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睡了。」易喜说。宋子祺的气息把她全部笼罩,他的鼻尖细细模搓着她的发际。
「我在等你。」宋子祺说。温暖的手从腰间往上探,抚摸着她的胸口,她的胸口因为他的热情,起伏得有些激烈。宋子祺的心情也很激动,他等了一整天,也忐忑了一整天,现在把她握在手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低头把她的乳尖含进嘴里,舌唇像玩弄果实一样吸舔着乳尖,而乳尖也愈来愈挺,像发红甜美的硬糖。宋子祺不是急色,而是等待让他慌张,他很不会处理心里这分惶惶不安的感觉,只想赶紧将自己的性器塞进去,由内而外得扣住这女人。
「子祺.....」易喜的胸前被他吸舔得舒服,软软得轻叹了一声。她柔软的手握住他的坚硬,轻柔得套弄,回应他的热情。她的手又热又暖,宋子祺舒服得双唇微张,眯起了眼。最抚慰他的不是龟头传来的快感,而是她温柔的感觉。前列腺液带来湿滑的手感,让套弄变得更为容易。「你这里看起来好凶。」她忍不住这麽说,又粗又爆满青筋。宋子祺笑了:「他真的很凶。」他说。易喜觉得自己讲这句话有点好笑,自己吐了吐舌头,清澈的样子被他收进眼底。宋子祺觉得腰间泛上一股酸痒。
「我想进去。」他说。
易喜点点头,伸手要拿床头的保险套。宋子祺先拿了:「我自己来吧!前列腺液里面已经有精子。」
「喔!」易喜又露出那种傻笑。
「那麽傻!」宋子祺低头吻了她额头。「难道他都不注意这种细节?」他分开她的腿,缓缓得挺进,湿紧的穴肉缠了上来。易喜今天比较放松,还是撑得会痛,但可以忍耐,毕竟第二次了。
「他都.....」易喜深吸了一口气,低吟了几声,虽然会痛,但伴随着舒服的感觉。「他都.....我们.....是用避孕器⋯⋯」
她肉穴的湿润让宋子祺爽到不能自己,一整天的心烦好像都抛之脑後,他专注得抽送了十多下後,才意识到易喜刚说的,一窜电流亢奋得从後腰散开。罗仲锡不用套?这麽湿热的穴肉,不用套会有多爽。他光幻想,下身又更硬了,他好想抽出来把套子拔掉,但基於尊重,他还是忍下了这个冲动。但不管如何,宋子祺现在觉得很安心,易喜此刻是他的,她依约回来了,还张开了腿让他进去。在他身下,她随着他身体哆嗦,哼哼唧唧,为了他沈迷。
宋子祺把她的腿分更开,想再深一点。易喜的腿却圈住他的腰,把他的肉棒夹得好紧。
他的怀里是她的深渊,可他又何尝不是跟着她一起下陷。宋子祺低头,一次又一次得吻她。
和易喜做爱,特别爽是真的。可是他迷的不是龟头传来的快感,而是她的眼神。就算是短短的时刻,他觉得自己是被放在心上的。
易喜觉得自己今天比昨天更感受到宋子祺的热情。或许是心情上没有昨天那麽紧张,也或许是罗仲锡的一番话,让她感到解脱。
今天早上接连着喂金寅,这几天性爱有些密集,阴唇被磨得好红,阴蒂更是肿肿的。碰起来有点刺刺痛痛,但痛感之外,快感更明显。宋子祺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湿漉漉的棒子一下又一下没入温润的小孔中,阴蒂肿肿得胀立着,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他忍不住揉了起来。易喜尖叫了一声,然後像小猫一样哀鸣了起来。她只觉得下身像是在刀尖上,又刺又酸,但是肉穴又被塞得这麽满。
「不要......」她推着他的手。宋子祺只是想试试看她喜欢什麽样的方式,她说不要,他就放手了。但是她的高潮已经像海啸一样拦不住得扑上来。肉穴一波一波得吸夹着他。电流一窜窜往腰间发散。他皱紧了眉头,这感觉很好,好到快要无法承受,昨天身体上和心理上的感觉都不是偶然,好像和她在一起就是这麽好。
「在我上面。」宋子祺翻了身,让易喜坐在他身上。易喜的身子很软,刚高潮了,完全没有力气。但她还是感觉到他的炙热,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尽力得抬起臀部再深深坐下,就想让他舒服。她很卖力,双腿直打颤,还是不停得卖力。她身体还敏感着,动了十多下,没有力了,就扭着腰用宫口的肉磨着他。
「累不累?」他问。易喜没直接回答,只问:「这样你舒服吗?」
「嗯!」宋子祺轻哼,很舒服。但他扶着她的腰,轻轻得往上挺,一下又一下,弄得她像骑马一样,一颠一颠的。「但我更喜欢被你骑!」他说。易喜微微笑着,脸很红,也很喘,带着说不上的娇羞。
宋子祺特别撩开了头发,细细端详她的容颜,看得有些出神了。别人骑他身上,都带着一种征服感,但易喜用心得找着他喜欢的姿势,在意着他的快感。她在乎他的一个动作,一个呻吟。
