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106.深渊(h)

宋子祺故作悠哉得收起电脑,走进办公室的是阿咪,他交代她一些要帮忙罗仲锡工作的事情。然後他打了卡,若无其事得经过厨房,和阿强讲了两句话,才走到更衣室。易喜已经不在更衣室了,他的心悬在那里,他希望她已经在停车场等他。但如果易喜觉得不妥,逃离了,他也不意外。宋子祺就是这样子的人,明明是上心的,甚至刚才的感觉让他很眷念,但他就是有点闷烧又被动,又考虑得特别多。

他慢慢走到停车场,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与帅气,远远看到易喜低着头站在车旁的柱子边,他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上车!」他用遥控器打开车门。易喜怯生生得坐进车里,这是第二次坐他的车。他发动了他的车,车子比办公室小得多,有一种暧昧的气息在流动,她不太敢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宋子祺浅浅一笑,说:「刚才那麽主动,现在又那麽害羞。」

「我没有......」易喜急着回嘴,但话到口,突然说不上自己是没有主动,还是没有害羞。她抬头看宋子祺的表情,到底是揶揄还是什麽意思。对到眼,两人都是心里一震,宋子祺的眼神总是很深沈很认真,不像罗仲锡和金寅是那种邪邪坏坏爱调戏人的样子。

易喜的眼神很柔软,比莱拉柔软太多了。宋子祺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吻她柔软的嘴唇。她的嘴唇好软,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淡雅的沐浴乳味,舌尖也好软,勾缠得让人舍不得放开。边吻手边乱摸,他比刚才还大胆,撩起了她的衣服,扯开内衣,直接得捏玩柔软得胸部。乳尖很快得硬得像小葡萄,他的拇指磨搓着,很满意她的反应。下面应该湿透了吧!他好想先用手指感觉一下那种湿热。

易喜一直觉得宋子祺是内敛而且严肃的,从没想过他下手也是这麽贪欲。

「师傅......」易喜趁喘息时又推了他的胸口,还在公司停车场呢!宋子祺眼里闪过一丝迷离,但很快恢复冷静的样子。

这个吻,认真来说是揩油,因为他还有事情要问清楚。他是一个思绪清明的人,纵然有万分邪念,他仍是小心行事,在他心中没有不明不白的事。这段婚姻中,他不只一次想出轨,身为一个主厨,想要有段露水姻缘太容易了。许予惜喝醉抱着他的时候,那晚他很想睡她,醒来再装昨晚醉了,台词退路都想好了,许予惜的身体他想念的要命,但他终究没有这麽做。

刚才在办公室里,他锁上门又有谁敢进来。天底下,大概只有易喜这个小白目敢偷听。想到这里,宋子祺笑了一下。总之刚才有心要弄她,早就能上了,又何须摸摸搓搓,多拖了一小时之久。

他放下手煞车,车子开了出去,跑车的底盘很低,引擎声很大。易喜不太习惯,显得有点焦虑。

「利用我是什麽意思?」宋子祺问。刚才易喜说了:师傅,我能利用你吗?他很在意这句话。「罗仲锡现在是不是很需要钱?你是要借钱吗?」

易喜很讶异得看着他,但她随即明白,正常人确实会往这方向想。

「易喜,不管是你还是罗仲锡,要借多少,开口我都会帮,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他说。声音很温柔,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鄙视的意味。

「不是要向你借钱。」她小声地说。

「难道你是和别人打赌,然後奖品是赌金?」她说不要他的钱,他只能往这里想。

他头脑非得这麽清楚,那她又要如何解释金寅的事,他怎麽可能相信。

「师傅,你想跟我做爱吗?」易喜只好直接了当问。刚好红灯,宋子祺踩了煞车,他没想过她问得这麽直白。

「很想,一直很想。」他也回答得直接,易喜毕竟是女人,脸色难掩燥红。

「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需要吸男人的精气。但你会相信吗?所以不要问了,没办法有结论的,因为答案只有一个但你会觉得荒谬。」她的眼神很肯定。宋子祺当下觉得很扯,但看到她肯定的神情,他竟然怀疑起自己。

