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135.最後一场舞亦是开场舞(下)

易喜有些发懒得躺在沙发座上,身体有点酸痛,不过刚才眯了一回,似乎又有点回神。

「不睡了?要不要抽抽看雪茄。」罗仲锡把剩下的一支递过去。

「不要,菸那麽大,臭死了。」易喜嫌弃得推开。一支雪茄点起来,烧得挺久的,金寅把雪茄刁在手指上,笑了笑:「我也找不到乐趣,但是装模作样也蛮好玩的。」他拿着雪茄,乍看之下有种违和感,因为他还是长得像大男孩;罗仲锡拿着雪茄,那份成熟感让雪茄有适得其所的感觉。但是若是再细看,金寅的违和感也不重了,那些事情之後,他也开始老化了。

娃娃脸之下,眼袋比以前大了,眼周的细纹也无处隐藏,有一点老练,有一点疲倦。

易喜拿过金寅手上的雪茄,轻轻吸了一口,瞬间皱了眉。

「不是说不喜欢,干嘛勉强!」金寅笑着说。

「因为上面有你的口水,菸嘴这里湿湿的。」她摸摸菸嘴:「就想和你一起吃一个东西的感觉。」

金寅笑了,觉得心头暖暖,低头轻啄她的嘴唇。甜甜的,像是年轻的情侣。

「喂!我的菸嘴也湿湿的啊!你怎麽就不抽我的。」罗仲锡笑着埋怨,他们这样调情比直接做爱还刺眼。不等易喜解释,金寅就说:「今天明明帮宋子祺庆生,结果最爽的是你。」

「今天还没过完呢⋯⋯」罗仲锡说得有点心虚。他可爽了,说好一起玩的,他却得到了所有。

「喜羊羊⋯⋯」金寅摸着易喜的头发:「趁着今天师傅生日,把你想为他做的事情当成礼物告诉他吧!」

「现在?」易喜不知道是不是好的时机。

「现在!趁他一个人在厨房,没有比这更适合的时机了。」金寅说。

这其实不是易喜今日的规划,她本来想先生罗仲锡的孩子,宋子祺缓个两年。现在罗仲锡明确得说不要,而且金寅的建议,她一向都很放心上,而且通常听到就做,不会有太多疑问。易喜从沙发座上站了起来要去厨房,空间很空就会有点冷,她把白色大桌巾披在身上。

「对了,小喜,惊喜这件事情就是惊喜,关於我的事就别多说了。」罗仲锡善意的提醒,如果先和宋子祺提到她先问过他的事,那种感受就会复杂了。易喜当然懂,她点了点头。

白色的桌巾很长,易喜披在身上,布面还是拖在地上。她赤着脚,拖着桌巾走动,一个瞬间罗仲锡觉得像是一个纯洁的仙子。

而这身白布,在宋子祺眼里倒像一个纯洁的新娘。她走进厨房,宋子祺多看了两眼。

煎好的牛排已在砧板上,他优雅得切成一片一片,适口的大小。「干嘛进来!我已经煎好要端出去给你了。」宋子祺说。厨房的地板做过防滑处理,地面粗糙不平,走起来很刺脚。

「来跟你说一件事。想趁你生日的时候告诉你。」易喜说。

宋子祺知道她要说什麽,即使已经提前知道了,心跳还是跳得很快。他捏了一块肉塞进易喜的嘴里:「趁热吃。」

「好好吃,超软的⋯⋯」

「当然,这是好东西。再吃一口。」他又塞了她一口。脑里思考着:等等要怎麽假装惊喜。可是当易喜说出:「子祺,我想休息一下,我们生个孩子好吗?」

宋子祺高估自己心理素质了,他连装都来不及装,鼻腔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听到她亲口说出,那种感觉还是很冲击。他紧紧得抱着她。

「干嘛哭⋯⋯」

「觉得像梦。」宋子祺说,这个行业对女生而言,选择当母亲要牺牲特别多。莱拉做不到,而许予惜是连想都没想过。他知道易喜爱他,胜过爱她自己。

易喜掂起脚亲了亲他的嘴唇,眼泪滑进他们的嘴里,咸咸的。他紧扣着她後脑勺,不肯放过每一下深吻。除了咸味,气息之中还有雪茄的味道,淡淡的酒香味。他有些激动,易喜稍微从他的怀里挣扎开,喘过一口气。稍微回神後,她发现宋子祺一丝不挂,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等等,你刚才光溜溜得煎牛排吗?」她失笑。

