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十来天,五月初一这天,他刚和几个同窗到了国子监大门口,就见不远处几个男人追赶着一个戴着兜帽的女子。
那女子低着头从谢昭几人身边跑过,扫出一阵香风,接着紧随而过的是几个长相猥琐凶恶的男人。
几个同窗见此,其中一个黑脸学子叹道:“不知哪个良家女又被三王爷看上了,竟派出‘寻花使’当街追赶。”
另一矮个学子问道:“那女子衣衫华贵,定不是寻常百姓,怎么’寻花使’也敢虏人?”
黑脸学子道:“连京兆尹的嫡女,都被三王爷收入房中了!只要不是宗室女,圣上对他这兄长的行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矮个学子摇摇头,见谢昭望着远方愣神,推了推他道:“显文,走了,今日咱们……诶,你去哪啊?怎么也跑了?”
谢昭拼命地跑着,刚刚那女子身上的香味,那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体香,是西雅独一无二的!
三王爷在少年时为救当今圣上,瘸了一条腿,虽失了问鼎宝座的机会,却赢了当今圣上的一片愧疚。
三王爷自从瘸了腿,性子越发偏激,据说在房中尤甚,最爱看娇嫩的女子在他身下求饶哀嚎,每每看上哪名女子,便会派出“寻花使”去虏人,毫不顾忌后果。
西雅长得艳美无双,往日因着乔家势大,又与自己定有婚约,那三王爷只能望美兴叹。
可如今,西雅家道中落,已被乔家除族,自己家又与她退了婚,这三王爷只怕已是无所顾忌了!
若是,若是西雅有个三长两短……他……他……
谢昭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追逐着那行人出了城,进了城西的月老庙。
今日初一,赶来上香求姻缘的百姓众多,庙门口人山人海,他摩肩接踵地挤着人群进了庙,环顾四周后,却再无那行人踪影。
谢昭只觉心急如焚,他在几个大殿里绕了几圈,皆无所获。
突然,他想到有次西雅约他相见,就是在月老庙后院西厢房。
也许,西雅会跑到那里躲藏起来?病急乱投医,谢昭穿过大殿就往西厢跑去,。
不知为何,前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后院却一片寂静。他跑到西厢房前,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中一目了然,只设一榻,一几,一香炉。见并无西雅人影,谢昭失望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出门去别处寻找,却突觉背后劲风扫过,紧接着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就此无了知觉。
西雅将手中棍子扔在地上,望着摊躺在地的谢昭揉了揉自己震疼的小手。
她蹲下身望着谢昭那张白皙斯文的俊脸,笑道:“去岁你负了我一次,今天你让我利用一次,咱们就扯平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啦。”
西雅说完使力将谢昭拖拉到榻上,几下就把他扒了个精光,露出一身堪比女人的雪白皮肉。
她顺着谢昭紧实的胸口,一路抚摸下去,直到脐下黑亮毛发中的淡粉肉棍,这棍子颜色漂亮,冠头粗圆,就算还未勃起,也是粗粗长长的一条。
她素手一伸撸了几把,想到从前,二人感情亲密时她厚着脸皮非要伸手摸一摸,美名其曰要“验验货”。
谢昭虽害羞得脸皮绯红,却也让她将手伸进了裤腰,自己却谨守礼节,连抱一抱她都犹豫再三。
不知为何,西雅心中和眼眶俱是一酸,又将亵裤给谢昭套上了身,只让他光着背脊躺在榻上。
她擦了擦眼睛,拍手示意,便从门外进来一名长相素雅娟秀的女子。
那女子对着西雅俯首一礼,娇声道:“红翡谢少东家栽培,如若此次红翡有幸得魁,定……”
西雅看着书卷气满满的红翡突然心中一烦,正色道:“此次有京城第一才子与你配合,上演这出’才子佳人幽会月老庙’的年度大戏,你若是争气,不出几日便会花名远扬。”
红翡激动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本想脱个精光与这芝兰玉树的谢才子滚作一团,没准还能借此机会赖上谢昭,进了谢府。
谁知她刚要解肚兜的带子,余光中却见西雅脸色难看地盯着她。
京城第一美人和京城第一才子的感情纠葛她也是知晓一二,今日这谢大才子既然能被少东家轻易骗来,就证明这二人之间并不像外界传的是恩断义绝。
红翡穿着肚兜和衬裤上了榻,躺在了谢昭身边,见西雅转身出了厢房,将手腕上套着的手串往谢昭鼻下一熏,就见他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