「师傅,我不是需要钱,我也不是莱拉派来制造外遇证据的间谍。我就是需要你而已,就是这麽简单。」易喜认真得看着宋子祺。

空间静默下来,只剩车子的引擎声。宋子祺的心墙总是很高,他看起来冷漠,不好捉摸。但是这样的人被打动可能也就是一瞬间。他心里很多秘密,也很多伤。他菜做得好,来自於他的感官很敏锐。「我就是需要你而已」这句话这麽理直气壮。他一直追求被需要的感觉,他做的这麽好,莱拉都不放心上。宋子祺不自觉又想到莱拉这里,但他强迫自己不准再分析下去。

易喜仰望着他,车内很黑,只有路边的路灯昏黄的灯光。但是他看得到她眼里水汪汪的真挚。他不禁质问自己:「为什麽不疯狂一次,一次也好。」

车子打了方向灯,易喜以为他会去汽车旅馆,但他转去了五星级的饭店。饭店就有点尴尬,非得下车check in。下车前,他轻轻得向她说:「帮我把前座置物箱的东西拿出来。」

易喜打开发现是一盒保险套和润滑液。她红着脸收进自己的包包里。宋子祺微微一笑,他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易喜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宋子祺前常常脸红,有时他站在她身後看她切东西,她抬头发现他在看她,她也会脸红。

「别多想,我也才分居不久。」他解释着车上为什麽会有这种东西。

「师傅,这饭店太贵了。」易喜忍不住说。

「莱拉出国三天,你就陪我用三天,好吗?不要叫我师傅了,叫我的名字。」宋子祺说,他check in以後,递给易喜一张房卡。「你没有利用我,我才不让人利用。」

进了房以後,易喜原本担心他们会有多尴尬。但是多想了,他根本没有给她尴尬的时间。密集的吻从额头上落下,嘴唇被封了又封,几乎没有换气的时间。他的热情对照平常的冷静,有极强烈的反差感。

他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易喜第一次看他没戴眼镜的样子,他的眼睛很好看,很黑瞳仁很大,看起来有种近乎变态的执着,睫毛很长,有一点说不上的阴柔。若是头发放下来,甚至可以用美来形容。他掀起她的衣服,刚才都是用指尖玩弄她的胸口,现在一口含住她的茱萸,略为粗暴得吸舔着。易喜软软得哼了一声。

「师傅......子祺,我们先洗澡好不好......」易喜不习惯,叫错了又改口。

「等等再一起洗......」宋子祺不想等,他动作虽然轻柔,但是心里是急躁的。他帮她脱衣服,易喜的胸不大,但是很匀称。他喜欢用大掌握住,轻轻得揉捏,手感极好,爱不释手。

要脱裤子时,易喜像想到了什麽,抓住了裤头,不让他脱。宋子祺霸道得抓住她的手,单手扯下了她的牛仔裤,发现纯棉的内裤上已经有湿漉漉的痕迹。他笑了,难得笑,而且笑得好邪美。「小喜,我们是同一种人,闷烧的人。」

「你不能这样叫我。」易喜莫名得有点脑羞,不知是被看穿,还是被叫了小喜。

「我也想这样叫你,这又不是他发明的。」他脱了衣服,身躯很白很精瘦,有一点病态的美感。但是脱下裤子时,他那里长度一般但很粗,布满了青筋,耻毛浓密,和他整体的感觉又是强烈的反差。

宋子祺拉着易喜的手,让她握着,那里又热又烫,粗得像是可乐罐,她手小,食指和拇指握起来竟然有点勉强。她的指头轻轻反覆摸着马眼那里,惹得他一阵叹息。他刚才忍了好久,从在办公室就在忍了。他的大手覆住她的手,握着她的手套弄。

曾经,他握着她的手,教她怎麽握刀;曾经,他握着她的手教她怎麽磨刀。现在他握着她的手,紧握着隐秘的慾望。事情变成这样子,易喜迷惘得看着他,她想松开手,却被他紧紧得抓住。宋子祺没有强迫她取悦他,她的手想从他的慾根上拿开也无妨,只是他想牵住她,他的五根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指。

