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后庭花--三十九 伤心夜

外间一张矮榻上,沈子逢双手枕在脑后,闲逸靠着,织锦薄被随意搭到腰间。窗棱上的沙沙声似乎更密了。喝了酒后困意浓浓,可是...,他眼光虚落在紧闭的睡房门上。

“啊...”从睡房传出明云娇媚的泣喊,沈子逢唇角上扬:又来了。

接着隐约传出大哥低沉的嗓音,似在轻声宽慰她。而那张有了年头的檀木大床还在咯吱咯吱响,时快时慢,像是要散了架一样。

已经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了,没想到文儒的大哥也有这样情热的一面,时而粗哑的笑声或兴奋的低吼,可见他玩得十分性起;明云被大哥弄的呻吟婉转,叫声忽高忽低,在静谧的深夜,沈子逢有些心猿意马,想起她以口侍弄自己的那次,还好当时没真正肏她。

沈子逢跳起来,这是没法睡了。他去到院中,泠冽的空气伴着雪片打在脸上生疼。他深深呼了呼气,就着晶白的雪折出的微光,伸拳出掌练起功来。

待练到满身汗时回到外间,正看见明云出了睡房,两人眼神对上。

“大老爷他睡着了。明云能回去吗?”她的嗓音仍带欢爱后的沙哑,眉目之间疲惫不堪。

沈子逢边脱着被雪浸湿的外袍,边对她温和道,“嗯,你回房休息吧,早上记得过来伺候大哥起床。”

明云垂首,“是,” 又抬头看住他,迟疑张口问,“沈爷,你...你什么时候能...”

沈子逢明了她的心事,摇摇头,“这次来不及,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既说过送你回家跟孩子见面,就一定会做到。你再等等。”

他沉吟片刻,不知大哥以后对她的打算,“明云,我走后如果大哥有兴致过来找你,你耐心服侍好他。”

明云美目迷茫掠过他,“明云知道了。” 默默行了礼,她转身缓慢往外走。

沈子逢看着她离开,她的步子蹒跚,腰身纤细欲折,云鬓凌乱,即使室内烛火温暖,也觉出一份凄凉。

“明云,你可还好?” 他在身后问她,心里有些愧疚。

明云半回首,并未看他,“我没事,这算什么。” 她唇角含着讥讽的笑意,“以前在你的蒙古朋友府里,每次服侍完男人,我都是被人抬回去的。” 她说完垂下眼睫,转身接着走。

沈子逢变了脸色,“站住!”

走到明云面前,他的眼眸黑沉,“明云,莫要把我大哥和那些粗蛮放浪的蒙古人比。”

“大哥不像我,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他连丫鬟伺候都不要,免得有些女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许多年来只有大嫂一个女人,后来纳妾也是因为大嫂她,她...” 他顿住,眉头锁紧,“我这次回来,看见大哥从未如此阴郁过,你也应该知道缘由在你身上。”

“明云,我只想大哥不要再为情所困,你现住在我沈家,就做你该做的事。”

明云怔怔站着,还是不去与他眼神接触,“明云心甘情愿在这里为仆,尽心伺候。可我没料到还是要...”她的声音哽住,“用自己的身子给爷们寻乐。”

沈子逢听了轻哼一声,用慵懒的语气说道,“大哥不是把你干得挺开心的吗?”

明云睨视他,泪水裹在发红的眼眶,樱唇抖着说不出话。

她的红唇微肿,雪白的脖颈上几处淤血的红印,一看就是刚被男人狠狠疼过的样子。沈子逢心软了下来,“算了,你快回房睡吧。现在你也算是大哥的女人了,大哥对你什么打算就听他的。”

明云回到自己清冷的房内,没去点灯,黑暗里在床榻前木然褪去一身袄裙。最后的小裤脱掉后,触到红肿的腿心满手的黏腻,她呆呆地去枕头下面摸索出一条汗巾,一边用它到身下擦拭那似流不完的浓稠,一边终于和着外面的风雪呼啸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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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内心独白: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那一日,他驾着七彩祥云救了我。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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