「难道为了煎牛排要特别去穿衣服吗?」宋子祺说得理直气壮。

「不是,如果油喷起来,下腹和鼠蹊部容易烫伤。」易喜边说边笑,这是第一次在这麽专业的厨房看到宋子祺一身白肉在那里煎牛排。虽然有些性感,但也有点怪奇的氛围。

「不然你检查看看有没有烫伤。」宋子祺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鼠蹊部按去。相较於刚才真情流露,现在显然是真情流露得调情。「难道小喜穿了一件桌巾,就算是有穿衣服吗?」他在她耳边低语,笑着把她反抱进怀里。

易喜低着头笑,宋子祺亲吻着她的後颈,还有耳边的发丝。只有他知道:这些露出厨衣的部位,多让他着迷。在这个厨房,十年的光阴,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时候他偷看着她这些部位。没得到她的时候,时时在觑觎;得到她以後,依然贪婪。

宋子祺把她的桌巾拉掉,空荡的厨房弥漫着丝丝凉意,但是他的怀里烫又温暖,易喜窝在他怀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即使她知道他想干嘛。他的肉棒热热烫烫得抵着她的臀缝,他的膝盖稍稍撑开她的腿。

「子祺.....」易喜才开口,宋子祺就低声说了:「我生日......」不管她想说什麽,就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宋子祺在任何地方都是温柔的,但是在厨房特别霸道固执而且剁剁逼人。

他的肉棒抵着穴口蹭了蹭,易喜扶着平台冰箱,不锈钢台面实在冰冷,她的身体其实还没有十分动情,他却硬要挤进去。

只要在厨房,宋子祺就是这样,或许在家里的厨房还好。在工作的厨房,根本无可救药的偏执。

真的慾念那麽深?似乎也不是。他慢慢得挺腰塞到最底,易喜觉得入口有点乾涩饱胀,可是也不会痛,甬道里不会涩痛。

其实里面非常湿,宋子祺感觉又热又湿,只是他心里明白那是什麽。他插到底,又缓缓得抽出来,易喜明显得感觉到一股热流随着他龟头抽出被淘了出来。他反覆淘了几次,这姿势,易喜低头甚至还能看到被勾出来的热液滴在地上。她明白他在干嘛了。

「子祺......」易喜声音很软,红着脸求饶。也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什麽,就是宋子祺这样做让她觉得特别羞耻。

「他竟然射这麽多在里面。」他说。

「那不是.....我本来就湿。」她试图辩解。

「那是.....我分得出来!就连气味都是不一样的。」

「师傅!」易喜觉得很难为情,也有点生气,所以疏离得叫了师傅。

或许就是这声师傅点燃他所有慾念。他不淘了,开使抱着她的腰抽送,每一下都又深又重,惹得她站都站不直,几乎趴在冰箱台面上面。

「小喜师傅我很想在这里这样干你,一直很想,每天都想⋯⋯」宋子祺边喘边说。

「师傅⋯⋯」易喜觉得体内好酸胀,他每一下都入到最底。他抽出去时又有一种痒意,像是被拔了塞子泄压。

她切菜的时候,经常用余光看经过她附近的围裙裙摆和脚。要是宋子祺在她附近做事,她会用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看自己的菜有没有切好,万事是否周全。即使大家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他们也不在厨房眉目传情,宋子祺甚至对易喜更严苛。这是专业的地方,他们是专业的职人,所以要更专业得看待自己。

一样的灯光,一样的厨房,她现在的余光只看见宋子祺精壮的腿贴在自己腿上。易喜被从後方压在台子上,能看到的不多,剩下只能感受。凭心而论,宋子祺的性器让她很爽,胀满之外,隐隐约约的撑痛感让她着迷。

「师傅⋯⋯」她带了点哭腔呻吟。

「小喜⋯⋯我想这麽做好久了⋯⋯好多人喜欢你⋯⋯你们在厨房笑笑闹闹的时候⋯⋯我都想说你是我的⋯⋯我可以这样插你插这麽里面⋯⋯在厨房就我可以。」宋子祺喘着,态度比刚才温柔了,但是力道却没有缓下来。

「小喜⋯⋯你就是我,另一个我⋯⋯我要你的身体里装我的东西⋯⋯」他喃喃说着,身体有点颤抖。

这姿势的快感很强烈,她发硬的乳尖被压在不锈钢台面来回磨搓,他的龟头压到最底以後再扯出来的刮搔感,都让她的双腿不断得颤抖。更不要说在平常工作的厨房干得大汗淋淋的感受。

「师傅⋯⋯子祺⋯⋯子祺⋯⋯」厨房特别明亮的灯光让易喜有点头昏脑胀,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麽。倒是宋子祺意识到自己太亢奋,腰间开始发酸,拦不住得快意浮了上来。他慢下了速度,还不想这麽快。

