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曾经是倪森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这是横亘在二人之间无法抹灭的过去。
培育奴隶,只是基兰岛的一部分。基兰岛在是东南亚权贵圈子里的最佳享乐所在,所以倪森的十六岁生日,在这里举办。
不知道是哪个宾客点了奴隶来做烟灰缸,随后又遗忘这件事情,伯德无助的跪在角落里,没有人来使用他,周围衣香鬓影,而他只能格格不入的张开双腿,双手背后,滑稽地跪着。
大部分清醒的时间里,他都被情欲或是痛苦填满,很少有这样放空的时候。他看着衣冠楚楚的人群,心中升起一分悲哀。
基兰岛的调教让他清楚了解奴隶与人的界限,可这些人看起来与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四肢,一样的五官,可他们却拥有自由,操纵自己肢体的自由,决定自己与谁交合的自由。
伯德经常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和他们一样?为什么自己就应该天天赤身裸体,供人羞辱取乐?
调教师曾经想用鞭子和电击让他泯灭这种想法,这个念头已经熄灭了很久,此时突然又生根发芽。
倪森注意到伯德很久了。
她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富家少女,她很早就对基兰岛的奴隶产业有所耳闻,不过面前这个怪异的人的确是她第一次见到真的奴隶。
他看起来的确很美。倪森见到他时,脑海里浮现的形容词不是英俊,而是美丽。
修长的身躯,匀称的肌肉线条,不逊于影视明星的面容,却没有在聚光灯下熠熠发光的资格,而是被捆绑着身体,敏感部位穿着环,脖子上烙印着数字编码,像个物件一般跪在角落里。
倪森当时家道还没有中落,谈过好几个偶像男友,这个奴隶吸引她的不是样貌,只是因为他是奴隶。
她和所有的权贵阶级一样,总是会做一些放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走到奴隶的面前,问道:“你还好吗?“
倪森事后自嘲地想过,其实自己和所有使用奴隶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论是征服还是放生,都是体验那一瞬间主宰别人命运的快感。
“奴隶很好,请求主人使用奴隶。”伯德或许是个调教的失败品,他无法享受痛苦,生活却被或大或小的痛苦填满。而哪怕他现在已经被催情剂折磨的无以复加,也必须平稳的祈求主人的使用,连稍微动一动都不被允许。
这是他不至于被报废的底线。
情欲裹挟着身体,空荡荡的后穴徒劳的分泌着液体亟待填满,被灌入大量液体的膀胱也绞痛着。
可他只能回答:“请求主人使用奴隶。“
菲力接到前厅的电话时,捏了一把汗,以为是36号出了岔子,惹客人生气了。
菲力这样的调教师,在奴隶面前威严的不得了,到了这些权贵面前和奴隶也差不了多少。
他来到大厅时,紧张地张望,看见36号被放在椅子上,旁边坐着一个高挑的少女,正在试图与他说话。
菲力知道她是徒劳,训好的奴隶,不会有自己的想法,更加无法沟通交流,只知道自己是下贱的性奴,唯一能记住的就是自己的编号、服侍主人的方式与服从,奴性已经彻底掩盖了人性。
“小姐您好,我是36号的主管菲力,请问菲力出了什么故障?”
“他很好。”倪森摸摸36号的头,36号乖顺的低下头,口水顺着口枷流出。
“我想把他买回家。“
基兰岛有先进的物流系统,军火毒品核燃料都能送,更别提送一个奴隶了。
倪森回到家以后半个月,突然接到了基兰岛的快递电话。她走出家门,一架直升机正在天上盘旋。
得到她的许可后,直升机停在了机坪上,几个送货员推动着一个铁皮箱。
箱门打开,里面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笼子。玻璃笼子里灌满透明的液体,置身于其中的36号仅能凭借鼻中插着的呼吸管生存。而他此刻正在昏睡着,四肢被交叠的捆在身后,浑身自然是一丝不挂,口中与后穴都插着粗长的正在卖力工作着的振动棒,小腹与脖颈间都能看到振动棒的痕迹。
他的性器被箍在一个小小的铁笼中,龟头、肚脐与乳头都被穿了银环,想必是为了能够玩出更多绑缚的花样。
倪森挑挑眉。
“怎么是这样的?“
一同前来的菲力讨好的笑道:“这是岛上最新用来送货的设备,奴隶被放在催情剂与营养剂混合的液体中,以保证能用最好的状态见到主人。“
倪森心情复杂的看着36号,回答道:“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菲力自豪的说:“基兰岛的服务,就是超出顾客预期的完美。“他又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硬盘,递给倪森。
“这里面有奴隶的使用极限、使用方式介绍,还有36号调教过程的录像。”
倪森叹了一口气,心想和这些人实在没什么话好讲,心不在焉的接过硬盘。
“把他放出来,让他好好睡个自然醒,绳子振动棒什么的都解开。”
“以后,他就叫Bird。”
她要把他变回一个普通人,给他正常人的生活,倪森兴致勃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