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有大鲲,鲲落之后,骸骨散落在海里,被人费尽心思淘出,经过千百道打磨雕花,制成一张华贵无比的牙床。
能睡在这张床上的女孩子,自然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她都不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的风雨,自然有人替她思虑周全。世道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是未经指染的珍宝,东海的镇国公主,东海龙王敖广的掌上明珠。
海藻一样的长发,铺在床上,身量不足,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子,童颜还未长开,便已有了倾国倾城的颜色。
她的睡颜落在了来人的眼里,那人舌头抵着牙,轻轻啧了一声,撩起的帘子又放下了:“谁把她弄过来的。”
“大公子说,如果三公子不愿意留,便送到楚楼去。”
哪吒听得这话,忍不住笑了,便是送到楚楼,又与他何干。
那楚楼是官设的窑子,官员犯了案子抄家,男的充军流放杀头,女的便要入奴籍,收入楚楼,终身不得脱出。敖家虽然不是人间的官职,如今被抄了家,女眷似乎也该当这般处置。
婢女瞧着哪吒没有将人留下的意思,便起身上前将敖庚抱起,心里感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要没落在肮脏的巷子里了,不过也怪不得三公子,他自来就是不爱女色的。
敖庚是被人梳洗后送过来的,身上裹着锦缎,如今被人抱着,长长的头发垂下,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柔弱无依,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哪吒的喉结莫名动了一下,他咳了一声:“放下。”
婢女:···???!!!
赶紧将人轻轻放下,退了出去。
她好想抓个人大声宣布,三公子竟然收下了!!!
敖庚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狱边上滚了一圈,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人便在床上醒来。
银红色的霞影纱缠在她像凝脂一样的腿上,影影绰绰的。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两百岁生日的时候,三哥哥从鲛人族那里带来,把她胡乱团在纱帐里团成一个球,轻轻一甩,她便从红珊瑚的案几旁,滚到鲸骨床边,撞在牙床柱脚上。她张嘴呜哇呜哇地嚎,三哥哥在旁边笑弯了腰。
敖庚愣怔了片刻,她只是想起了三哥哥,眼泪就流了下来。
画面冲进脑海,哪吒手里拿着一条筋络,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三哥哥已经不在了。
哪吒他不仅杀了三哥哥,还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怎么能不恨,又怎么能不怕。曾经以为会一直在身边的至亲,转眼间死无全尸,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下。
咬紧牙也止不住地打战,捂着嘴嚎不出声。
“小丫头,怎么这就哭了?”
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整个人抖成一团,便看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正大大咧咧倚在她的玉枕上。敖庚脑子一片空白,拼着一死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时间连额上龙角都钻了出来。
哪吒被她扑在身上,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一下。他伸手便抓住了她两只手腕,那手腕很细,只需要一只手便捏在了一起。他提着敖庚的双手,翻了个身,这丫头便乖乖的,无从抵抗的,被他钳制住了。
这么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压在身下。
就很想让人欺负她。
哪吒伸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在她耳侧轻轻留下一个吻。
敖庚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一时间只想昏死过去。
人不是想昏就能昏过去的,意识还在残忍地清醒着,哪吒那只手放过她的下巴,往下摸,偏挑着软的地方掐。从纤细的脖子,摸到娇嫩的胸脯,再摸到柔软的腰,雪白的腿。敖庚又疼又怕,嗷嗷尖叫,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拼命挣扎。
敖庚未经人事,满心以为哪吒要生吃了她,骇得浑身颤抖,脖子上被他咬得又疼又痒,她缩着脖子道:“别吃我···我不好吃,疼···哥哥救命··三哥哥···”
哪吒在她颈窝边笑出了声,她的脖子纤细,被他咬出了红色的印子,衬在白色的肌肤上煞是好看。哪吒低头打量了她一眼,衣衫半褪,长发散落,被他压在身下瑟瑟发抖。