宋子祺缓缓抽出,把易喜转了过来抱到台面上,低头亲吻,易喜有点迷惘得看着他:「子祺⋯⋯还要啊!」

「好⋯⋯」他分开她的腿,缓缓得放进去,相较刚才的力道,现在非常的轻柔。他也知道她还没到。

换了一个角度,快感又更鲜明了。

「啊⋯⋯好舒服⋯⋯」她仰头,双颊红润,眼里都是慾望。「快到了⋯⋯快一点啊⋯⋯和刚才一样用力好不好⋯⋯」她这麽说,宋子祺也只能配合。她的腹部无意识得用力,把他夹得更紧,宋子祺只能深吸气,压抑下身呼之欲出的快感。总觉得辛苦得忍过了一波想射的巅峰,他才松一口气,易喜却抱紧着他高潮。湿热的肉穴有力又有节奏得夹缠他已经紧绷的肉棒。

宋子祺本来想既然她已经到了,他就不忍耐了。但却听到易喜抱着他喃喃说着:「终於是我⋯⋯可以在你的厨房这样放浪⋯⋯终於是我⋯⋯」

「早就是你⋯⋯」他低头吻她。「以後给你一个你自己的厨房。」

易喜笑了,笑得很满足。她脸上的满足感还带着一抹信任,绝对相信宋子祺会给她,这让宋子祺心里很舒服。「那仲锡和金寅也要一起好不好?」

「当然!」这本来就在宋子棋的规划内,但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他又动了一些邪念。「小喜⋯⋯我还想要⋯⋯」

「嗯⋯⋯」

「那和他们一起好不好?」宋子棋小声得问,这一直是他今晚最想要玩的。只是刚易喜说痛,他就说不出口了,可是心底还是抱持着一点希望,刚才硬是不让金寅再弄。没等易喜同意,他把易喜抱了起来往外走。

她的身体还敏感,他每移动一步,都惹得她发颤。

「刚和罗哥是不是弄得你太痛?」他问。易喜没有直接回答,只有哼吟着,轻轻说着:「金寅在後面很舒服⋯⋯」

或许是默契,那两个男人看易喜进去那麽久,心里也猜到了,可是看宋子祺这样抱易喜出来,两人难掩兴奋。金寅毫不掩饰得握住自己下身搓弄,没两下就达到最佳的备战状态,而罗仲锡则解着自己的裤子。

宋子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让易喜跨坐在他身上,金寅靠了过来,亲吻着她的耳朵,手指一直从他们接缝处沾一些湿液往她的後穴抹。「终於想到我了⋯⋯」金寅在易喜耳边埋怨着,轻舔她的耳廓。

宋子祺很明显得感觉到易喜对金寅的情份,金寅不过这样亲亲蹭蹭,她肉穴更湿,轻轻得挺腰几下,清液沿着他的囊袋流了下来,更湿更滑。

金寅先用手指让她习惯一下,然後在换自己慢慢得推入。是肉棒角度的关系,他可以进到根部。

「啊⋯⋯好热⋯⋯喜羊羊终於换我了⋯⋯好爽⋯⋯」金寅呢喃着,一下又一下得推进。易喜身体的背部,腿部,能缩紧的肌肉都缩紧了,承受着他带来的快感。宋子祺发现自己无法主导,小喜和金寅的动作是连动的,他没办法决定要慢要快,他是坐着被套弄的人,只能强忍,额上都是汗水。

爽到快要难以呼吸了,这时罗仲锡靠坐在沙发椅背上,他坚硬的肉棒靠了过来。宋子祺傻了一下,易喜在他眼前把他的东西吃进嘴里,神色沈醉的舔弄。

这根本超乎自己幻想的极乐,就算沈沦也无所谓了。

「金寅.....」宋子祺看了金寅ㄧ眼,金寅马上懂了,罗仲锡也懂了。易喜放开了罗仲锡,他们换了姿势,换金寅坐在椅子上,反抱易喜,宋子祺在前面,把主动权还给宋子祺。

他到了极限,把易喜的腿架到肩膀上去後,就像失控的马达大开大阖。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射出来了,但是那种轻飘到顶的还在下腹盘旋了几分钟。迷离惝恍间,听到易喜哼叫着:「太深了.....子祺.....不行......」还有金寅⋯⋯连金寅都咬着唇闷哼。刚才的压抑就像是极大的反扑,射出的瞬间他又喘又颤抖,不知道自己是忘了换气还是过度换气。

没那麽爽过,人生第一次高潮的冲击也没超过这次。那样色情而兴奋的感觉渲染到金寅。宋子祺抽出後,他没让易喜休息,他让易喜跪趴在沙发上,他从後面毫不留情的进攻。

易喜漂亮的腰臀就在他眼前摇晃,刚射进去的白浊,又被金寅从後方挤出来,一些滴在沙发上,一些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留下。

