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弘还活着的时候,我对他既害怕又憎恨,可人一旦没了,那些存在过的罪孽就化为乌有,剩下一件真实而永恒的事情,那就是李弘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
我模糊地感觉到,我和李郁身上的一部分,连带着与李弘一同死去了,心里面总是空荡荡的。因为恐惧,我们会在夜里惊出一身冷汗,置身人间却恍若地狱,常常疑心自己是否成了孤魂野鬼。
抑制这种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拥抱彼此。
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密过。只要有空隙,李郁就拉着我偷偷亲吻、相互抚摸,依靠对方的体温获得一点安宁。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旦开始,就像有瘾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每多贪恋一次他身体的温暖,就像生了心魔一样,忍不住渴求更多。
在这一点上,李郁同我没什么区别。他平静的表面下,有很深重的欲念。
第二夜,我在小榻上躺着,旁边是其他人。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有人抱我。
猛地睁开眼,发现是李郁,他搂过我的后背和腿弯,轻松将我抱离小榻。
身体悬在半空中,我惊慌地挣扎起来,还要压着声音:“你疯了!”
“嘘……别说话,我们去偏殿。”他一身清淡,还带着水汽,半湿的长发落了一缕在我脖子里,像是刚刚沐浴完之后过来的。
我靠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丝丝缕缕,温暖得令人迷醉,于是没有说话了。
绕过门廊,走到背着光的黑暗处,李郁就着这个姿势在我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掌心的热度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传到我身体上,我颤抖一下,缩在他怀里。
“想我了没有?”他低声问。
今日李郁没出现在灵前,据说是去看望父皇了。父皇病得不能起身,连一次都没来过,朝中的事还要人处理,就只有李郁担起重任,想必他今日很忙碌。
“想了。”我软软道,目光移到他脸上。
目光相撞,还没有走到偏殿,李郁就吻了上来。湿软的唇瓣碾过,舌尖燃起无法熄灭的火苗,仅仅是亲吻就头脑发晕,有种高潮般的颤栗。
偏殿空无一人,他撩开珠帘,抱着我在屏风后的金丝楠木椅上坐下。
我坐在他的腿上,感觉到他肿胀的欲望。
“上次说过要亲你这里的……”亲吻的空隙,他暗示性十足地划过我胸前的凸起,我的脸马上红了。
领口本来松松垮垮,衣裳褪到手腕,他隔肚兜揉了两下,瞥到一片山峦起伏的洁白,眼神狂热起来。
他低头含住娇嫩的樱果,濡湿的舌尖裹着乳尖吮吸。我仰着身体承受他的舔弄,燥热感不停涌上来,没有一会儿,我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层水雾,无力地唤:“哥哥……啊……”
他的手指探到我身下,哑着嗓子道:“好湿。”
腰带解开,他将勃起的性器放出来,这次没有急着进入,而是让我好好看了一会儿。伞状的顶端微微张合,我一碰那里,李郁就低低叹息一声,马眼里流出清液来。
“看够了吗?”他托起我的臀,挺得笔直的阳具抵到我的腿间。
“呃……等等……”还未说完,圆硕的龟头就已经顶入了穴口,我的喉咙像被掐住,瞬间说不出话来。
“嗯,”他低沉地叹息一声,掐着我的腰越发用力:“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