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岛頔
陈宗月×黄鹦
文案:黄鹦是他的金丝雀,也是他的信仰。
男主:
陈宗月原是在澳门经营娱乐城的大富豪,名字响彻全港字头。他长得不可怕,正相反的五官英挺,可以想象到他年轻时一定是风靡万千少女,而今唇上有淡淡一层青须,凸显年纪稳重,眉眼温和,好似煦风微拂。那句话怎么说的,男人应似酒,经得起沉淀,才有味道。从长相上判断,他肯定是而立之年,却不见中年男子的油腻臃肿,或者枯瘠的像块烧炭,他身材挺拔,不需要说话就能给人压迫感;对待旁人的时候,他称不上和颜悦色,也不算虚与委蛇;但凡蹙眉,神情就显得严厉,叫人望而生畏。
女主:
黄鹦,童年丧父,母亲投身劳教戒毒所,戒了又沾,忙忙碌碌顾不上孩子,让她在姑妈家长大。削肩、平胸、细腿,薄薄的嘴唇和眼皮,铅笔般尖细的鼻尖,她穿着一件石榴红裙子,长发挽起露出净直颈项,背对着雕花窗外透进的暮色,犹如一件祭红瓷。她不是笼统定义的漂亮皮囊, 是游走在沙土尘埃般光粒照耀下, 托腮倚窗边的少女, 与附在耳边劝你要及时行乐的年轻女人之间。黄鹦不仅仅是年轻,连贱价香水也盖不住的气息,像她既蓬松又软的头发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她是野生的白花鸢尾,活在她每一个细胞里的罗曼蒂克,岂能用年轻两个字概括。
陈宗月原名叶芝森,二十年以前,叶芝森一家三口人被当时香港有权有势的九龙城掌权人周陈驹周老派他的女婿李月灭了口,叶芝森的弟弟年仅九岁。而他因为当时人在国外而逃过了这场灭门之灾。泛滥的疼痛提醒他,至亲至爱的人都已离他远去,人间如炼狱,他想活下去,要比恶鬼更吓人。为了时时刻刻劳记仇恨,他取周陈驹的“陈,”和李月的“月”,作为自己的名字,改名陈宗月。他认周陈驹为义父,接下周老最早在九龙城的山堂口, 从众难群疑, 一步步坐到义宏话事人, 他只用了五年。
然而, 这并非陈宗月的巅峰完结,他的野心不止于此。跟着,他开始经营客运为主的公司, 利用几位叔伯炒高股价套现九亿港元,据说那时他的公司高峰市值已上百亿, 为香港金融市场的混乱立下‘汗马功劳’, 随后过海涉足博彩业, 抢占一席之地, 发展成今日的丽华集团。成为港澳两台有名的陈生。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解决掉周陈驹,解决掉李月,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得死。
二十年前,周陈驹的女儿与李月私奔。藏身在尖沙咀附近的大厦内。这一栋大厦多数是做‘按摩’生意的店,情色广告占据入口和楼梯,还有几间非法旅馆,住着都是偷渡客。
等周老派来的人找到他们,他的女儿周秀珍已经大着肚子要生了。这么巧,同一层楼的旅馆里有一个孕妇也要临盆,她的丈夫是偷渡过来赌博的,而她挺着肚子过来抓人。
这一对滋生麻烦的夫妻,就是黄浩天和邓娟。黄浩天为了自己的女儿有好生活,偷偷的把两个婴儿掉了包,就这样,本是李月女儿的黄鹦,变成了黄浩天的女儿。她过上了原本不属于她的生活……
1997年,周老要寻找流落在外的亲(外)孙女。而陈宗月早已得到消息,前往到了上海市。他知道,黄鹦就是周陈驹的(外)孙女。他得杀了她……
在黄鹦生命中没有人扮演父辈的角色,钱丞大不了她几岁,降不住她,只会跟她抬杠拌嘴,陈宗月带着距离感的照顾,令她着迷,走火入魔。她知道这种爱情很畸形,害怕没能成功吸引到他的注意,先被他发现心事,避而远之。可是黄鹦控制不住去觊觎他。她缺少这样一种关怀,谁能给予,她就跟谁走,地狱也是天堂。
黄鹦只当自己出现幻觉,哪怕他不是神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但愿在她鲜血流尽之前,能得到最炙热的爱。敬爱的天父,如果现在吻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温柔的对待她。为什么他总是如此温柔的对待她。小孩子不能惯,不然,她会近乎疯狂的想将他据为己有。
她以为陈宗月是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然而,稻草遍地都有,不值一分,他是昂贵的避风游轮,不会让她轻易登上,需要等价交换。
黄鹦清楚自己什么也没有,只有年轻的身体,她愿意将其与他交换,换他短暂的迷恋,哪怕是一晚也值得。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我想要你爱我,爱到没有我会发狂,嫉妒我和其他男人相处,随便你怎么误会我、折磨我,前提是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即使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仍然哀伤,因为她意识到就算他有再多的情人,也下不了决心离开他。凭什么是她离开?
