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罗婉茵听闻门外的呼唤,浑身如坠了冰窖般手脚发凉。她勉力推开赫连坤,扯过丢在锦被间的细纱亵衣,强装镇定地轻扶赫连坤的宽肩,脱了那丢了元阳的肉刃。偏他不遂她的愿,待顶冠将将撤出时又是一个纵挺深捣。
罗婉茵咬住手指咽下欢吟,蒙了水雾的黑眸没甚威怒的瞪着挑着嘴角笑得不怀好意的赫连坤。
“让她走。”赫连坤拂上雪腻酥胸,张口吞下玫红乳首,嘬吮着留下一排浅色的牙印。“你……”罗婉茵仰起脖颈,滚着喉头吞咽火烤般的干渴,欲念如稍退的浪潮漫覆上来,逼得她慌乱求饶:“……求求你……不要了……”
屋内又断了声响,梓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闹大动静惹来好事之徒,见左右无人才提着口气稍稍开了一线门缝,“小姐,需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赫连坤耐着性子一下下挺送,搂紧了罗婉茵舔上她嫣红的耳廓道:“不让她出去我怎么撤?还是说你食髓知味舍不得我走?”
门轴‘吱呀’轻响,显然是门外的人想进来,罗婉茵登时吓得惊恐万状,泣喝道:“出……出去!”
梓秀手忙脚乱地合上门,抖着身板跪地请罪:“小……小姐息怒,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擅自开门,求小姐责罚。”
赫连坤已是强弩之末,喘着粗气往罗婉茵最敏感处深重顶弄,待到她蜷缩起身子连呜咽都变了调子,内里痉挛着咬住性器往里嘬时,才重又破开宫口,低吼着将热烫尽数喂给了她。
绵密的快感沿着脊椎攀升,罗婉茵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酥软地再拾不起一丝气力。
两人俱都起了一身腻汗,赫连坤闷哼着抽出阳物,没了物什的堵塞,靡白浊物汨汨流淌而下,湿尽了两片软白臀瓣。他挑起扔在脚踏上的亵衣穿好,捡了罗婉茵的淡粉小衣返身回床上将她抱坐进怀里,并两指伸入玉穴清理残余浊液。
豆大泪珠自嫣红眼角挂下,罗婉茵咬唇默泣,僵直着身体任凭赫连坤动作。赫连坤极是瞧不惯她这副模样,仔细弄干净了花户却也不急着抽离,指尖深陷寻到最能让她快活的一点,使力按揉挑逗,瞬间叫罗婉茵难耐地挣扎呜咽,轻哼着攀住赫连坤的手腕泄了他满手淫液。
赫连坤擎着手掌拿衣料细细擦净,低头在罗婉茵唇角印下碎吻,道:“光两根手指就能让你浪得没边,怎么还想着要在我面前扮那洁身守道的蠢模样?”
罗婉茵想不到赫连坤竟真是这等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叫他所迫遂了他的愿,最后却还倒打一耙地怪她不够坦荡,他以为世人都是如他这般的不知羞耻么!
罗婉茵疲累得紧,不欲与赫连坤多言地扯了被褥背过身假寐。
赫连坤吃了个软钉子却浑不见恼,好整以暇地穿戴起中衣外裳,直至打叠妥当才抱起罗婉茵挪至一旁软榻,卷了白浊斑驳的濡湿被单弃在地上道:“叫你的贴身丫头进来。”
“……”
“你不叫我叫。”
“……梓秀。”
忧心侯在外头的梓秀忙推了门进屋,“小姐,您是有哪里不舒……!”未尽的话哽在喉头,她倒吸一口凉气地瞧着万不该出现在此的赫连坤,惊慌地软了膝盖跪将在地。
“啧,没用的东西。”赫连坤提着嘴角嫌弃道,“我是洪水猛兽么,能把你吓成这样。”
初时梓秀确实被吓得不轻,任凭她有再好的定力,瞧见除姑爷以外的男人出现在主子房内一定是会惊慌大乱的,但她也知道眼下自家小姐的安危才是最为要紧的,故而定了心神迅捷地撑地而起,三两步奔至床帏处,可掀开的纱帐内空空如也,竟是寻不见罗婉茵的身影。
不应该呀,她进来前明明有听见小姐喊她的声音。
梓秀又惧又怒,此时也顾不得尊卑有别,指着赫连坤气愤道:“快说,你把我家小姐藏哪了?”
赫连坤倒了杯茶解渴,见那丫鬟叉腰做喷嘴茶壶状,嗤笑了声:“你还可以再大声点,招来更多的人帮着你责问我,我就告诉你你家小姐在哪儿?”
旭日东升,惨淡的日光透过花格木窗碎洒了满地。昨夜至今晨的几番抵死缠绵累得罗婉茵困倦万分,枕着这点子零星的暖光开始恍惚昏沉,径至梓秀的一声呼嚎才堪堪扯回了她涣散的神智。
“梓秀。”
梓秀自知失言,被赫连坤一通呛声怼得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是焦躁难安时忽听闻罗婉茵的沙哑轻唤竟如被点了穴得呆愣在当场。
倒不能怪梓秀疏忽,适才她甫一进屋就受到了巨大冲击,其后又直奔着讨伐赫连坤去的,自然顾不到窗前榻上还躺了个人,是以等她回过神来后便红着眼眶地急扑到榻前,边替罗婉茵梳理凌乱的额发边颤声问道:“小姐,您还好吗?”