易喜哭着说好舒服,又哼着说好爽,然後拉着罗仲锡,撒娇着:要他把前面塞得满满的。

这些声音和对话在宋子祺面前流转,荒唐却又让人称羡。这十年都没有今晚荒唐,或者说:宋子祺这才真正融入。

易喜前後又被填满了,她不顾刚才宋子祺下身才沾满自己的东西,她打他拉了过来,含住吸吮他刚射完的性器。

宋子祺觉得自己是这池里的鱼,漂泊了好久,终於找到自己适合的池水。射完就吸,快感像是利刺一抽一抽得从马眼传到後腰。有些片段的记忆他想起来了,第一次被男人弄到高潮,每一分快感,喘息,还有空间的气味其实是非常纤细的记忆,那些纤细的因子交织成深刻的回忆。可是家人朋友学校老师无止境的道德诫律试着让他羞愧,他被羞愧击毁了,造就了某一部分的阴暗面。他们唤醒了他,然後接纳他。情慾之外,宋子祺觉得自己被完整了。

最终谁也没留在十色过完这晚,每个人都太累,体液糊得一身粘腻,他们胡乱穿了衣服,胡乱拉下铁门,就随意找了一个有大按摩浴缸的旅馆过夜。

四人像瘫软的鱼,躺在温水泡泡的浴池里。「我今天不只是很爽,莫名得有一种归属感。」宋子祺悠悠得说。

罗仲锡淡淡得笑了,而金寅说:「没那麽了不起吧!不就是丑小鸭回天鹅群的故事吗!」而易喜,累到说不出话。

但宋子祺总要她説两句。

「小喜,你在想什麽?」他问。

「放空......」

「那今天晚上你觉得怎样?」他眼神熠熠,急着要评分似的。

「好险仲锡老了,你也老了......」她笑了:「如果是以前,应该不会这样就放过。」宋子祺本来想辩解,但想到有一次是金寅弄的,就说不出口。

罗仲锡倒是笑了:「你问屁问!有本事再来一次啊!」他和宋子祺就是这样讲话的。

易喜白了一眼:「我没说可以。」她擦乾了身体,倒到了床上:「毕竟我也老了。」

金寅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易喜安心得闭上了眼睛。後面也没人继续斗嘴,全都累惨了。

店要关了,但是他们的人生又是另一页的开场。

隔日,有一些员工又来打包。

店里都没关,空调没关,厨房煎好的牛排放了一晚,地上还有莫名的桌巾。餐厅里酒瓶酒杯横躺,蛋糕没吃完,沙发有几摊乾掉的水渍。十色餐厅从来没有这麽失控过。

收拾的人是陈佐川,他看到中午才来的宋子祺,关心得问:「你们昨天是不是喝很多?」

「还好吧!」宋子祺还搞不清楚状况。

「沙发上感觉洒到好多酒还是水.....地上也有酒还是食物,滑滑的。好险沙发明天就要拆掉了。」陈佐川说着。

宋子祺脸红得像猪肝,马上改口:「昨天确实喝多了,罗仲锡好像有吐,金寅有简单清理一下,但我也不记得了。」

「乾!我就说沙发那个看起来不像酒打翻,一定是吐!还好我没用手摸。」陈佐川说。宋子祺尴尬得飘开,还好陈佐川是一个不多想,很老实的人。

下午吊车来了,十几年的招牌卸下了。

宋子祺看得五味杂陈,有点不舍,却也特别感恩。阿强师傅从强屋的装潢现场跑回来,一起和宋子祺看招牌卸下。

「我不是说强屋还没装潢好,你可以放七天假,好好陪老婆小孩。你还来干嘛?这边收尾我会处理。」宋子祺说。

「来跟你要一个人。易喜你要把她放哪里?你一直还没有说。许予惜也想要,但她那里满编了。」阿强师傅问。

「放家里。」

「她哪愿意。」

「她愿意。」

「好吧!恭喜!」阿强讪讪得说,不过心里还是为宋子祺开心。

後来阿强问:「该不会你是要另外帮易喜开店,不是十色,没有莱拉股份的。」

「对,等小孩大一点。不是我帮她,而是我跟她一起!」宋子祺总算说出来之後的想法。

易喜在金寅怀里睡到自然醒,从现在开始也许是个长假,也许是另一则诗篇。宋子祺拍了几张卸下招牌的照片,她有点鼻酸不舍,也很庆幸最终大家走在一起了。

⋯⋯⋯⋯

今日复活节,过了半年,我复活了

我会继续努力的。说好不坑,就不会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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