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101.戒指(h)

那个瓶盖铝圈只是个铝圈,但是罗仲锡把易喜眼里的失落看在眼里。「小喜想要什麽?」他反覆得想,是婚姻吗?还是只是不安全感得放大。婚姻他不能给,莫莫这件事後更不行,因为这样对罗仲锡太有利,对易喜更不公平。那样像是取个便宜妻子来帮忙自己的女儿,用另一人的青春弥补自己女儿的青春。这样的计算听起来很势利,但是这是大人的世界,婚姻本有势利的成分。易喜的爸爸知道了许多事後,对他们的关系不做声响,罗仲锡已经非常感谢,再多就超过了。

这天,罗仲锡空班时去准备了一些东西,约了易喜晚上回家吃宵夜。

「吃什麽?你不要忙。而且吃宵夜会胖。」易喜担心他太忙碌。

「不忙,就是天冷了,想外带一锅姜母鸭回家吃。」他说。

「怎麽不等金寅休假一起吃?」

「就是今天想吃,今天特别冷。」罗仲锡说。

易喜下班後,坐在餐桌旁,餐桌上还没东西,她开了一罐啤酒放空。今天有点忙,忙得她全身酸疼。罗仲锡提早离开十色了,八成去买外带了。她喝完了酒,先去简单冲个澡,从浴室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汤锅,下水料,面线都已经从外带盒里拿出来摆盘了。金寅忙着弄酱料:「这家超难排的,我们外带也等了超久。」

「你不用上班?」看到金寅,易喜有点意外。

「之前你说想吃这家,我们三个一直没约成。怎麽可以错过呢!我也想吃。反正圣诞节会忙死,那时候的时数会爆炸,我先多放一点假。」金寅说。

小火滚着汤,室内弥漫着香醇的酒香。冬日有这麽一锅就觉得特别温暖,身体暖,心里那种一家人围着炉的感觉也让人暖。

「能吃了,快上桌。」金寅看着一锅香喷喷的汤催促着。

「仲锡呢?」易喜问。金寅扯着喉咙向罗仲锡的房间喊着:「罗哥你忙什麽?我们等你开动。」

「来了来了。」罗仲锡从房里出来,看起来有点慌忙,却也难得有点腼腆。

「我帮你烫点鸭肠。」易喜看汤很滚,正准备下料,金寅却制止了:「喜羊羊等等,罗哥有重要的话要说。」

易喜有点意外得看着罗仲锡,罗仲锡深吸一口气,想不到该怎麽开口,於是从口袋掏出了两个戒指盒:「想说你昨天拿着瓶盖当戒指还舍不得拿下,我今天买了真戒指。」

「你要求婚?吃姜母鸭求婚?」易喜笑着,这还真的让人很惊喜,完全意料之外。但也太不浪漫了,有点哭笑不得。

「其实也不是求婚啦!」罗仲锡打开了两个戒指盒,两只戒指盒里装的都是男戒。「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你在意的是仪式感还是承诺。我很乐意和你结婚,但是现在的状况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我买了戒指,你帮我戴上,我愿意承担丈夫该承担的责任,但不愿意你身上有任何妻子的枷锁,责任也好,道德也好。我不愿意用妻子两个字折损你。」他说。

他说得真挚,易喜被感动得眼里都是水雾。没有很浪漫,也不是说什麽我俩天长地久这种话。可是真切又无私。

「你帮我把戒指戴上去。」罗仲锡伸出手,戒指是钛金的,看起来朴实又时髦。「我带个戒指像是已婚一样,也许你也比较有安全感。」

「另一只戒指是我的。我没什麽煽情的话要说,但是我要给你的不会比罗哥少。」金寅开心得把手伸过来。

泪水终究挡不住,易喜又是感动又是欣喜,但又觉得吃姜母鸭说这些感人的话非常无厘头。她帮他们戴上戒指,脸上的表情又是哭又是笑。

「好不容易看到首饰盒,没想到没有我的东西。」她说。

「有啦,怎可能忘记你。」金寅从口袋拿出一条项链,把它戴在她的脖子上。看起来是同一个牌子,坠子是三个字母「ylk」三个人姓氏的第一个字。「戴项链,你在厨房工作比较方便。」

