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只剩一盏台灯,在黑暗里发着微弱的光。
静谧的空间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柳慕江还听到了另外一种,奇怪的声音。
像是柴火燃烧殆尽时,剩下的枯枝断裂而发出的“噼里啪啦”,像是弦断了,水流戛止,飞鸟振翅。这声音无尽头,无规律,不断的,在她耳边响起。
紧张的情绪来自四面八方,像一堵堵墙,向她逼近,把她围在一个小小的天地里。
她的脚趾因为期待而蜷缩。
“陆…”第二个字还未出口,就被他的唇舌堵在了口中。
他的吻像烈日晴空里突如其来的暴雨,不一会就浸湿了她满身,她无处躲,无处逃,只能敞开自己迎接。
柳慕江所认识的陆雱是沉静的,他像大海,隐藏着无限远,同时又深不见底;可现在的陆雱是狂躁的,他像火焰,吞吐着欲望的火舌,把她卷入,拉她沉沦。
陆雱一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的手臂禁锢在头顶,袒露出两只明晃晃的乳团。
陆雱进出的凶狠,两只乳团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波动,晃出放浪的弧线。
他那根粗长的东西,像楔子一样,钉在她的体内。
他是主宰一切的神明,他把这根楔子插入她的身体,充满她,带给她欢愉;他也把这根楔子拔起,让她体会无边的空虚,直到她愿意臣服,送上自己的一切的,献上自己的身心。
她是卑微的,虔诚的,也是有罪的。
她爱这沉沦的罪恶。
小穴剧烈的收缩,紧咬着肉棒的根部,激烈的运动把过多的爱液磨成白色的沫,粘连在两人的耻毛上,分不清你我。
陆雱跪在床上,以最激烈的方式,无关技巧,接近发泄的冲撞着。
粗大的肉棒一次捅开紧致的甬道,把自己送入最深处,带给两人数不尽的欢愉。
柳慕江的腿勾在他腰后,在他下沉的同时用力拉住他,使他进入的更深。
陆雱的舌尖,舔着她的耳廓,湿润的热气进入,柳慕江不由自主的收缩小腹,夹紧了他。
“呃~”
陆雱被她的收缩刺激的更加兴奋,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他把她的脚腕抬起,放在肩上。
她的小腿又细又白,在昏暗中几乎闪着莹白的光。
柳慕江腰下是空的,她的后背摩擦着床单,漾起几圈褶皱。
陆雱看着小小的穴口费力的吞吐着自己,不知满足地渴求。
身下的人意识迷蒙,却还依旧顺从,依旧索取。
陆雱偏过头,一口咬住她小腿上的肉,加快了进击的速度。
柳慕江被他的大力,几乎冲撞出去,她下意识的揪住床单。
小腿上的疼痛,完全被他带来的更大的快感掩盖。
她出口的呻吟被撞碎,碎片撒了一地。
在最后的时刻,陆雱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把自己钉入她的体内最深处。
柳慕江感觉到肉棒的头部冲开了最后的关卡,直至自己的小腹。她的意识脱离了控制,一股热液从体内涌出,浇在肉棒顶端。
原本干净平整的床单,变得凌乱不堪,上面还布满了湿漉漉的痕迹。
柳慕江的身上遍布指痕,小腿上还多了一块青紫。
她被陆雱搂在怀里,几乎呆滞地看着台灯的光圈。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不安来自于哪儿。
因为快乐,所以不安;因为快乐,所以罪恶。
比起其他人所羡慕的,她所拥有的一切,她更希望得到的是:一份普通的爱。
一份普通到有些俗气的,却依旧独一无二的爱。
她从未认为自己值得,所以在不安中折磨自己。一边回忆着父母做的“羞羞的事”,为之感到痛苦;一边依靠着沉浸性爱来发泄,为之感到羞愧。
她矛盾着,挣扎着;爱自己,厌恶自己。
“到底有谁会一直爱江江呢?”“如果江江再受伤怎么办呢?”
失败了再爬起来,说起来好像是很容易的事情;受伤了,伤口会痊愈,大家都认为理所当然。但这其中要经历的阶段,剥皮抽筋的焕生,这份痛苦也只有当事人能体会。你有面对苦难的勇气,我赞美你;当你选择逃离,这不需要被唾弃。
柳慕江一直选择了逃避,逃避童年中撞见的不可言会的爱,否认自己缺失的家庭关怀。
她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她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壳,把自己装在里面,假装不会心动,不会受伤。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你,也许,江江会有足够的勇气。”
柳慕江被陆雱抱在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心底生出的勇气,好像即将破壳而出的生命,不可阻挡。
“陆雱…”
“我们谈恋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