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惊蛰
谢道年(小名长庚)×陆胭
文案:他和她的爱情诗。
男主:身材修长,眉峰挺翘。目光端正,站姿也端正,他身上总是有种克制感,严厉的家教和修身养性让他看起来比别人沉稳许多。 谢道年安静时很好看,他似乎天生就属于这样,像个老先生,打着算盘,在一家老字号里,气质完全融进这样的环境里。 自律严谨,干净斯文,温润有礼。 在她面前,谢道年好像才会露出不正经的一面,站姿也不那么端正,举动也不那么斯文。
云浮居”是一家干货铺,在梧城也是老字号了,店面很大,装修古雅,墙壁四周都是镜子,店内总是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这间房子,他从小在这里兢兢业业听从教导,认认真真写字看书,他的曾经是那么一板一眼,循规蹈矩。遇到她后,他就看见另外一个世界,就像晦暗不明的一条路上出现微明,越靠近,越耀眼。
如果你一成不变的生活里出现意外,还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你会一直追寻吗?
会,他会。
女主:
这里叫紫竹苑,是很平凡的小区,陆胭家住3楼。当年和陶乐来到这里时,看着满街的老字号,就觉得这个地方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人都慢吞吞的,连猫狗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陆胭也懒,在这里,她更懒了。
她的母亲叫陶乐,在一家夜总会当经理,她的父亲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母亲带着她,没有再嫁。
把一样东西做成软绵绵的手工,一针一线缝好,是陆胭最喜欢的事。陶乐以前经常上班,没办法照顾她,陆胭经常写完作业就折着纸飞机,等飞机起飞后,她就在房子里追逐。飞机飞啊飞,她就长大了。
于是,她就产生了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观察植物的纹理,拿放大镜看树的年轮,晚上仰望星空,没事时还能和阿宝玩。
她孤独,好像也不孤独。在黄昏降临时,大街上都被染成一片橙黄,云彩仿佛挂在天空上似的,永远不会动。在没人知道的世界里,陆胭就尝试过许多小举动。
虽然她已经22岁了,还是挡不住内心那股对世界的无限向往。大胆活泼,古灵精怪天马行空,灵活有朝气。 她总是大胆又试探,陶乐带她看过成人的世界,但她还保留着对美好的期待。
如今,这个向往里,多了谢道年。
初见:
陆胭到梧城时,并没有和谢道年有实质的见面,两人住的地方相隔几条街,如果不是那天陆胭想给陶乐做份红枣糕,她就不会去云浮居。
遇见谢道年那天,恰好是黄昏,云浮居门外的太阳伞是彩虹色的。
这位男孩站在柜台处打着算盘,手指飞快又熟练,模样认真又专注,额前头发不长,碎碎地落在眉毛处,嘴唇红红的,气色非常好,手飞快地拨弄,仿佛和这个世界隔开。
陆胭听到脑海传来一声巨响。
而这个男孩,打完算盘后,抬起头看她,那双眼黑亮有神。“你好,要什么?”
陆胭清楚感觉到自己嘴里的口香糖失去咬压后弹放开来。他们最近的时候,只差了一个柜台。
她是第一次见这么干净的男生,干净到让她想靠近,想剥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模样的。
他身上那股克制感深深吸引着她。
陆胭没有爸爸,母亲对她除了爱,就是放任成长,她虽懂事,但也大胆。
那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短袖,额前碎发微微垂下,抬头看你时还带着笑。有人喊他,道年,去把天台的干贝收一下。
道年,他姓什么呢?
谢道年看着眼前这个扎着马尾,脸型小巧,眼睛大大的女孩,问她要什么也不说,嘴巴微微张开,那块口香糖都要掉出来了。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他好几次看见她蹲在路上,在巷子里,在桥边,专门看一些河流角落,花花草草,眼睛靠得十分近,裙摆都拖地了,还没有发觉。
他就站在桥边,看这抹闯进大自然的艳色。
晚上跳广场舞都会有她的身影,身边围着一群阿姨,阿姨们对她有说有笑,她跳着跳着就会到前面去了。妈经常说一群阿姨里混进一个漂亮女孩,女孩还很活泼。
每一次见她,她的装扮都不同,裙子的颜色都是鲜艳的,发带也是绑成各种各样的。 这个女孩似乎很灵活,有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朝气。 一种不拘泥的感觉。
谢道年从未有过那种模样。 而今天,他又再看见她了,发现她好像呆呆的。
她其实只是来买红枣的,最后却买了一大堆。这一堆换来跟他相处久一点。那天,红枣糕被她放了许多糖,陶乐尝了一口之后皱眉说,“太甜了。”阿宝更是吃了一口就嫌弃走了。
只有陆胭,吃着甜到腻的红枣糕,在沙发上傻笑,飞了一地的纸飞机。
从那天开始,谢道年就发现后面有人跟他,那时正值暑假,他除了去做家教,然后就是在店里帮忙。
回头一看,那人装作看风景,或者拿着手机点来点去。走一步跟一步,他停她也停。
到底会不会跟踪?
