意往台上看了一眼。

她又对着陆雱露出了一个笑容,挑衅意味十足。

*

从会议室到1818房间,没多远,可柳慕江却走了整整10分钟。

站在门前,柳慕江转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人。

她把卡凑近刷卡区,“嘀”一声。

柳慕江按下门把手,门开了。她往前迈了两步,站在门口往里打量房间内的布置,1818房间和她的房间很相似。

柳慕江进了门,她站在门后,一只手撑住门。

她在心里默数,从她开门到现在,已经55秒了,房间的门马上就要发出警报声了。

柳慕江把手轻轻地松开,门因为自身的重量,逐渐向前靠,马上就要合上了。

57,58,59…

正好数到60的时候,一只大手撑住了即将合上门。

柳慕江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那只手,还有上面那颗熟悉的痣。

是陆雱,他来了。

陆雱直接推开了门,和站在玄关的柳慕江对视。

他的发型和刚才判若两人,原本整齐梳理的头发,都耷拉在额前。

两人就这样看着,谁也不肯认输。

“你…“柳慕江想说,你来干什么。

可当“你”字刚冒出口,陆雱突然上前一步,大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

下一秒,他的吻直接落下来,封住了柳慕江所有的话。

柳慕江被陆雱的大力冲撞,不断地往后退,直到靠在墙上,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过了一会,柳慕江抬起胳膊,搂住陆雱的脖子,由被动变主动。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上唇,又把他伸进来的舌头含在齿间,像小孩子喝奶一样,嘬地津津有味。

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盏,昏暗的黄色下,是不断交缠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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