于是他说:“哥哥死了,救不了你。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
“你还我哥哥命来!”说着敖庚伸手想去抓他,两只手被他捏着手腕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得敖庚脸通红,龙角也红得要滴血。
哪吒看着有趣,伸手摸了摸她的龙角,敖庚哇的一声龙吟,他笑道:“原来是不让碰这里吗?”捏着她的手腕也是不便,混天绫窜上来缠了几圈绕在牙床上绑了,腾出双手,按在她腰上。
她的腰很软,两只手能量过来的纤细,动来动去的,像只垂死挣扎的鱼。
敖庚扑腾着腿试图将人蹬开,被他握着脚腕抬了起来。
敖庚虽然不懂,也觉得这姿势实在是羞耻,除了哥哥还没有别人碰过她,此刻被哪吒的手控制住,登时感觉到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她的腿被迫分开,哪吒的腰身挺进来,她想合拢双腿,被一只手托着小小的屁股,一只手将腿缠在了腰上。
敖庚吓疯了,胡乱叫嚷,听得哪吒心头火起,动作也粗暴了起来。
带着枪茧的手指,摩挲着她胸前娇嫩的皮肤。吮吸着檀口中的津液,一手解开了腰带,身下的人被烫着一样,重重弹起,又被他单手按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绝望的叫喊让人心烦意乱,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喉咙,她喘不过气来,脸红扑扑的,泪水成汩地流在鬓边,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堵住了破碎的叫喊,身子一沉。
身下的人瞬间被贯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呜呜···”呜咽在喉咙里,被他封得死死的。
她似乎咬了他一口,哪吒咬了回去,她的唇很软,咬起来弹弹的。
她吃痛挣扎得厉害,哪吒一手按着她的腰窝,一手摩挲她的脸蛋,她哭得可太厉害了,一张小脸哭得乱七八糟的,哪吒心里有种恶意的快感,她很紧致,被他捅开了。
他使过无数次枪,无数次刺穿敌人的心脏头颅,从未像现在这般,快感强烈得让人上了头。
他还没意识过来,身子已经先做出了反应。
那个地方涨的更大了,身下的人被他挤得受不住,身子颤抖着试图把他推出来。
哪吒带着残忍的笑意,挺了挺腰,又送进去一截。
敖庚的手抓着床头,试图往上拉动自己,哪吒摸她脸的手按住了她薄削的肩膀,手指卡在她锁骨窝里,再次用力。
敖庚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意识。
捅到底了。
哪吒尤未尽兴。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死心地往前送了送,想全部插进去。
身下的人已经快不行了,她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疼得一抽一抽的,哪吒托着人的后心,给她灌输了灵力进去。
借着灵力,他看到自己撕裂了她的身子,破开了那层守宫,带着血戳到了顶部。
顶部有个小口。
于是他发了狠,再次挺身,戳了进去。
她的小腹被戳出了一个凸起,哪吒松了混天绫,拉过她的一只手覆在上面。
敖庚哭着要甩开,被他按住:“摸一摸,在这儿呢。”
她的手腕很细,手很小,隔着肚皮,顶在她的手上。
她在挣扎中用尽了力气,试图推他,就只是增添意趣罢了。
哪吒顺着她的意,退了些出来,看到她露出了一些如释重负的神情,又坏笑着一插到底。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蹙起眉头,柔弱无助的样子。
就像捉弄她一般,进进出出,让她招架不住。
灵力叫她的伤口快速愈合,刚流出的血沾在她雪白的腿上,慢慢的带了些水润。
哪吒磨着她:“还说不要?明明想要的厉害。”
身下的人意识散乱,觉得他说的不是一句好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直在抽泣,哪吒想看到她除了抗拒之外的情绪,使坏摩挲她敏感的地方。
敖庚发出了一声变了味的呻吟,她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她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哪吒就喜欢她这个样子,拉开她的手,逼迫她呻吟婉转。
她紧紧咬着牙不愿漏出声来,可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
她的叫声很好听,压着嗓子,只是鼻音就叫人兴奋的不得了。
哪吒抬了她的一条腿放在肩膀上,大开大合地操弄着这娇贵的小公主。
享受着她悦耳的叫床声,她可真好吃,好吃极了。
最后他全部射在了她的身体里,卡着那处,戳进肚子里,喷发了很久。
她是我的了。
哪吒满意地从她身子里退出来。
敖庚一双眼睛哭肿了,用残存的力气想离他远一点。
只是略微动了动,就惹到了他。
“想跑?”
里面的东西还没流出来,就被他推了回去。
那双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大,金色的暗纹闪着破碎的哀求,被他残忍地捅开了身子。
刚破瓜的身子被迫承受第二次征伐,敖庚眼中刻满了恨意,这个人杀了她哥哥,毁了她的家,强占了她的身子,如果能杀了他,如果能杀了他!!!
哪吒非常不满意她的眼神,他发了狠,将人撞成风中的柳絮,水上的浮萍,肆意玩弄。
“不要!”