这让易喜更迷惘了。自己应该要有点委屈,应该要很争扎,心里应该要有从容赴义的感觉,但她都没有。一直离她很远,高高在上的宋子祺,现在握着她的手,亲吻她,另一只手轻轻拉下内裤,双指放进她又湿又紧的肉穴。她双唇微启,无声得叹息,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讨厌,甚至觉得是一场梦,就像一个小歌迷上了偶像的床,不管对或不对,先让自己梦一场。

宋子祺用用手指扩张着甬道,比他想得还湿,每一分肉紧紧得咬着他的手指。易喜眯着眼,他修长的手指让她好舒服,她拱起骨盆迎向他,希望他搅得更深。曾经,她这样幻想过,幻想过宋子祺用手指玩弄自己,没想到现在真真实实得发生。宋子祺忍得有点难耐,但是看她的表情很陶醉,他喜欢看这样子的她,他在厨房看不到她这一面。易喜的身体很敏感,宋子祺的双指不过抽送得快了点,拦不住的电流窜来,她身子一绷,高潮得发抖。

「小喜......你真的愿意吗?」宋子祺抽出湿亮的手指。「如果你犹豫,停在这里也没关系。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易喜没有回答,她拿起刚放包里的保险套,帮他套上。

「有些路不能回头。」他又説。

易喜淡然一笑:「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宋子祺把她的腿分到最开,涂了一些润滑,他已经忍到了尽头。他缓缓得挺入。

易喜的手把他的手握得很紧。「师傅......子祺......」

「嗯?」叫他的名字,他才要回应。

「轻一点......」

「很轻了......忍一下⋯⋯」他知道她可能会痛,入口被撑到极致了。他撤出一点再缓缓挺进一些,来来回回,让自己愈埋愈深。

「子祺.....啊⋯⋯」易喜觉得被撑得痛,可是深处又被撩出空虚的感觉。和他们做,是觉得被撑得很满很舒服;但宋子祺给她的,是痛爽交杂。肉褶好像被撑开拉平了,敏感的神经被放得很大,龟头抵到宫颈时,她的後腰酸软到不行。

他抵着深处,全部埋入了,压抑着想抽送的冲动,让她适应。易喜张着嘴倒吸气,双眼看着他。关系变了,他们永远不再会是简单的师徒关系,他的肉棒插在自己的身体里,若要分开,不再是一只离职书可以说得清的。若要分开,不是眷念就是遗憾。

易喜的水好多,宋子祺觉得自己泡在又暖又烫地方,待她眉心稍微舒展。他抽送了起来,巨大的快感袭来,肉穴好紧,但是插起来好顺又好滑。他心里明白身下是谁,不只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後辈,还是他最好的夥伴的女人。他知道不该,但是从办公室那个吻之後,他就再也忍不住。不敢想,不敢再往下想.....

「子祺.....子祺.....」她像猫一样碎碎得,小声得呢喃。

「还很痛吗?」他俯身吻她。

易喜摇摇头,内穴好酸胀,快感是很紮实得一点一点滋长。穴口习惯了这种粗度,腹部子宫却有点闷疼。可是易喜喜欢这种苦痛交加,这让她可以不那麽愧疚。

「你好湿......啊......好爽......」他的腰耸动得愈来愈快,他给的快感不像是金寅那种慢慢飞高,而是像鼓胀的气球,愈来愈胀,突然一阵不可预期的电流窜过,易喜整个人都在发抖,是一种又痛又爽的感受。

她一高潮就把他绞得更紧,但因为很湿,抽送的时候既有真空的拉扯感,却仍然滑顺好抽。宋子祺觉得自己像是突然塞进一个孔径更小,弹性更好的容器里。他的身体不是很敏感,所以他都用最薄的保险套,不然不好射。但是易喜的身体竟然让他开始忍耐。

宋子祺的腰间一直发酸,不知道是第一次和易喜做太亢奋,还是易喜的表情里有迷恋。好久没看到女人的这种眼神,她摸着他的胸口哼吟,一插到深处,她就尖叫,叫得又喘又娇。她身体好骚,可是眼睛却很真挚。

