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把时差倒过来,向宇阳就要走了。
先前就说了,他这次回国是瞒着家里的。为了遂他闷声搞大事儿的愿,兄弟们帮他备了好些个假身份,里三层外三层,包的比粽子还严实。
杜嘉瑞的人忙活了一天一夜,也不过是撕开了几层假皮囊,至于正主,连边儿都没摸到。向宇阳眼看着他们瞎折腾,正得意呢,殊不知,他的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这伙地头蛇,却瞒不过他手眼通天的亲爹。
“姐,不用送,我明天自己去机场就行了。东西也不多,大早上的,你就别跟着跑了,在家多睡会儿。”向宇阳倚在门框上,手揣在兜里,站也没个站像儿。
“真不用送?”向思滢还是有些担心,在她心里,弟弟还是个小孩儿呢。
“真不用!”向宇阳走到床边,一把抽走她背后的靠枕,“你赶紧睡吧,睡个美容觉!明天起来,又是漂漂亮亮的,多好!姐姐乖~我给你拍拍好不好?”
“去你的,谁要你拍了!没大没小~”向思滢笑着推开他,裹着薄毯翻了个身,还不忘发号施令,“你也早点睡,不许打游戏了,哎!帮我关灯!”
“知道啦,晚安!”
茶几上摊满了文件,有档案有表格有照片。向宇阳把手叠着枕在脑后,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把桌上的东西收进牛皮纸袋,装进背包里,拿起车钥匙出门了。
航空路,君合。
尽管公司上下风言风语不断,但跟瑞阳的合作计划还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周四,是立项后的第一次正式讨论会。吕凯对这事儿很重视,要求组员提前把各项报告都准备好,在组内讨论会上先过一遍。
他今天没打领带,西装也是偏休闲的款式,衬衫的扣子开了一颗,左⼿支在桌边撑着下巴,遮住了小半张脸,右手搭着水杯,手指在杯壁无声的敲打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放松。
“嗯,不错,安全分析的数据再跑一次。”左⼿还⽀着下巴,右⼿抬了抬,看似轻懒随意,却是准确的指向一处错误的数据上。
向思滢觉得他像是⼀只猎豹,一只悠哉游哉的,享受着某种乐趣的猎豹,而坐在他旁边的自己,则像个喝了二斤春药的痴女,光是看着他,身下就濡湿了一片。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可不仅适用于衣食住行。
先是他出差,而后又赶上向宇阳回国,算起来得有十几天没做过了,此刻的向思滢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饥渴难耐。
心思飘了,胆子大了,向思滢小队长又开始作妖了!
向思滢鲜少在公司穿的如此温柔,不规则的米色衬衫配上浅咖色的纱质长裙,粗跟麂皮浅口鞋,珍珠饰品做点缀,浓浓的法式风情,慵懒又不失俏皮。
透明丝袜包裹着涂了嫩黄色甲油的脚尖,挑起裤管,在脚踝处磨蹭几下后,便贴着小腿往上走。
桌面上,吕凯敲打水杯的手指停住了。夏天的衣料轻薄,向思滢清楚的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瞬间绷紧了,既然奏效,那便要乘胜追击!向思滢虚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桌子保持镇定,一手撑在椅子上保持平衡,方便桌下的小脚继续作乱。
从不为身高烦心的向思滢,此时此刻也开始恨自己腿短,绷直了,也只够搭到他大腿上。早知如此,小时候就应该听话的多喝些牛奶,好好的补补钙,像那些高个子姑娘一样生出一双大长腿来!
懊恼着,动作也迟缓了。作乱的小脚瞬间被他制伏,一握,一捏,一拽,向思滢惊的花容失色,差点喊出声来。
讨论会还在进行中,眼瞅着下一个就轮到向思滢了,吕凯非但没放开,还像盘物件儿似的搓揉起来。挣了几次没挣开,还险些摔下去,向思滢只好放弃挣扎,死死扣着桌边保持平衡,不仅指腹发白,刚做的指甲都快劈了!
狠狠瞪他,他倒是神色自若,还是那副闲散模样,得凑近了细看,才会发现他嘴角扬起了一抹戏虐的浅笑。向思滢都能猜到,他心里肯定是在说,“小坏东西,有胆子作怪没本事收拾,急了吧,活该!”
吕凯用余光瞟过去,见她急的小脸通红,额间一层薄汗,碎发都结成绺了,觉得玩够了,教训也给够了,这才松了手。
会后,向思滢抱上电脑就跑,不仅没帮他拿水杯,连个眼神都没留下。吕凯笑,心说,个小坏东西,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可惜呀,向思滢忘了,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你家的小庙还修在他那大寺的正门口呢?
