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把她的构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告诉了新娘王沐和,她的脸上登时浮出了然的笑容,“不愧是我偶像,玩得就是野,不过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只是你男朋友那边能不能配合还不好说。”
王沐和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他肯定配合,大不了床上多让他换几个姿势。”
“呃……好吧。”冯乔不禁感叹,男人就是如此容易搞定。
转眼便是2.14,这是做了18年单身狗的储盛宴脱单的第一个情人节,他浑身都散发着我要撒狗粮的得瑟劲儿,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都发了秀恩爱的文案,鲜花蛋糕巧克力一应俱全,当然,要度过火热夜晚的酒店也不能少。
白天,他牵着冯乔的手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什么把女朋友的手放到自己兜里揣着、和女朋友共用一根吸管、拍大头贴这等言情剧里土得掉渣的事情,他拉着冯乔做了个遍,全然没看出冯乔嫌弃的表情,并且为这样浪漫的约会醉心不已。
终于捱到晚上,冯乔不用再配合热情高涨的储盛宴去做那些引人侧目的举动,心情明朗不少,洗澡的时候都哼上了歌儿。
恰好,方羽此时打来了视频电话,储盛宴看到来电,心头烧起一把邪火,这个狐狸精,又来勾引他的女朋友了。
他接起电话,故作平静地看着方羽。方羽脸色不好,嘴唇都发着白,眼神透着疲倦,若是让冯乔看到一定要给他拍一套写真的,这呼之欲出的病美人感又能给他圈一波泥塑粉。
“羽哥,你找乔乔什么事?”
方羽觉得他储盛宴口中亲昵的称呼分外刺耳,“冯乔呢,她在哪儿?”他并不回他的话,而是执意追问。
储盛宴状似羞窘地笑了一声,“这大晚上的,她能干嘛,在洗澡啊。”
方羽咬紧牙关,继续问,“你们在哪儿?”
“酒店,我们出来过情人节。”储盛宴切换了摄像头,把酒店的布置扫给他看,但是隐去了这里的名字。
“我特别喜欢这副画,羽哥你知道是哪个画家的吗?”虽然嘴上说着画,但是摄像头里只扫到一角,正中央聚了焦的,是一盒避孕套,上面标着,大号超薄、螺纹大颗粒。
方羽直接挂了电话,储盛宴则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对敌人最沉痛的打击,就是来自身体硬件设施的全方位碾压,冯乔可说了,他是她所有男人里最硬的,方羽那个老男人,拿什么和他比?
冯乔的手机没有密码,但是储盛宴从来不偷看,若是偷翻手机那是对自己女朋友的不信任。
但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冯乔的朋友圈,他直觉方羽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果然,今天中午他发了一个朋友圈,上面写着“我发了这么多仅你可见的朋友圈,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呢?”
再往下翻,几乎每一天都有他,或是发一张嘴上沾满奶油的自拍说:“吃到了好吃的草莓蛋糕,下次想和你一起来。”或是发一张自己的腹肌照,裤子都要掉下去了:“qiao,我的腹肌,你要不要摸一摸。”
又或是在深夜发一杯酒,“又梦到你了,醒来睡不着,你睡得好吗?”还有一些电影的截图,上面都是些表白的情话,整个行文都洋溢着一股子公狐狸发情的腥骚味。
幸好冯乔不怎么看朋友圈,被他缠着今天她还没空看手机,要不然今天方羽就要坏他的好事。
储盛宴越想越后怕,冯乔一出来,便被他拉到了床上,不能给她摸到手机的机会!怒气夹杂着怨气以至于他在床上尤为卖力,做完冯乔便昏睡了过去。
他则迟迟没有入睡,想着对付方羽的办法,大脑越思考越清明,他终归是不能去欺骗冯乔的,情侣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尊重。同时他又宽慰自己,按照冯乔的性格,如果对方羽有意,那么肯定是不会只做朋友的,他自然不会有上位的机会,所以他断定冯乔对方羽没有感觉。
想通这个关节,他悬在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储盛宴就着清晨的躁动,把沉睡中的冯乔扔进了茫茫的欲海,冯乔最听不得他在耳边的喘息,他却偏偏在这里火上浇油,潮湿的热气带着粗砺缠绵的尾音,让她身体软作一团,爱液越流越多,冯乔怀疑自己要肾虚,但是又没办法拒绝他,真真是色令智昏。
方羽在冯乔家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夜,他总是带着一丝侥幸,冯乔不会喜欢那个储盛宴。他和她在工作上那么合拍,应该水到渠成地在一起。
可总是差那么一点,他前几天接了一个网综的录制,野外生存类的,每天累得没时间说话,回到帐篷里就是睡觉。而就在那几天里,储盛宴便趁虚而入了,用他下贱的身子去亲近冯乔,亲吻他梦寐以求的人。
决定来这里坐着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他终归是无法放弃的,只要他能做冯乔身边的男人,即使是要做些他原本所不耻的事情也无所谓,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情敌之间的相互捕捉,比起别人来分外敏锐些,储盛宴开着车甫一进小区,便看见了方羽,穿着一身白,眼底青黑,一副不久于人世的大烟鬼模样。
下车后,方羽也看见了他,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别开头去。
“贱人!”
“狐狸精!”
作者's玻璃心发言:没有小可爱来看,我好伤心啊,眼泪像兰州拉面般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