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去宋子祺家时已经半夜,宋子祺没想过她会来,早已睡了。他心里觉得懊恼,要是易喜一两星期不理他,他也只能认了。他想着隔天要怎麽和易喜道歉呢?罗仲锡说易喜很好哄,带她吃点好的,撒娇一下,装一下可怜就好了。
宋子祺半夜觉得有人热呼呼得抱着他,还发出小小的呼声。一开始他还有点迷糊,醒过来後,他难以言喻那种幸福的感觉。易喜的手从後抱着他的腰,那种温暖的感觉穿透着他的内心。他很容易落泪,只有罗仲锡知道,然後他又落泪了,为了这个小小的感动。宋子祺把易喜的手抓紧,让她抱得更紧。晚上本来难以入睡,现在觉得非常安稳。宋子祺再次睡着时,进入了一个梦境:一样的房子,易喜挽起头发,穿得很居家在厨房里忙东忙西。有个小孩在客厅玩玩具,不时跑来跑去,掂起脚拿桌上的水果吃。
「不要吃了,等一下要吃饭了。」易喜说。小孩嘻嘻得笑着,显然不把易喜的话当一回事,手中又抓了一个苹果,趁没人看到往嘴里塞。
宋子祺认真想看清楚这孩子,是不是罗仲锡的孙子还是......是自己的孩子呢?
「回来了?」易喜对梦里的他说。「先帮我把烤箱里的肉拿一点出来放凉,等一下小朋友比较方便吃。」
小朋友?到底是谁的小朋友?宋子祺想要把他抓来问问,小孩子倒是和他玩起追逐战。
「爸爸不要玩了,赶快帮忙啦!」易喜碎念着。「爸爸!」宋子祺心里一惊。
他睁开眼睛吓醒了。天已经大亮,易喜没有在身边,他躺在床上发傻了好一会,这个梦境有可能会是真的吗?他的心脏狂跳。他好希望是真的,但又不敢往这个方向想。转头看见易喜的手机正插在床头充电,他就没急着找易喜,厨房里有声音,可能她正忙着早餐。
宋子祺起床刷牙洗脸,悠哉得冲个澡,才走到客厅。
易喜穿着他的白衣服,光着两条白腿,在厨房里切着小黄瓜丝。「起床了?我你等我一下,我帮你煎蛋。」她说。
「你昨天几点来的?」
「很晚.....就没吵醒你了。」
「干嘛忙,我们出去吃就好了。」宋子祺搂着她的腰,低头一看,觉得有点有趣。易喜穿着他的白棉衣还有他的四角裤,他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易喜脸一红,急着解释:「昨天太晚了,我想洗个澡,但在这里没有衣服,只好先穿你的。」
宋子祺的目光从上将她全身扫过,白T恤隐隐约约得透着她胸前的茱萸。易喜看到他的眼神,连忙转向流理台,低头继续切着黄瓜丝。「等一下早餐就可以吃了。」易喜顾左右而言他。
「切真慢,我都饿了。」宋子祺从她身後握住她握刀的手,另一只手绕过她身躯压住黄瓜。就像是带着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切黄瓜。黄瓜丝很快得被切好,他没洗刀就把刀子吸到收纳刀的磁铁上。黄瓜丝连同砧板直接被端到旁边的空位上。
「再煎个蛋就好。」易喜打开瓦斯炉。宋子祺却立马关掉瓦斯炉。「我现在饿了。」他说。
几乎不用研究他说的饿是什麽意思,细碎的吻从她的後颈落下,他吸吮着她後颈细白的皮肤。易喜那里敏感,全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他啃咬了後颈一阵还不满足,又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易喜被他连番得亲咬,乳尖还没被碰就硬挺了起来。当他的大手又覆上胸前时,她已经喘了起来。
「师傅......子祺.....不要在厨房,我们去房间,或着客厅都好。」她哀求着。她已经感觉到他抵在臀缝的硬挺。
「为什麽?」
「这样以後.....我工作的时候要怎麽好好工作.....」易喜的脸又红又热。
宋子祺一阵轻笑:「我之前工作的时候.....常常这样幻想,但是店里监视器太多,只能在家里这麽做。你在工作的时候,幻想的都是谁?」他一手扯下易喜穿的四角裤,本来尺码就有点大,脱下来几乎轻而易举。他修长的手指滑过肉缝,意外得发现前戏才一下下,这里却已经湿漉漉。「那麽你工作的时候幻想过谁?陈建群?还是小丁?」他轻轻揉压着贝肉里的阴蒂。易喜低吟了一声,慌忙得摇着头:「没有没有.....我只想过你.....」
「骗人.....你什麽时候想过我?」宋子祺存心逗她,将她的腿分开了一点,将自己兴奋的肉器在她的唇肉上蹭着。
易喜觉得身体又热又空虚,昨晚不够满足,现在身体禁不起挑弄,慾望完全得吞噬她。她扭着腰,想要得到他更多。讲话也愈来愈毫无遮拦。
「我想过你.....第一次看到她帮你口.....第一次听到你把她压在门上做的时候.....我就不小心经常得幻想你.....」她把自己曾经想的事情说了出来。宋子祺的动作陡然慢了下来。
易喜慌张得回头,眼神尽是懊恼,懊悔自己怎麽能在这时候提起另一个女人。
