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一路疾驰,终是日落西山时入了平城。
客栈中,两人端坐于桌,却是相对无言。
沐彦夹了菜放进她面前碗中,轻语:“他们不是师父对手,莫要担心,快吃吧。”
景昔凝了凝眉,默然接过,端了碗平静用饭。
这一路上,她都很平静,平静跟着师兄出了客栈,平静走进全然陌生村子。
两日来,她都平静望着日出日落,直到第三日夜晚,这平静被打破。
景昔伸手,抱住身上奋力耕耘男人,淡然出声:“沐哥哥,师父他……不会与我们相见了吧?”
沐彦喘息着顶进深处,一阵急促抽送。今日床旁的熏香,让他性欲亢进到恨不能吃了她。
他俯了身,粗喘着亲了亲她,道:“师父……有要事在身,忙完……就会来此。”
“是回青云山了吗?”景昔抚上他耸动劲臀,按向腿间。
沐彦已到了巅峰,臀上小手让他欲根硬到精意上涌,贴了身子抱紧她,入至穴底深处:“兴许是,我要射了……昔儿……抱紧我,接住……嗯……”
一声长吟溢出,沐彦失了力躺在榻上,连给她擦拭身体力气都没了,困极又累极。
头一次,他起了懒散之心,索性也不清洗了,抱过她,将裹着阴水白浊的半软玉根顶进她体内,堵住精水潺潺穴儿,沉沉睡去。
夜色苍凉,榻上之人沉息安眠,院中孤影独立良久,片刻,终是转身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身下马儿疾驰狂奔,景昔握紧缰绳,耳边风声呼啸,这马儿她喂了两日,如今已很是听话。
她知道,青云山定是出了事,不然师父不会桑毒在身便铤而走险出谷,她想及马车上离去身影,胸口骤然生疼。
她还有很多疑惑想问他,且必须要问他!不然她此生都无法安心!
至于师兄,她配不上他,她一直都知道,村中素柔姑娘很是欣喜师兄,且娇俏丽质又知书达礼,配师兄,甚好。
她留了书文让他勿念,也留了口信让素柔好生照顾师兄,她会为他们祈福,也祝福他们。
景昔行了一路未有停歇,腿心磨出了血泡,她便拿针挑破,撒上创伤散,继续策马。
几日来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她都未曾觉苦。渴了,便饮溪水,困了,便席地而躺,她觉得,青云山七年里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清醒。
过了贤丰镇,便离青云山近了,景昔盘算着先在这郊岭处小栈住下,明日再一鼓作气赶路。
栈门前亮着红纸灯笼,景昔跃下马背,牵着马儿缓缓踏了进去:“有人吗?”
红纸灯笼随风摇晃,院内一片空寂。
“可是有人……”
“哎呦,这不是来了嘛!”
说话间,堂内扭身走出一位女人来,朱唇赤红,满头珠钗秀花,三十有四模样,逶迤着身子朝景昔走来。
“呦,还是位小公子。”女人说着执了手中花绢掩嘴嬉笑。
景昔不适望向别处,出行前她刻意换了师兄衣袍,束了长发,此时被面前女子含笑盯着,却有几分窘迫。
女人收了笑意,双眸若水问声:“公子可是要住店?”
景昔微微点头。
女人轻笑一声,朝堂内不耐烦喊声:“死柱子,还不快出来为客人牵马?”
片刻,布帘撩开,缓缓踏出一男人来,景昔抬眸,却被男人面上伤疤骇住。
那褐疤由额头蜿蜒至脖颈,似是将脑袋劈作两半。
男人撇眸望了眼女人,随后闷声走了过来,接过景昔手中缰绳,朝后院走去。
“别理他,公子随我到屋里坐。”女人娇笑一声,转身引路。
景昔随她进了堂内,见空无一人,皱眉出声:“敢问姑娘……”
“姑娘?”女人转过身来,掩嘴又是一阵花枝乱颤:“锦娘我都这般年纪,还被公子称姑娘,当真是羞煞我也。”
景昔轻咳一声,垂眸:“此地乃官路之道,所过行客应是不少,为何小栈生意会如此寡淡?”
有了上次教训,她一直记得人心叵测,世道险恶,万事需得谨慎些才好。
“公子难道不知近日邺军正与贼寇交战?这兵荒马乱的,谁人还敢上路?”锦娘口中哀怨,双眸对上景昔时,却又倏然轻笑:“公子想吃些什么?”
“能充饥的都可。”景昔解下肩上包裹放在桌上,一心只想赶紧用了饭好去睡觉。
“公子还真是个好说话的主,不像那些个官吏行使,个个都不好伺候。”锦娘瘪嘴,将切好的牛肉盛在盘中与馒头一同端了上来。
景昔取过竹筷便要用食,却被她倾身按住。
“公子莫急,我去给你盛碗汤来。”锦娘一笑,说罢扭身进了后堂。
景昔身子一抖,拿手搓了搓她适才摸过地方,轻叹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奔放轻浮的女子。
片刻,锦娘便端了汤碗盈盈而来,景昔以为她又要借机调笑一番,却只见她轻轻放下,道了句“公子慢用”便朝后堂离去。
景昔微微松了口气,端起碗呡了口汤水。
肉香四溢,暖人心肺,景昔忍不住捧着碗喝了个底朝天。
汤足饭饱后,男人引她上了竹楼,开了间上房于她,景昔正想摆手,身后锦娘娇笑声传来。
“公子尽管住下便是,总归我这店也无人,空着也是空着。”
景昔只得凝眉点头,微微拱手:“多谢。”
关了房门,景昔疲惫躺下,拿被蒙住脑袋,便睡得昏昏沉沉。
梦里,景昔趴在墙头,墙角下少年举着根糖葫芦朝她扬起青涩笑脸。
景昔努力伸手去够少年手中糖葫芦,却怎么都够不到,突然身子一歪,便从墙头跌了下去。
少年扶起她,明眸一笑,景昔抬头,眼前俊逸脸庞陡然化作锦娘,手中端着碗肉汤,朱唇幽幽轻启:“公子,喝汤。”
景昔猛然坐起身,喘息着轻抚胸口。
“公子做了何梦,怎得如此惊慌?”
耳边传来锦娘笑语,那笑声,柔媚丛生,却骇得景昔直落冷汗。
“你怎会在这儿!”
“公子说的这是何话?此处是我房间,你说我为何会在此?”
“你……”景昔欲要起身,却发觉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来,不由凝了眉愤声:“你……你在饭里下了蒙汗药?”
听罢,锦娘森笑咋舌,手似黏蛇般自她面上来回抚过:“公子长的倒是白皙俊秀,可惜却不够聪明,蒙汗药苦涩难咽,只能兑在酒中,但公子这般柔弱怎么看都不像行酒之人,我便只好将软筋散涂在掌心。”
景昔恍然了悟,那时她是有意碰了自己的手,这狡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