「舒服吗?」宋子祺在她耳边问。她点头,却又随即摇头,感觉太满了,她有点怕。

他发现她喜欢他抽出来全部再插进去全部,完整的进出,肉棒上的青筋勾出来再塞进去,她就会娇吟。

易喜发现他在观察她每一分反应,害羞得撇过头。宋子祺在她体内停了停,低头深吻她。

抽送很爽,但不知道为什麽,宋子祺更喜欢这小女人窝在他胸口,乖顺得承接他的吻。她这样乖顺,他埋在她深处的肉棒禁不住得跳动。

她里面好敏感,即使不是抽送,她也呻吟。忍耐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但他还想再看一次这女人高潮的样子。

易喜觉得不对,宋子祺太爱吻她了,不该这样,可是她也喜欢被他温柔的亲吻。被他插到受不了时,他低头吻她,她就有莫名的安心感。

「子祺......想要......」易喜说,不能再亲了,心会交出去。她以为宋子祺会放开她的唇,撑起身子抽插。但他没有,继续吻着她,抱着她,压在她身上耸动着下身。

这姿势,他浓密的耻毛刮着易喜最敏感的腿心,而且性器非常得密合。

她不能求饶,口稍微张大,他贪婪的舌尖就会探索进口腔的深处。

这姿势太刺激,易喜争扎。但说她的争扎像是迎合,胯下被他卡得没有空间,密合得更紧,下身进得更深。她再也受不了,高潮的快感像是溃堤一样,全身一直发抖,强烈的收缩让眼泪都流出来了。

宋子祺亲吻着她的眼角,把她的眼泪都吃进肚子里去。「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易喜在心里呐喊着。

她的双眼水汪汪得向他求饶,可是肉穴把他吸夹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终於撑起身体,狂乱得抽送。很久很久没有忍不住呼之欲出的感觉,和莱拉做,很多时候都是为了射出,绷紧了身体让自己更敏感。真的好久没有爽到要忍耐。

忍耐到极致再射出,那种爽难以言喻,他的身体也在颤抖。

宋子祺从她身体抽出以後,把易喜拥进怀里。他不管易喜说出什麽奇怪理由,他很确定一件事:他不会放手了,休想让他放手。就算是和罗仲锡翻脸,他也不会放手。他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子祺......」易喜正要说些什麽。

「我放水,我们泡泡澡好吗?」宋子祺直接打断她。

「子祺......」

「饿不饿,点一些宵夜好不好?我们来感觉一下这家饭店的Room service」他又打断她。

水放好,宋子祺说一起洗澡。一起洗澡其实没什麽,但他牵着她去,她想放开他手,他却牵得比刚才还紧。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明显。在水里,他还是从後面把她抱在怀里,时不时亲亲她的耳垂。她发现他们不讲话一点也不尴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子祺......」

「刚才舒服吗?」宋子祺又打断她的话。

易喜发红着脸,浅浅得「嗯」了一声。

「子祺......」她转身看着他的双眼,这次就算他打断,她也要讲完。「我不会也不能离开他们。」

宋子祺早就知道她会讲这句话,这是一个开头,或许她就要扯开刚才那麽紧密的关系。

但刚才射完,冷静下来洗澡时,他也想好了说词。他微微一笑,就像平时一般的从容。「小喜......我不会也不能离婚。」他这麽一说,好像有一种和易喜扯平的感觉。

他又低头吻了她:「所以我们就不要探究关系了。就是陪伴好吗?」

易喜望着他的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的悸动有多强烈。一个晚上,大部分都是他在主动吻她;她摸摸他薄薄的嘴唇,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细细得亲吻他。

这是深渊,易喜觉得自己该死,真的该死。

後来宋子祺跟易喜说:「其实你的动机和理由一点也不重要。我的犹豫来自於尊重,尊重你是一个有技术的师傅。除非你心甘情愿,不然我不要你用无价的身体来换有价的东西。」

这句话深深得打在易喜的心理。

她睡在他怀里,他像罗仲锡一样会抱着她睡。易喜有些失眠了,这个深渊她可能爬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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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新年有空赶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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