他躺着看易喜,第一次这种角度看她,她说不上美,但给人舒服的感觉。宋子祺的手轻轻握着她的胸,像是抓着一个水球一样又捏又握。
「师傅原来喜欢玩胸!」易喜轻轻一笑。
「你叫我什麽?」宋子祺故作生气,狠狠得往上顶了几下,她敏感的点被碾了又碾,她连连呻吟:「子祺......不要......啊......」她又碎碎得哆嗦,他才放过她。
「我喜欢胸,喜欢大奶在我身上晃来晃去。」
「变态.....」
「我比你想得变态多了。」他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细细吻着她的嘴唇。
「啊⋯⋯」她的呻吟有哭腔,好像他压在她身上抽送,这个姿势,易喜就会受不了。易喜头一偏,藏在发後颈子上浅浅的吻痕刚好被宋子祺收进眼底。金寅不会刻意留痕迹,这是不小心的。
宋子祺眼神一暗,自己都难以理解的醋意涌上心头,但是没有立场质问,只能气闷得狠狠抽送一阵,又狠又快,听她呻吟得都快哭了。心里还是闷着,想狠狠处罚她,但自己快不行了。
「小喜......你今天去金寅那?」宋子祺还是忍不住沈声问。
易喜一怔,虽然是明摆的事实,被他问起,还是不自在。她身子一缩,不自觉得狠狠得夹了他一下。她畏畏得望了他一眼,这眼神宋子祺很熟悉,在厨房里,易喜如果做了蠢事被宋子祺发现,她也会露出这种眼神,有些畏惧又揣测会被怎麽处置的眼神。上次要出套餐甜点,一条蛋糕要均分九片,易喜第一刀就对切, 惹来宋子祺ㄧ个白眼。
但是在厨房里,宋子祺再怎麽生气或暴走,也只能白眼她或着不理她。可是在床上不一样,他打桩似得抽送,发狠得速度,让易喜又高潮了。她身子敏感得求饶,他也不放过她,就让她抱着他痉挛般抽蓄,他狠狠逞罚她,让她记得和他做爱的滋味。易喜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宋子祺才抽出,拔掉套子,射在她胸口。
他们喘息得对视着,易喜心情很复杂,宋子祺好像很在乎她让她有点窃喜,但是他在乎的点是无法改变,在易喜心中也没有谈判的空间。想到这,易喜看他的眼神变得有点理直气壮。
宋子祺没有离开,他低头看红通通的穴口,他用刚射过还没软的肉棒蹭着,易喜感觉得到他拿掉套子,龟头还湿湿的感觉。她有点纳闷得看着他:「不介意吗?」她想。虽然不会怀孕,但她毕竟和罗仲锡与金寅在一起,宋子祺感觉是很龟毛又有洁癖的人。
「他们都直接射里面吗?」宋子祺声音低沈得问。
「嗯!」易喜点头,没反应过来,他就扶着还没很软的性器插入。「啊⋯⋯」易喜轻呼了一声,好胀好有感觉,而且皮肤和皮肤接触的感觉完全不同。
「下次我也要......」宋子祺象徵性得抽送了几下,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但他无心把她弄到精疲力尽,听她断断续续得哼了几声,心理也就舒爽了。他低身亲吻她,今天易喜比较不闪躲,也不被动,舌尖回应着他的热情。他心思很细腻,很快得感觉到她的差别,他心下有些开心。
後来宋子祺抱着易喜泡澡,他拥着她坐在她身後。
「小喜⋯⋯你爱我吗?」宋子祺竟然问了这句话,他知道不该问的,但不知道为什麽就问出来了。
易喜肩膀一硬,双手抱着膝盖,没有说话。
「一点点都没有吗?」宋子祺其实知道答案,她对罗仲锡很好,这麽长的时间,他在一旁也是看到的。
「我不知道......」易喜低着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应该.....不是一点点.....不止一点点.....」
宋子祺听了她的话,心里非常激动,紧紧得抱住她。「这样就够了。」他很满足,真的。她的心里有他。
「子祺,我没有办法把性跟爱分开,我以为我可以。」易喜悠悠得说,她以为自己做得到,但是一点都没办法。本来就有欣赏的成分在,做爱以後,心里的防备就崩塌了。
「小喜,我从来就没办法把性跟爱分开。本来就有点喜欢你,所以没办法抗拒你。」他说。
易喜想了想,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下来,想到早上罗仲锡说的,情绪更是激动。罗仲锡很爱她,很爱,所以才能说出这些话。但现在这局面乱得无法面对。
「因为为难⋯⋯害怕,所以哭吗?」宋子祺抹去她的眼泪。其实易喜也说不出来为什麽哭,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逼她回答。宋子祺抱着她泡澡,直到水快凉才拉着她出来,温柔得帮她擦乾。
「两点多了,你不累吗?」易喜看到床头的电子钟。宋子祺抱着她躺在床上,鼻尖嗅着她的肩头,珍惜得细细碎碎得亲着她的背。
「明天休假。」