宋子祺看到了她眼底的情绪,低下头轻柔的吻她。「原来这麽早的时候,你就注意我了。」
「我只是偶尔乱想,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为什麽後来你跟罗仲锡走了?」
「他对我很好,而且那时候......你是别人的......」易喜小声地说。所谓缘分,是必须要有对的时机,好的机缘才能成熟。她话还没讲完,宋子祺就突然闯入她的身体里。突然的撑痛伴随着被填满的快慰,她低吟了一声,舒服得说不出话。
「我现在是你的.....我之後都是你的......」宋子祺说。
「子祺.....」易喜撑着流理台的手臂徐徐发抖。她完全感受他在她身体里。
「放松一点,我不会跑掉。你好紧.....」他倒吸了一口气。其实他不会介意她提到莱拉,也不会避而不谈罗仲锡。他们都是他们各自关系中的一部分,是本来就有的背景,不会因为你避而不谈就不存在。
易喜的腿也在抖,昨天就好想被这样用力穿透,但是罗仲锡的腿还不方便。「子祺....你好粗.....啊......好舒服......」有一种快感无可取代,粗硬的肉棒穿透身体,龟头在宫口前辗压,这种快感完全让人受不了,又酸痒又胀又饱足。她翘起臀部,让他每一下都进得很深。
两人有一段时间都只有呻吟。厨房里只有湿漉漉得撞击声,囊袋拍打着外阴,又规律又色情。宋子祺觉得自己是完全沈沦的,易喜是他遇过最贴心的女人,很少闹什麽小脾气,做爱又那麽合适。很湿,总能容纳他到最後。和她在一起很自在。
闷声做了一会,他感受到她内部的皱摺变得更明显,肉摺更紧致,身体有点僵硬,就知道她快到了。宋子祺手伸到前面捏住她的乳尖模搓,腰摆动的速度也更快了。
「子祺.....」易喜细细得尖叫着。
「怎麽了?」他故意问,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耳廓。
快感又像发胀的气球冲击着她,尖锐而清晰的酸意,被他从後面推到顶上。高潮就像自由落体,陡然坠落。身体像是断了控制,一直颤抖。
在颤抖的当下他还在抽送。每推到深处,热情的液体就喷出一股。弄得流理台地上都是湿滑的水。她的亢奋完全藏不住。
宋子祺也没办法这麽轻松,阴道深处也是小水洼,又热又湿毫不节制得绞着他的肉棒。在长期不得满足的日子里,他也买过发泄用的飞机杯,但不管再怎麽拟真,那个快感根本不能和埋在她身体里相比。他等她绞的密度没那麽强时,才慢了下来。
他退出她的身体,她的肉穴吸得很紧,宋子祺觉得有很强的拉扯感,像是拉出香槟瓶塞似的,一股快感像凉风,从他的尾椎扫上去。他吓了一跳,还好没有失控。
易喜全身软得趴在流理台上。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流理台上。易喜抱着宋子祺,贪婪得亲吻他。宋子祺把她的双腿撑开,再一次埋入她的身体。
强烈收缩後,她就会变更紧,易喜看着他的眉心,插越深缩越紧。
「小喜.....」
「嗯?那里......不要再碰那里......」易喜哀嚎着,换个姿势感觉还是好强烈,她的小腹不自主得一直用力。
「小喜.....你好容易高潮.....他们都多久......」宋子祺问。竟然又再在意这种事,易喜有点无奈,但也无力多说。宋子祺低着头隔着白T恤吸咬着她的乳头。他难道感觉不出来她已经舒服到难以承受了吗。
「子祺.....又要到了.....」她仰着身体发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神色又是爽又是痛楚,看起来是真的受不住了。他才抓着她的腿根,又狠又快得冲刺。
要射的时候,宋子祺舒服得想闭眼,但他舍不得闭眼。他的女人被他弄得好狼狈,狼狈又性感,她全身最後一点力气就是抓着他的手臂颤栗。
最後她腿软得站不起来。
宋子祺把她抱起来去浴室里清洗。
易喜坐在浴缸里,趴在浴缸边缘喘息。
「子祺....」
「嗯?」宋子祺小心得摸着水温。
「明明是你惹我生气,为什麽我像是被处罚?」易喜说,全身被弄得像散架一样。宋子祺笑了:「你该处罚!你害我情绪控管不佳。」
「怪我?」
「怪你,师傅说这样就是这样。」他笑着说。
易喜泡了一下热水,其实很满足,她的身体喜欢这样的满足,只是餍足後就懒了。「子祺.....我懒得弄早餐懒得出门。」
「好,我们叫外送。」他也不喜欢她放假还忙。
「我要吃汉堡,叫麦当劳?」
「不要我要吃美式餐厅好吃的汉堡。」宋子祺说。「很饿吗?」
易喜遥遥头:「想躺一下。」
他把她擦乾,两人躺在床上相拥。易喜觉得昏昏欲睡,昨天就晚睡了,现在更是睁不开眼。
「小喜?」宋子祺在她快睡着前叫她。「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孩子。」
