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
孟今今眼眸正要往床上移去,又刹住了,那床褥简直不忍直视。她忽地觉得栾子觉说得倒像那么回事,不然他定会在自己醒来前,把这屋子收拾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离开。
许是太庆幸他们没有做到那一步,她心里没有多大的怒气,只想赶紧离开。
“你放我下来。”
栾子觉迅速将她放在了地上,手足无措地立在那,看着她裹着锦被拿起地上的衣裳,想到自己留在她身上的东西,面色微讪,“我去让小二打盆水来。”
栾子觉说完匆匆开了门离去,孟今今本不想等,但她拿下锦被正要穿上的时候,无语凝噎,又重新将自己包裹起来等栾子觉回来。
送来水后,栾子觉便站在门外等候,孟今今穿戴好后,两人才一起离去。
无需多言,他们心知肚明这事定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所以路上两人坐在马车中又是一片沉默。
孟今今看着窗外来消化昨晚的事情,头还阵阵的疼,她和栾子觉虽没有做完,但除了那步该做的都做了,当做什么都没发什么吗?
她极力在回忆昨晚的事情,一转眼就看到他正盯着自己,被她发现后便迅速撇过了头,双手握起,开口道:“昨晚我不是有意的。”他那时真要离开的,只是后来——
栾子觉不禁又看了她一眼,孟今今蓦然忆起了零星片段,她昨晚迷糊感觉自己身边的人是辛出,后面甚至觉得他又在撩拨让她自己上,而她好像真上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那回她是中了药。孟今今面色登时不好了,再想到她最后的感觉是满足的,瞬间傻了,就算那东西没有进来,但还是有别的进来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她强要来的。
这回率先避开对方视线的是孟今今,栾子觉原意是要解释昨晚他也并不想发生这种事,但孟今今以为他是在委婉地告诉她,昨晚她可是也主动了的。
栾子觉见她脸色不对劲,“你,不信吗?”
她内心腹诽,不是不信,她是太信了。“昨晚我也喝了很多酒,酒后是容易犯糊涂,”她强装镇定地看向他,但还是卡顿了,“互,互相理解一下?”
栾子觉皱了皱眉,心中一丝不解划过,随即他反应了过来。
他差些忘了,昨晚她把自己错认成了辛出。
栾子觉深知若是孟今今知道他早在之前她中春药那回便对她做过这档子事,此刻定不会说出这番话。
可就算她误会了,他又如何能不顾哥哥向她提出要求,况且他不想她因此无奈接受自己。但他因着那点私心和哀怨沉默了,没有再解释什么。
孟今今没等到他回答,回头发现他正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意识到她虽仍弄不清他是酒喝多了或是蓄意的,但无论如何,对于她和栾子觉来说,就算那一步没做也没什么差别了。
栾子觉掩藏好自己那些心思,眼眸半敛,语气低低道:“昨夜你我都喝了酒,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什么都不会要也不会在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孟今今听完,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他为了他们离开了天城,怎会还要她做什么。而自他离开天城后一直便存有的亏欠无疑是又加深了。
孟今今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总是下意识去看他,栾子觉察觉了,不动于色,但心却是乱了一整天。
夜晚孟今今去了南园,她摸了摸胸口,暂时没再去想栾子觉的事情了。
栾子觉的力气比辛出的还大,她来之前去看了看,被揉红的一双乳和腰腹大腿没消退多少,得想法子不能让度堇看到。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见过度堇生气的样子,但她也不想知道!早死晚死都是死,那就先让她再过几天好日子吧。
再加上度堇作为唯一一个知情的人,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无可奈何才允许栾子觉在她身边,光是冲着这点,她便决不能让他发现。
夜里弯月如钩,两人在花园闲庭散步,这里是度堇自己独自居住的后院,平日只有几个清扫下人无旁人来往。
孟今今瞅了瞅漆黑的草丛,吹灭了灯笼,扯着度堇走到了草丛后头,将他压在了草地上。
度堇仰躺在地上,点着她的鼻尖绕了个圈,孟今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猜测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度堇轻语尾音绵长:“今今,”又捏了捏,“露天席地,你想干什么。”
“我,”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只能模模糊糊看清轮廓,稳了稳声音,“我想给你个惊喜。”
今夜那事是躲不过去的,毕竟两人上回就因辛出打搅而没做成,她当时可是许诺了这回他想怎么样都行的……
度堇意外地哦了声,笑吟吟地圈上她的腰肢,已猜到了一些,脑中不禁浮想着那画面,不由声音微哑,明知故问,“什么惊喜?
孟今今俯身亲了亲他的唇,相比度堇的期待,孟今今虽知道不会有别人过来,但不在隐蔽的地方做,她还是紧张有些放不开。
度堇也明白这点,所以这回颇感意外,手放在她的背脊上滑动,“不习惯我们便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