这不,刚跑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到我办公室来。”
门是虚掩的,向思滢轻敲两下,听他应声儿,便拉开门进去了。
和家里一样,吕凯的办公室也没什么人味儿,他东西本就不多,大都摆在明面儿上。没有绿植,装饰也极少,都是公司的标准配置。他自己添置的,只有墙上那一幅挂画。向思滢觉得这画眼熟,却不太喜欢,倒也说不上哪儿不对,可能是没眼缘吧。
“师父。”就算已经在里面疯闹过数次,每次进去,向思滢还是怯怯的。
“进来,把门带上。”吕凯背对着她没回头,把脱下的西装挂回衣柜里。
“哦..”向思滢只把门合上,人却没往里走。
吕凯饮食清淡又坚持健身,宽肩窄腰,十足的衣架子。他今天穿得清淡,悠悠的带着些檀香味,脸上有些许笑意,明明是翩翩君子范儿,却不知怎么,就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见他走过来,向思滢忙低下头,盯着脚尖,手藏在背后,手指绞在一起,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不亚于在老虎尾巴尖儿上捻毛,不知死活,追悔莫及!
殊不知,她的懊恼和不自在落在吕凯眼里,成了乐趣,猫玩耗子的乐趣。
灯灭了,是她被按到墙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身暖了,火烫,是他由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
这是一记没有预告的深吻,吕凯的左手垫在她脑后,右手扣在她腰间,放肆的索取,攻城略地。向思滢一手按在他胸口上,没推,一手扯着他腰侧的衬衣,挂着。嘴里含糊的说了句不要,却又仰起头去迎合他的亲吻。
湿吻够了,又吮她的唇,连吸带咬,衔住一块小肉,扯起来、松开,如此反复。
“你是真会作死,”鼻尖相触,手在她腰上掐着揉,呼吸不平稳,声音也有点哑,显得越发性感,
“我想你了嘛” 向思滢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唇瓣被他吮的艳红,眼睛望着他,水汪汪的。吕凯把这水一样的小坏东西抱起来,放到办公桌桌上坐着,耐心的帮她理起那一头乱发。
“湿了没?” 吕凯用最正经的表情,问了最孟浪的话。
“啊?” 向思滢以为这茬儿过去了,正乖乖的坐着,任他摆布呢。
“啊什么?” 你以为这事儿完了?做梦!吕凯邪性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膝盖往前一顶,分开她的腿,撩起裙子在她腿间摸了一把,包裹着软肉的小布料潮呼呼的,“什么时候湿的?”
“看见你就湿了” 向思滢也不是什么乖孩子,把腿一并,夹住他的手,
“就喜欢在开会的时候发骚是吧” 吕凯把手指压在那处,一按,向思滢受了刺激,把腿夹的越发紧,手圈着他的脖子,望着他,眼里透着点儿小坏,“我弟走了,早上的飞机。”
“走了又怎么样?”吕凯笑,心说,难怪她今天这么主动,原来是没人管了。
“走了就...”向思滢话说到一半,还是羞,抱着他撒起娇来。
“就怎么?”吕凯挑开湿透了的小布料,曲起指节刮了刮贝肉,滑腻。
“你都不想我,一点儿都不想我 ” 纵使阅文无术,那些撩人的骚话向思滢还是说不出口,干脆耍起了无赖,也没忘记把腿分开一些方便他的动作,纵欲呀!
“你想我啊?”吕凯也邪,笑着舔了舔唇,十足的登徒子,指腹在贝肉上滑来滑去,“还是这儿想?”
“都想” 向思滢娇笑着伸出小舌去伸舔他的唇角。吕凯低笑,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想起他一会儿跟瑞阳那边还有个视频会,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抽出手,退后半步,“好了,不闹了。”
向思滢也乖,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跳下桌,拉开他的衣柜,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
“这些你整理完拿去信息中心。”毕竟在公司,戏还是得做的,吕凯拿了一叠文件给她。
“好。”向思滢伸手去接,吕凯手腕一转,没让她拿到,“鹿台出了新菜单,陪我去?”
“今天?”
“嗯。我忙完去接你,大概七点半。”吕凯把剩下的工作在脑海里顺了一遍,算出个大概的时间。
“好!”向思滢喜滋滋的把文件抱在怀里,像抱了个了不得的宝贝,出去了。
真是个小孩儿性子,吕凯莞尔,想起她刚说的,又有点疑。
她弟弟不是刚从英国回来的吗,这才几天,时差都没倒过来吧,也不嫌折腾? 再想到她平时略显奢侈的吃穿用度,她家码满了半面墙的奢侈品包袋,直摇头。
这帮小富二代呐,是真能作。转念一想,如果没有那场变故,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那场变故,自己又何必谨小慎微,每一步都走的如此艰难?
可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如果?
吕凯望着墙上的挂画,出了神儿。
Diptyque - Tamdao
檀香道观,曲径通幽。清新的草香点缀些许花香,很清雅的味道。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说这只的香味,像苍茫雪地里青松。我倒是觉得,像是个在打水路上,会盯着石缝间青苔看的小僧。安静,却有十足的生命力,还带着些许好奇心。
我用的是香氛绳串儿,在手腕上绕几圈,觉得不错,淡悠悠的味儿,大概能维持一个礼拜吧。
这周,多伦多解封,我也复工了。事儿实在太多,每天到处跑,累的要死,接连几天没写,后面更新也会变慢一些。我想着,保不了速度,至少保证质量吧。