「你是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易喜突然醒了。她突然觉得沈重:「有金寅在,不可能。他吃气息而活,会掏空我的身体。」
「子祺!」易喜突然正色坐了起来:「如果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是你的目标。我真的没办法给。如果有这种机会,那你就放下我,去追求吧!和你在一起过,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跟我做爱很舒服,如果你喜欢的是这个,我可以一直给你我的身体,直到你腻了为止。不是气话,而是那是我仅能为你做的,备胎也没关系。」她说。说的时候,有些心痛。但是宋子祺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可以拿走她的自尊,可以蹂躏她。她给罗仲锡全部的陪伴,给金寅自己的自由,给宋子祺的就是自尊。
宋子祺把这个想望放在心里了,他不敢再提。「小喜.....不是我想过什麽样的生活,而是我的生活有你才有意义。这件事我不提了。」
「我不值得你.....」易喜还要说些什麽,宋子祺投来一个凌厉的眼神。那个眼神是在厨房里才有,在厨房里他在教她时,才这麽严肃。她不敢再说了。
他好像生气了,他生气,她就会慌张。在厨房里亦是如此,她最怕自己做了蠢事,惹他生气。但是在他房里,她能多做的,就是捧着他的脸颊细吻撒娇。亦师亦友亦夫,他们都知道纠缠下去,其实没有尽头。
罗仲锡这日心情好到不可思议,总之昨天那件事,让他觉得踏实,她坐在他身上,还是那麽为他情动,那麽爱他的样子,他觉得放心。他今天约了陈佐川。
陈佐川来医院前先致电:「罗哥,你想要吃什麽?」
「随便,你懂的。」他嘴上这样说。但真心希望他不随便才好。
陈佐川真的是他肚里的蛔虫,什麽吃的也没买,就买了一条他常抽的烟。罗仲锡看了,眼睛都亮了起来。
「推我去透透气,呼吸一下。」他说。呼吸,自然是去户外的吸菸区呼吸。
两人鬼鬼祟祟得拿出一包菸,剩下得用衣服缠了又缠,藏在床头旁边的柜子。罗仲锡想到易喜应该在宋子祺家,对於这点,他突然有点放心,自己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抽好几支菸。「易喜管这麽严?」陈佐川问。
「也不是,只是生病的人好像该有自觉。」他说。
「显然你没自觉啊!」
「不是,我只是偶尔放松。你怎麽废话那麽多!快推我出去!」罗仲锡催着陈佐川。
两人在吸菸区大嗑香菸,罗仲锡觉得自己好多了,离痊癒的日子更近了,断了肋骨觉得胸痛,现在都不痛了。这才和陈佐川说:「陈佐川,动动你的位置吧!我要回去工作得好一阵子,你代理我吧!」
「我怎麽行!阿咪还比较可能!」
「我教你,你好好学!」
「叫阿咪啦!」
罗仲锡把一根烟吸到头,又点了一根。「睡了人家这麽久,都没有想一想怎麽照顾人,这样可以吗?」他说。
陈佐川吓了一跳,心虚得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啊,阿咪说的?」
罗仲锡哼了一声:「她怎麽可能承认。你们当我瞎子吗?同进同出,前一天放假,隔天就会一起上班,不就是睡一起吗?」
陈佐川焦虑了起来,最後苦笑了一下:「罗哥,你知道阿咪好强,她哪需要我照顾。」
「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壮,她连依靠你的心思都没有。难道你愿意这样下去。」罗仲锡说。
这句话深深刺中陈佐川,他很懒,但是他终於有点自觉:不该这样下去了。
两人满身烟味,罗仲锡心满意足得回到病房。他看到金寅提着饭盒,笑盈盈得看着自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金寅......不要告诉小喜......」罗仲锡说。
「我想一想.....」金寅总觉得该勒索他什麽,但一时也想不出来,他现在乱惨的。
陈佐川陷入深深的自省中。餐饮业就是这样谁都是谁的贵人,互相帮忙互相成长,但这是一个低薪又辛苦的泥淖,一旦没有抓住机会,就会什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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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假肉
大家要防疫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