敖庚从噩梦中惊醒,这才真的醒了过来。她脸上还挂着泪痕,鼻涕流到红肿的嘴唇上,梦里有一只恶魔,要生吞了她。
小庚怔怔地躺在床上,她看着银红色的蛟纱帐,清清冷冷的,好像死掉的颜色。床幔四角的铃铛被风吹起来,叮铃叮铃的响,声音清脆。小庚的脑海中炸开了一连串急促的铃铛声,牙床和地面摩擦的声音,锦缎撕裂,蛟纱扯落的声音,她的惨叫和哀嚎。
甚至是恳求。
哭着求他住手。
他笑得恶劣,存心捉弄她一般,逼迫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胸脯上,下身耸动,一下一下地插在她身子里,逼迫她叫出声来。
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她还没死。
她仿佛看到哪吒用洁白的素帕擦着手上的血,把脏了的帕子随手丢在地上,侍婢上前给他更衣。
她奄奄一息地看着他,喊劈的嗓子嘶哑,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下如同断尾一般的疼痛,让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身上有很多脏东西,是他胡乱射的,就为了凌辱她。
就因为她不愿意,他故意折辱她。
用她的手擦干净那处,将她丢在床上。
他说:“把她看好了,可别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三哥哥,为什么要抓小蛇蛇?”
笼子里缩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小蛇。
敖丙解开披风递给随从:“这可不是小蛇,这是肥遗。你看到没有,它有两个身子。”披风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斑斑点点的,是战场杀伐中的煞气。
“哇,好神奇哦。”小庚蹲在笼子旁边。
那个时候她还不到三百岁,哥哥们总是在外面打仗,很少回来,偌大一个龙宫,只有她一只龙,可无聊透了。
那次哥哥们去了很久,听说他们要回来,她急急忙忙跑出来去,撞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肥遗。
那条肥遗被放出笼子,变成一个女子,赤身裸体,漂亮得让敖庚多看了好几眼。
“小庚喜欢,给你做婢女?”
“可是庚庚的婢女已经很多啦。还是给二哥哥吧,小庚知道,二哥哥最喜欢漂亮的姐姐。”
三哥哥解着护肘:“小庚不喜欢漂亮的姐姐,是喜欢漂亮哥哥吗,下次哥哥给你带一只漂亮的哥哥回来?”
“我才不喜欢漂亮哥哥,我只喜欢敖戊哥哥!我不喜欢其他哥哥,尤其是三哥哥!”
护肘也丢给随从,三哥哥伸手把她举起来,悬在空里:“小庚不喜欢三哥哥,三哥哥现在就把她丢出龙宫去。”
“哇不要!三哥哥坏!”小庚扒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丢到海藏深处!小庚不乖!不乖就丢出去!”
“小庚乖乖的!”
“乖就亲哥哥一口!”
“吧唧”敖庚在三哥哥好看的脸上留下一个口水印。
三哥哥抱起她,她趴在三哥哥的肩头,看到了肥遗的眼睛。肥遗死死的盯着她,让人脊背发毛。她抓紧了三哥哥的衣服。
“怎么了?”
三哥哥抱着她回头,捂着她的眼睛抬了腿,小庚听到了一声尖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扒着三哥哥的手,想从指缝里看发生了什么。
敖丙下巴微抬,随从立即从地上拎起那只被他一脚踹得昏死过去的肥遗,拖出门去。敖丙蹭着敖庚软乎乎的小脸想,若不是二哥看上了,刚才便要了那奴隶的贱命。
小庚整张脸被他一只手捂住,急得张嘴去咬他,软软的小嘴唇碰到他的手指,小尖牙咬上来,痒痒的,口水蹭在手心里。
“养不熟的小狼崽,胆子大了,连哥哥都敢咬。”
敖丙笑着放开手,捉住她的手作势要咬,小庚在他怀里尖叫着踢腿扑腾,他在捉到的手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抱着小庚往她的寝殿走。
敖庚嘟着嘴扒在她的肩上找那个漂亮姐姐的影子,啥也没看到。又有些失望地转回头来看敖丙:“三哥哥怎么把人变不见了···”
彼时年幼,不懂得什么是血海深仇。她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和那肥遗一样的田地,任人宰割。如今,她的眼神,大概也是那样吧,恨不能同归于尽的怨毒。
注释:1.肥遗。又北百八十里,曰浑夕之山,无草木,多铜玉。嚣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海。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山海经·北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