「我们一起照张相吧!」罗仲锡觉得这时刻很值得纪念,拿出了手机。两个男人把手放在镜头前,易喜在中间,三个人都入镜了,笑得好开心。一种幸福的感觉快要满出相框外。

「这张照片把我照得真好看,真想放fb。」易喜来回看着照片。

「放啊!把我们都标注进去。」罗仲锡说,他在汤里烫起了料,准备乘在易喜的碗里。

「真的可以tag你?」易喜问。虽然餐厅里的同事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但用fb,就会让朋友圈都知道。

「可以啊!你要是敢,就加上永远在一起的字之类的。」他说。

「那你也要tag我喔!」金寅连忙插嘴。

今晚的气氛太让人晕乎乎了,易喜真的发了fb,也真的写了永远在一起的字。这样简单的昭告天下,易喜觉得自己像是今晚办了婚礼的感觉。很简单的一个讯息,等待着所有朋友的祝福。

一锅热汤一吃就吃到了午夜,都在闲话家常。金寅对於莫莫的事情好像早就知道一般,甚至觉得挺好,他抢着说要帮忙照顾。「事情没有好与坏,所有到来的生命,留下与不留下都是注定的。这是很好的缘分。」他坦然的态度让罗仲锡有些感动。其实罗仲锡又怎可能麻烦到金寅,只是有个人相挺,感觉很不一样。

易喜打了个哈欠,金寅主动得说要收拾。「喜羊羊,你和罗哥快去睡吧!我来收。我等等还有事,要回我家。」

「你最近常有事。」罗仲锡忍不住说。

「我那是把时间留给你。」金寅寓意深远得说。

「也不用这麽刻意吧!还回到老家。」罗仲锡觉得彼此这样的熟度,这样真的见外了。

「我是真的要准备事情。」金寅说。易喜已经离开餐桌,他才又小声得跟罗仲锡说:「到时候别怕,我会等你。」

罗仲锡非常不明白得看着金寅,而金寅只是笑而不语,他轻轻拍了罗仲锡的肩:「去睡吧!该做什麽做什麽去。」

时间真的晚了,易喜也真的是吃撑了。胃撑撑的,身体累但有点难入睡。身旁的罗仲锡也在那边像煎鱼般,翻来覆去。

「睡不着?」易喜问。

「嗯!想到明天空班要和小瓜见面,我就觉得很焦虑。然後见完面心情就会很差,这好像是个循环。」

易喜侧过身看着罗仲锡,摸了摸他点脸,温声说:「虽然你们明天要沟通的事情有点困难。但我觉得不光是小瓜的问题,这些年你也没放过自己。」

「因为我确实有错。」

「莫莫那天说:她的成长过程中,感受到爱。纵然是单亲,因为她被爱,所以她有勇气去承担这份责任。至少就一个父亲而言你做得很好了,而感情他就是一个因果,你此世欠的,要还也没办法了,以後再说,再这之前先放过自己。」易喜说。其实不是因为她很成熟什麽的,而是因为她是一个旁观者。

罗仲锡低下头,额头抵着她额头。两人的气息在小小的空间交流,能安慰他的只有她了。她是艰苦人生里,上天最美好的赐予。

易喜抬头轻轻亲吻着他的嘴唇:「睡吧!不要多想!」

「小喜!我总觉得我的人生中,只有你是正面肯定我的。」

「哪有,同事都很肯定你。」

「同事不算,我说家人。只有人觉得我很好。」

再讲下去,愈讲精神愈好了。易喜微微一笑,又亲了他一下:「快睡,不准讲话。」

「小喜 ……」

「就说不准讲话了。」

「不是想讲话,只是姜母鸭那个中药汤有点太补......」他拉着她的手摸摸那个莫名奇妙剑拔弩张的地方。

「我累了。」易喜握都不握,连忙收回手,那会没完没了。

「那我快一点......」

「你少来!」

「拜托一下下就好......」他翻身上来,火烫的身体压着她。手直接压在她的腿心轻揉玩弄,想用最快的方式点火。

「你耍赖,这是不容人拒绝吗!」易喜打了他胸膛一下。

「不准讲话,快睡觉。」罗仲锡用她的话堵她,接着就用双唇堵着她的嘴。

房里是关着灯的,黑暗之中,易喜还是看得见他,用手指描着他的眉心,他的鼻尖,他的所有她都爱。虽然闹着拒绝,但其实只要罗仲锡需要,她能给的她都给。不只是在床上,只要有能爱他的部分,只要他需要爱,易喜会赴汤蹈火。