谢道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特地找了巷子拐进去,躲在一边看她有什么动作。
果然,她在原地不断寻找,因为跟丢了,很是苦恼,仿佛连裙摆都像在抗议。
谢道年看着看着,浅浅笑了,将手背在身后,往家里走去。 真有趣。且看看她想做什么。
七里香开了很久,久到让人感觉每天路过鼻子都能闻到那股香味。他没想到,她跟了他一个月。
每次他回头,她要么蹲下,要么倚在墙边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后来见他不骂她,不赶她,陆胭大胆地和他并排走,每次和他对上目光,她像受了惊吓的麻雀,瞬间移开眼睛。
男孩背影高大又俊逸,她在旁边亦步亦趋,今天穿的是青色裙子,花边都快被她揪坏了。谢道年有心猜一猜,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跟了他一个暑假,谢道年都有些佩服她这种雷打不动,见缝插针的能力。
她住在几条街外的紫竹苑,每天都会出来,有时身边还跟着一只橘猫。
她会上树,两腿夹着树干,斜着身子,就为了拍个鸟窝。有时他还会看她拿着草在编编折折,都是一些造型好看的蚂蚱。
晚上在广场和一群阿姨跳广场舞,谢道年每次去给妈妈送水,她都会停下来,悄悄走到他身边,时不时看他一眼,眼里亮晶晶的。
无一例外,她每次都会笑得无比快乐。
再后来,她开始去他学校蹲点,只为看他一眼。
他那么礼貌,何尝不是一种拒绝呢?
“可也要他喜欢啊。”喜欢,缠着叫追。不喜欢,缠着叫扰。一字之差,心意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道年桌台上的日历是红边的,颜色鲜艳,红枣一样。
快1年过去了,她依旧锲而不舍。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久到他会下意识回头看看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不在。
她没有打扰他,却时时刻刻存在他的生活中。
在一起:
运动会过后是五一长假,谢道年什么都没收拾,天色有些暗,像要下雨,他拿着一把伞就下地铁了。大学城站是中转站,现在很多人,回芬芳路是3号线,他等车时,看见陆胭背着书包,头低低地,在听歌。她站错列车方向了。 耷拉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陆胭上了车,发现今天车厢好像没那么挤,她也没坐下,抓着扶杆。坐6个站就到了。
她很低落,自从那天从Z大回来就很低落。
女孩那张红扑扑的脸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低落的人对周围事物都不太在意,戴着耳机,外面声音都听不见了。车门开了6次,应该到了,她背着书包出车门,上了楼梯,找到出口,电梯一直上去,她开始听到雨声。
拔下耳机,“怎么下雨了?不对啊,C出口不长这样。”——“你坐错方向了。”一把伞遮在她头顶,谢道年低头看她。 陆胭愣住,心猛地跳了一下。 突然想哭。——不许哭!
“我要回去。”她不看他,转身走回地铁。谢道年关了伞,跟在她后面。
她的背影看起来很倔强,脚步匆匆,手臂还在脸上擦一下。谢道年追上她,跟在她身边。
她蓦地停下来,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 “她不是你女朋友对不对?” 他疑惑,“谁?” “那个递纸巾的女孩。”
他稍微想了想,才记起运动会时的确有这个人,问她,“你来找我了?”“是不是?”她急急地问。他叹口气,“不是。”
她怎么能把他想成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唔···”她忍不住哭了,上前抱住他。 两个人在灯光明亮的地铁里很显眼,陆胭的裙子湿了一边。
谢道年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怎么说哭就哭?”她从他肩膀上起来,“你有没有女朋友?”
她的眼睛红了,泪水打转,却依旧坚定,梗着脖子,双手握拳放在两边。
地铁周围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行人匆匆,伞柄趟着水,在光亮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一列列车开过,隧道变空,广告牌发着光,是索尼的,上面写着:
——我们现在没有秘密了。
他很无奈,“没有。” “那你要不要女朋友?”
谢道年微微笑了,“你这是在强买强卖。”
“要不要。”她抓着他的手。
如果对方对你没有好感,怎么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和追逐呢? 缺心眼!
“嗯。”她靠近他,“再说一遍?”他低头看她,“嗯。”
“我的妈呀。”她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流下来。他们在一起了。
女孩身体介于纯洁和成熟之间,她已被开发,胸乳鼓鼓,屁股圆圆。男孩身体恰到好处的阳刚,还带了这个年龄特有的青涩。
过几年后,他可能就更成熟了。会是什么模样呢?不同于两人的第一次,谢道年已经熟练许多,他起码已经可以单手解掉她的文胸了,以前可是连扣子都找不到。
谢道年做爱时脸会泛红,那双眼静悄悄看着你,还没行动就被他看得浑身冒火。陆胭偏偏喜欢他这样,他越紧闭,她越想撕开。
她勾他尝了禁果,这个男孩手法变得越来越高明,在这种无人环境中,他们纠缠再纠缠,仿佛时间再多也不够。陆胭构想过无数个世界,如今这个世界里存在谢道年,他像一泓清泉一样流淌进来,将她的心都变软了。交织的汗液,妖冶的神态,绮丽又美好的日子。
“长庚。”
“嗯?”
“我们在一起2年了。”
“是啊。”他低头看她。
她揽住他的脖子,“你是我的啦。”
两人额头相对,谢道年带着笑,“嗯····”
我让你抓到了。
女追男的故事。从校园到社会,从新婚到孕育孩子,细水长流的爱情。红枣,谱写了她和他的爱情诗。
这是少数能入我心的一篇甜文。剧情和肉的文笔都很棒。你们一定要看哦✧*。٩(ˊωˋ*)و✧*。
文中片段:
1、于千万人之中,你们相遇相知的机会有多少?
在19岁以前,陆胭完全不知道自己会遇到谁,爱人是什么模样。同理,谢道年也是。
2、我曾经想过,我的爱情是什么模样?等待多年以后,我没有等到喜欢的人,但却仍旧固守在原地,期待她能从一个转角,甚至在转身时出现。
我无法用华丽的语言表达这种深沉的爱,但我愿意用我的热情回报她的每一分付出。
这个从红枣开始的故事,在经过那条长长的红毯,它有了结局。而此刻,也是我们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