“不行!不可以有!”黄鹦又按住他的肩膀,拧着眉告诫他,“有也不能让我知道。”
陈宗月拿她这些不近情理的想法没辙,无奈说着,“你真是个小醋缸啊。”
黄鹦自己也有察觉,自从遇上他以后,嫉妒对她来说就是人之常情,大概等到他老去离世,她才能安安心心。“我是。”她磊落承认,摸上他的脸庞,“你会因为这样讨厌我吗?”
陈宗月捉住她的手,包在掌心揉着,“不会,怎么会……”黄鹦迫不及待的帮他说完,“爱我还来不及呢,对吧?”陈宗月眼神温柔的笑。我不爱你,黄鹦。
能够打动她的,只需要一个她爱的男人,爱到病入膏肓,爱到不爱也要强迫自己守着他进坟墓,想做他养的宠物,唯一的宠物。
黄鹦仍然垫着脚挂在他身上,将脸贴到他肩上,望了一眼对面夜幕下的酒店大楼,又闭上眼睛,轻声说,“我爱你。”
没有得到他回应,就当是周遭太吵,她没有听见。
因为天父告诉她,他是爱她的,如果不,请等他死了之后,再让她知道。
亮起的玻璃吊灯,照着偌大的门厅,黄鹦不再往里走,轻声说着,“陈先生,陈宗月……”
陈宗月疑惑地转身望着她。
“你不说的事情我就不问,我装聋装哑都行,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黄鹦执着的问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然而,陈宗月接下来的这一句,让她的自我催眠彻底失效,“不是说困了么,上楼洗个澡,早点休息。”
黄鹦心里难过的一塌糊涂,站在原地不动,“我从来,从来都没见过李月这个人,要是你恨他,我可以天天诅咒他在地狱都过不好!”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为了陈宗月给予的奖励,她可以是极端恐怖分子,要让任何与他作对的人不得好死。
“他做了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的错啊……”
可陈宗月望着她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漠然且冰冷。“被你猜出名字的Hyman呢?”
她说得很对,她是无辜的,她有什么错呢。
那么,他的弟弟又何尝不无辜,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才九岁,都知道怕跑出去引开视线,怕我被发现,然后他就死在我眼前……杀人的是你亲生父亲,要我全家死的是你祖父!”
此时陈宗月的神情,只剩恨意和狠厉,一直想窥见他最真实的一面,也算如愿以偿。
黄鹦愣了几秒钟,才说着,“所以你……准备报复我?”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身就要离开。
她认为自己感觉不到恐惧,眼泪却一滴两滴的坠下来,“那你杀了我吧。”
陈宗月的背影一怔。黄鹦冲他喊着,“你要是不爱我,你现在就杀了我啊!”陈宗月再次回到她面前,掐上她的脖子,纤细的颈骨拧在他的掌心,马上就能断,而她缺氧到大脑仿佛紧缩,指甲把他的手臂抓出一道道血
迹,一瞬间濒临死亡。还是松开了手。
黄鹦跪到了地上,就像是生咽一块石头般的痛,剧烈地咳嗽之后,崩溃的哭了出来,因为他是真的想要她死。
陈宗月深深叹了一声,搂住她颤抖而瘦削的躯体。
曾经他发誓要周陈驹和李月血债血偿,包括他们的子孙,甚至把仇恨刻进他的名字里,倘若有一天自己忘记了,所有人都会提醒他。
“我恨你身上流着李月的血,但要你死,我舍不得。”
“我要你陪着我到老、到死,都不能离开我,就当是我对你的报复。”李月已经死了,按照他的计划周陈驹不久也要死了。这十几年他活得太累、太辛苦,对他而言,活着就是在折磨自己。只因为要报复黄鹦,他才想要活得更久。
男女主相差20岁,一本90年代背景的港风暗黑系甜宠文。文章抽丝剥茧,结合感情发展,有一些地方采用插叙的写法,文风绮丽又缱绻,肉不算多,与《赠我予白》的相同点是男女主的爱都很病态,但不虐,非常苏。
岛頔这个作者的文都不错,他笔下的女主从不是傻白甜,我最喜欢他的两篇文就是赠我予白和笼中月,还有一篇若宠入骨也非常不错,可惜写了几篇就弃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