「明天......第三天了......」易喜悠悠得说。其实说得时候,没什麽特别的意思,但宋子祺全身一震。过了半晌才说:「小喜⋯⋯不要离开我。我不会让你陷入窘境,也不会为难你,我只要一点点,你不要离开我。」
易喜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在厨房里,她总是畏惧直视他。
「我没有办法利用你。」易喜说。宋子祺握住她的手,握得好紧,他真的害怕她会说出什麽。「我觉得我很糟糕,我谁也没办法离开.....」
宋子祺松了一口气,低下头让额头靠着易喜的额头。「我只要这样就好,我不会贪心,真的。」他说。
宋子祺对易喜而言意义太多了,是给她机会的人,也是严师。易喜一直是真诚待人的个性,谁对她一分好,她要报答十分。宋子祺都叫她不要离开了,她不可能让他伤心。
「我有什麽好!」易喜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肯定是世人说的烂人了。谁也拒绝不了,两人已经难以解释了,又多了一人,这人还有没说清楚的婚姻关系。
「虽然时间很短,我感觉到被爱。很久没有人这样对我了。」宋子祺说。有没有被爱,那种冷暖,他比谁都深刻得知道。渴望爱的感觉被压抑了好几年,夫妻间的冷暴力他无处可说。
易喜看着他,她发现宋子祺的心思其实非常纤细,情绪非常丰富。如果靠得不够近是不容易察觉的,其实能和他靠那麽近,她也觉得像梦一样。她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背过身,把自己塞进他怀里,让他从後面抱着睡。
好一阵子,易喜以为他睡着了,他也以为易喜睡着了,结果一翻身两人才发现彼此都没睡着。心中的思绪都太复杂沈重了。
「小喜,如果我昨天拒绝了,你会找谁?」宋子祺单纯好奇得聊了起来。
「陈建群.....」易喜如实回答。
「他拒绝呢?」
「前男友吧!」
「要是再被拒绝呢?」
「网路上约。」
「是什麽原因你把自己的自尊放那麽低?」
「金寅不是一个人,需要透过我获取能量。」相较於昨天,易喜这次钜细靡遗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诉宋子祺。她其实觉得宋子祺肯定会嗤之以鼻,但她还是讲。以现在的关系,她不想有任何隐瞒。没想到宋子祺听得非常认真。
「你信吗?」易喜不觉得有人会信。
「我为什麽要不相信!」宋子祺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尊严,你连尊严都不要了,肯定是为了最重要的事和人。尊严和自我是你最在乎的。」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沈沈打入易喜内心。
「你怎知道我在乎......」
「你在厨房里从不服输。」宋子祺说。易喜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了,原来他把她看得这麽透。提到厨房,别人肯不肯定她,她不在乎;但她在乎宋子祺肯不肯定她。宋子祺不满意,她就会改进,就会努力进步。
「我好羡慕金寅和罗仲锡,你竟然愿意为他们这样牺牲。」宋子祺说。
易喜看着宋子祺,悠悠得说:「你怎麽知道我不会这样对你?」
「我哪可能分到多少爱,只要你不断了我们的关系,我就很满足了。」宋子祺听她这样讲,心情有些激动。
「子祺,就算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你永远是第一个给我机会,第一个教我的人。你给我的,我都会记得。」易喜说。
宋子祺心里感动,牵起她的手,抱紧了她。有一种默契是师徒间的默契,有一种感情坚不可摧也是师徒间的感情。他没想过自己可以遇到这种感情。这一刻开始,他想离婚,本来想裸离也行。但他想得很深远,他要用既有的资源让易喜发光发热,那麽离婚就不能莽撞了。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这晚睡得特别踏实特别好。
罗仲锡在下午开刀的时候,麻醉睡了。然後他又看到了金寅。这次不在路上了,金寅坐在家里的餐厅,调制一杯酒。
「又来了,又在梦境见到你。」罗仲锡有点沮丧。
「这次不赶时间了,我们聊聊。」金寅微微一笑,分层漂亮的shot推到罗仲锡眼前,他在杯子上点了火,火焰很绚烂。「喝喝看,新口味,我好喜欢点火的花招,火好美。」
「这不是死前的一杯酒吧?古代上刑场前都有酒有肉吃。」罗仲锡开着玩笑。在梦境里的身体状态都非常轻松。
「你舍得死?」金寅看着他。
「舍不得......」罗仲锡太多牵挂了。
「那就活好!」金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