她敞开她的双腿让他进入,身体是累的,但他寸寸进入,却又撩起了感觉。双唇微张,喘息就这样流溢出来。罗仲锡缓缓抽送着,虽然说想要抓紧时间,但是他还是耐心得撩弄她动情,就像跳一支舞,总不能一开始就扯着女人转圈。

罗仲锡好喜欢她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她细细的手臂挽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顶弄律动,跟着他深入的节奏发出叹息。两人一开始很安静得感受彼此,空间中只有暧昧黏腻的水声还有沈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他才刚想加速,易喜的身子就突然绞得好紧,「老公.....」她声音有点隐忍,身体压抑不住得轻轻颤抖。

「愈来愈敏感,才一下就不行......」罗仲锡一阵轻笑,他硕长的肉棒全插到底,抵着深处的软肉慢磨,延长着她高潮的感觉。快感太尖锐了,易喜怕自己尿出来,这麽晚了,真的不想起来换床单。她的甬道连忙抗拒着,小腹一直用力,不想让他进这麽深,抵抗着满溢的快感。但是肌肉一下就绷累了,只好放松一下,一放松他就抵到最里面。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下身稍稍往後缩,肉穴又重新用力抗拒着。来回几次,紧致的穴肉像是缩缩放放吸吮着他的性器。

「小喜......」罗仲锡一阵轻叹:「谁教你这样夹?」

「我才没有夹,我不想你太深!」她说,但她有感觉不太妙,下身更撑了,感觉他又更亢奋。

罗仲锡没有多说话,把她的腿分更开,让长腿挂在他的手弯上,腰间的怂动比刚才更快更剧烈。

快感散发的速度和他的速度成正比,从交合处散开,铺天盖地得爬上腰间,空气中填满了腥甜的贺尔蒙气味,她全身绷紧的肌肉不知还能怎样绷紧,连脚趾都缩得紧紧的。

罗仲锡感觉得出她没有很放松,大概是时间晚了,明日还要上班。「速战速决吧!」他想。他知道太深她容易潮吹,不敢尽根没入,就浅浅得快速抽送。虽然没有到底的全然包覆感,但是一层层的穴肉还是绞着棒身和龟头,快感仍是非常强烈。他放下所有警戒,没多久就有种拦不住的酸畅感。

易喜的呻吟有点哭音,抓着他手臂的指头掐得很紧。他弯下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得说:「忍一下,快要了。」

他还没说完,她就身子一僵,强烈的快感又被他捅得崩塌,肉穴一直抽蓄。他闷哼了一声,忍不住插到最底,马眼一开,热液灌进她体内。他舒服得喘息着,易喜却因为深处太敏感,筋挛了一阵才停下。

他不舍抽出来,低身抱着她侧了身躺下。两人相拥着,体内都没有分开。

「一直说不要太深,但是浅浅的你也这麽敏感。」他微笑着说。

「那麽粗,怎麽可能没有感觉。」她撒娇着。

「真的很会讲话,光听都觉得爽。」他笑着:「谁比较粗?」

「差不多啊......你明明也看过.....一直故意问这种问题.....」她小小埋怨着,他用笑声糊弄过自己微不足道的醋意。

罗仲锡身子放松得躺下,从床头抽了卫生纸帮易喜擦了擦,也擦了擦自己。嬉闹了一阵,时间也三点多了,总该累了。但他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易喜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发现他还醒着。「怎麽还不睡?」

「别管我,你快睡。」他说:「我睡不着,我还是好焦虑。」

「别再想了,不就见个面,说个事情。而且这事情莫莫也已经决定,没有改变的空间。快点睡......」易喜的声音糊糊的,很想说些什麽,但被折腾的太累,翻身又抵抗不住垂下的眼皮。

罗仲锡看着睡得沉沉的她,心中百感交集。这种讨人厌的焦虑感,在他的婚姻里跟随了多久。当时得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相较起来,现在好轻松,在她身边轻松又自在,她的眼睛不是大眼汪汪,但在她眼里,他什麽都是好的。

他把她拥在怀里,他心中很感恩。「你知道没有人这样看我吗?只有你这样在乎我。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他心里想着这些话。向她说话时,那种讨人厌的焦虑感好像压下了一点。

断断续续他应该有睡着,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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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在网路上炸了!

照片上是罗仲锡和金寅带着戒指,明明易喜站中间,

大家直接没看到易喜。

留言都是

「原来如此!」

「恭喜出柜!」

罗仲锡:咦?大家的理解怎麽是这样

金寅:就跟你说我们要挑不一样的,不要买对戒

罗仲锡:可是对戒有特价

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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