罗婉茵伸手握住小丫鬟颤抖的指尖:“我没事,别怕。”
怎么会没事呢,梓秀分明瞧见了主子颈下零星的深红吻痕,顿时伤心地淌下热泪。
赫连坤拦腰抱起罗婉茵,大剌剌地往梳妆台前的秀凳上一坐,嫌弃地看着哭得打嗝的梓秀道:“还不快给你家小姐去铺床?”
罗婉茵困倦地蜷缩着身子假寐,赫连坤随手拿过方才喝了一半的温水递到她的唇边,道:“喝点水润润嗓子。”她不抵不挣,乖顺地饮下,叫他看了愈发地情难自禁,重又呼吸浊重地舔舐啃咬她湿润的唇瓣。
罗婉茵闭眼忍耐,良久才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来来回回都是赶他走,赫连坤黑着脸色地扔了茶盏哼道:“你想我什么时候走?”
“……现在。”
“好啊,”赫连坤真叫她气乐了,勾着嘴角凑近了与她耳语道:“反正来日方长,我也不怕你跑了。”
罗婉茵煞白了脸色,闷头佯装镇定。
赫连坤倒也明白不能逼得她太紧,闲适地紧拥着罗婉茵直至梓秀张罗完才抱着她回了换过被褥的床榻。他仔细替她掖好了被角,在罗婉茵眉间印下一吻后道:“你这随侍丫环不是个机灵的,等回去我便安排个得力的人过来照顾你。”
梓秀听了这话以为是要将她换出这栖凤阁,登时惊慌得汗毛倒竖,于是可怜着一张小脸向罗婉茵求情。罗婉茵平静地瞥了赫连坤一眼,淡淡道:“不用了,我不习惯外人在身边伺候。”
“我既有了安排,哪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赫连坤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最好别惹怒我,不然我指不定会当着我大哥的面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赫连坤踢了踢撤换下来的被褥,对梓秀道:“记得收好,届时让我安排过来的人拿去净衣房洗了。”吩咐完后,他旋身便往浴室走,半途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偏首对罗婉茵道:“我久不在北州所以尚未置宅,待年后你若有空便记着替我去牙行看看。你我之事我会寻个妥当的时机告诉大哥和娘亲,届时自染会给你一个交代。”
罗婉茵恨透了赫连坤的自说自话,昨夜如是,现下又如是,好像她是他可以任意摆布的附属品。
“你安排的这些,可有想过我是否愿意?”罗婉音蜷缩在被褥里,嘶哑着声音问他。
“你既已是我的人,我劝你还是接受的好,否则让自己受苦又是何苦来哉。”
罗婉茵呛声道:“呵,想不到堂堂赫连府的四公子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赫连坤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摆道:“如果我是你,断不会愚蠢地激怒一个能操纵自己生死的人。”
罗婉音气急攻心,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似的拥被而起地怒目而视他道:“赫连坤,你别欺人太甚!”
“你这又是想到哪儿去了,”赫连坤明白此时不宜再激怒罗婉茵,遂返至榻前附在她耳畔戏谑道:“昨晚我这么卖力还不够你欲仙欲死的?”
冰肌玉肤晕开两抹红潮,罗婉茵恨透了赫连坤的没脸没皮,也恼自己仅被他一句话就惹得方寸大乱,只好逃也般地闪躲着赫连坤灼烫的视线,僵直了脖颈倔强地抿唇不语。赫连坤这厮倒也懂得适可而止,柔软着眉眼地抚上罗婉茵发烫的面颊低哄道:“乖,不逗你了,有事派人给我传话。”
梓秀偷偷地尾随着赫连坤进了浴室,也不知他是如何操作了番,置在室隅的花几后头便出现了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只一瞬的功夫赫连坤便闪身步入,而那打开的石门搡动着重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梓秀缩了脑袋回去说与罗婉茵听,但见她闭着眼神色恹恹地缩躺在被窝儿里,不免悲从中来,眼眶湿润地替罗婉茵理了理鬓角,低声道:“我替小姐打一桶干净的热水来,咱们先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解解乏吧。”
罗婉茵闭着眼睛乏道:“这事儿容后再做,你先去老太太那儿一趟,就说我陪着婧凝睡了回笼觉耽误了时辰,要晚些再过去。”
“您不用操心这个,”梓秀沏了盏热茶过来,轻扶起罗婉茵伺候她饮水,“方才老夫人院里来人说今晨的问安不用去了。”
“是老太太身体有恙吗?”
“这倒没说,只说今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让您可以安心地多睡一会儿。”
罗婉茵想着过午总要去万福斋一回便不再纠结此事,遂差遣了梓秀出去备水准备着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